【校園】小結巴 by會飛的阿傾（張揚霸道流氓攻ｘ軟弱結巴哭包受）
張揚霸道流氓攻ｘ軟弱結巴哭包受（程子期ｘ許釀）
既是小結巴又是小哭包
張揚霸道流氓攻×軟弱結巴哭包受
受是個哭包
排雷備註：我個人其實不喜歡這篇的開頭，因為攻對受的行為某種程度上而言也已經是校園霸凌，並且一開始攻拐受上床，是半強迫兼威脅還帶點誘拐，但是看在中後期攻滿保護受又先告白的份上就算了XD
01
學校小樹林的一角裡，正上演著一起校園欺凌事件。
許釀狼狽的靠著一顆樹，望著眼前這幾個小混混，本就結巴的他更是連一句話都說不來了。
「別怕，哥哥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最近手頭有點緊，想跟你借點錢花。」為首的混混笑的坦蕩，彷彿真的是在借錢一般。
許釀抱緊書包，低聲說：「我，我我沒有錢……」
「這就沒意思了，你家那麼有錢誰不知道？在這跟我裝窮了？」看到對方不配合，他也不再客氣，直接上前把他的書包奪出來，拉開拉鏈找到錢包，把裡面的錢都拿了出來，冷笑一聲，「我就說嘛，怎麼會沒有錢。」
許釀本就瘦弱，性格又唯諾，誰都可以欺負到他頭上，所以連反抗都不敢，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錢被洗劫一空。
許釀家裡有錢有勢，零花錢都比別的人多了許多，拿到這麼多錢，那混混也高興，他笑著從剛才的錢裡抽出了一張十元，在他臉上拍了拍：「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給你留十塊錢吃飯去吧，不過我可警告你，要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有你好受的。」
幾人轉身準備要走，一個混混對他們頭兒說：「大哥，他家挺不好惹的，萬一他告狀怎麼辦。」
許釀挺出名的，他是剛轉到這個學校的，同學們都在傳他家特別有錢，而他出名的原因不止於此，還有一點便是他的長相，一個男生卻長得很嫩，性格也軟弱，而最令人津津樂道的還是他說話結巴，他也因為這點總被人在背後取笑。
看著許釀紅著的眼圈，一副無害的樣子，可會咬人的狗不叫，萬一咬他們一口怎麼辦，他壞主意多，腦子一轉就想到了法子。
交換了想法之後，幾人就上前按住許釀開始扒他的衣服。
「你，你們幹幹什麼，不不要。」許釀嚇得眼淚都出來了，不過就他這小身板反抗也無濟於事，衣服沒一會兒就被扒光了。
為首混混拿出手機對著許釀開始拍照，各種角度的拍個了遍，把他嚇得用胳膊摀住臉哭。
「聽話，記住你裸照可在我們這呢，要是敢告狀，你的豔照可立刻就會人盡皆知了。」看他的性格，想必會很在意這種事情，那混混哈哈大笑，帶著幾人有恃無恐的走了。
只留下許釀一個人靠著樹驚魂未定。
他只顧著哭，直到聽到走近的腳步聲他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赤身裸體的，趕緊拿起旁邊的內褲往腿上套。
「誰？」一道磁磁的低聲響起。
許釀無處可躲，拿著衣服擋住自己，暴露在來人的面前，他偷偷看了他一眼，是程子期。
程子期古怪的笑了：「是你？」
許釀點點頭，慌亂的拿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程子期是他同班同學，為人張揚放肆，在轉到這班的三天裡，就是他一直帶人捉弄他。
許釀特別怕程子期。
程子期看著他裸露在外瓷白的皮膚，一步一步走過去，在許釀不知所措之時，手突然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
許釀頓時紅了臉：「別，別別擰我。」他的眼睛濕漉漉的，咬著嘴唇，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程子期笑了一聲，「你屁股肉這麼多，不是欠擰嗎。」
許釀羞恥又委屈的抬頭看他，眼睫毛都是濕的，他長得軟性格也軟，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欠欺負的感覺，讓人又想揉又想掐。
「你說你一個男生，怎麼這麼騷呢？」
02
許釀哪聽過這種話，弱弱的反駁道：「我我沒沒有。」
「是是是嗎？」程子期模仿著許釀的語氣反問他。
頓時許釀的眼圈又紅了，他的結巴是他最大的傷疤，而大家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朝他傷口上撒鹽。
「看你沒出息的。」程子期嗤笑一聲。
許釀這個樣子是挺沒出息的，但他也不想啊……
誰都不知道他的痛苦，雖然家裡條件好，但他從來都不算幸福，父母鮮少過問他的生活，從小就沒什麼人疼愛，因為父母都更喜歡弟弟一些。
小時候被人欺負後留下了陰影，變得有些自閉，後來連說話都結巴起來，從此更是連朋友都少的可憐，有些人表面上巴結他背後卻嫌棄他，自卑感他克服不了，結巴他也沒辦法，他真的沒出息透了。
他越想越難受，拿胳膊抹了抹濕潤的眼睛，連看程子期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看著許釀可憐兮兮的樣子，程子期把他的衣服套到他頭上，凶巴巴的說：「趕緊把衣服都穿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
許釀淚眼朦朧的看他一眼，感激的說了聲：「謝、謝謝。」
他慌忙的套衣服，連扣子都繫錯了幾顆，然後又趕緊解開重新繫。
程子期懶懶的往樹上一靠，「你叫什麼來著？」
「許……釀。」記得剛轉到這個班時他緊張的連名字都結巴的說不下來，下面的哄笑聲讓他無處遁形，這次他竭力讓自己不那麼結巴，把自己的名字好好的說出來。
「許娘？怪不得這麼娘。」程子期曲解著他的讀音。
許釀紅著臉要反駁，卻被他一句話堵了回去：「再不趕緊穿好衣服就把你綁到樹上讓別人欣賞欣賞。」嚇得他趕緊穿褲子。
看著地上的書包和空空的錢夾，以及面前人的慘樣，程子期已經猜出可能發生了什麼，「怎麼？被人欺負了？」
想起那幾人臨走時的威脅，他連連搖頭：「不不，不是。」
「不是？那我他媽說你騷還不承認？一個人在這兒脫光衣服給誰看呢？」
程子期往前走了幾步，蹲下去捏住他的下巴，「小娘炮，要是騙我的話——」
他的語氣威脅意味十足，想起這兩天的遭遇，他嚇得臉色發白：「我、我不不騙你。」
程子期滿意的笑了笑。
「錢被……被搶搶了。」許釀拉住程子期的袖子，哀求的說：「求求你，別……告告訴別別人……」
結結巴巴的話配上許釀軟軟的害怕的語氣，讓程子期聽的特別爽。
「求我？怎麼求？」程子期拍拍許釀綿軟的臉蛋兒，直直的盯著他黑嗔嗔的眸子問。
許釀抿著嘴不支聲，他也不知道怎麼求……
「以後，我說什麼你聽什麼，我說一你不能說二，聽到了沒。」
許釀聽話的點頭，心裡有些惆悵，自己到哪裡都是不討人喜歡的，程子期又高又帥，笑起來特別陽光，經過他這幾天的觀察，他對別人都很好，唯獨對自己，一點也不給好臉色，又是捉弄又是嘲諷……
程子期看他神遊，掐住他的臉，「我先試試聽不聽話，來，叫聲哥聽聽。」
程子期手勁不小，把許釀掐的眼淚汪汪的，含糊不清的喊：「……哥……」
03
許釀坐在位子上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被搶錢，被威脅，遇到程子期後又被欺負，後來司機接他回家……
上午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響了，他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他牢記著那人的威脅，不敢向家裡人提這件事也不敢要錢。昨天唯一剩下的十塊錢還被他落到小樹林裡了，沒有錢，他連午飯也買不了。
「喂，小娘炮，怎麼不吃飯。」桌子被人拍了一下，程子期低著頭似笑非笑的問他。
「我、我不不餓。」
「我餓，幫我還有我朋友去買飯。」程子期一臉的理所當然。
許釀還記得昨天晚上答應過這人什麼，不敢拒絕，只能猶豫著點頭。
程子期對著教室後面的幾人笑：「你們想吃什麼呀。」
楊一扯著嗓子喊：「魚香茄子蓋澆飯。」
楊二：「牛肉燴麵。」
楊三：「酸辣魚粉。」
「黃燜雞米飯，微辣的，多放香菇，還有四杯檸檬水。」程子期將錢掏出來，低下頭看著許釀的眼睛笑的十分坦蕩。
「動作快點，我們都餓著呢。本來想讓你也給自己買一份的，但你說不餓就算了，我也不喜歡強人所難。」程子期說完就坐回去。
許釀心裡委屈，這分明就是故意欺負他，但他只能忍著。
他拿好錢去給他們買飯，每個人吃的都不重樣，他跑到這家跑到那家結結巴巴的報好飯，然後再一家一家去取。
賣檸檬水的老闆娘人很好，又好像挺喜歡許釀，特意拿了一個特別大的袋子幫他裝著，拿著方便了許多。
他怕自己回去晚再惹他們不高興，就一路小跑，又餓又累，看著兩手掂著的色香味俱全的飯，卻一口也沒他的……
回到教室後，他們還抱怨許釀太慢，許釀又結結巴巴的給他們道歉。
許釀覺得程子期真的特別討厭，吃飯也得讓他在一旁看著，還不給他吃。
「小結巴，想吃嗎？」程子期夾起一塊黃澄澄的雞肉在他眼前晃。
許釀偷偷嚥了一口口水，摸了摸癟癟的肚子，下意識的點頭然後又趕緊搖頭，抿緊了嘴唇，他當然想吃，聞著味道他都要流口水了，不過他不敢。
「吃吧，賞你的。」程子期這口氣再隨意不過，像是打發小狗一般，有點羞辱人。
不過這時候許釀想不了這麼多，他思來想去，自己給他們辦了這麼多事，吃一口肉也不過分吧，他說服了自己，看著近在咫尺的肉，他在程子期的注視下張開了嘴。
想像中的肉沒有來，倒是程子期把筷子收了回去：「吃一塊肉而已，看把你為難的，不願意算了。」
「哈哈哈。」楊一楊二楊三他們在一旁笑。
許釀一直被他這麼捉弄心裡委屈死了，鼻子酸酸的，癟起嘴不說話。
程子期看著好笑，問他：「小結巴，餓不餓？」
許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旁邊看熱鬧的幾人一眼，想起他們的捉弄，很有骨氣的搖頭：「我不不餓。」
話剛說完就被程子期一把擰住右臉，「看你口水都要流到我碗裡了，還敢說不餓？」
許釀真的害怕程子期，剛才的骨氣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餓，我……我餓。」
程子期鬆開手，瞥他一眼，看他一臉受氣包的樣子，笑了一聲，然後無情的說：「餓就忍著。」
「……」這次許釀是真的要被氣哭了。
04
許釀餓了一個下午，肚子都要扁了，他想今天晚上回家一定讓做飯的阿姨做一桌好吃的給他。
一放學他就收拾好書包，剛打算出教室就被程子期叫住問他去哪。
「回……家。」
程子期挑了挑眉，「你去我家吧，我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
許釀心裡一百個不樂意，他都快餓死了，而且去他家說不定會被他捉弄死，他實在做不到欣然答應。
「小結巴，生我氣了？我就逗你玩呢，一會兒我請你吃飯。」
許釀雖然餓，但也不會被一頓飯誘惑，誰知道去了他家他會怎麼欺負自己。
程子期才不管他樂不樂意，摟住他的脖子就走，在他耳邊說：「昨天晚上答應我什麼你忘了？」
一句話讓許釀的不樂意都嚥到了肚子裡。
許釀給家裡的阿姨打了電話說晚上要去同學家裡，阿姨還驚訝，不過也沒反對。
程子期還算有人性，看許釀蔫蔫的，很是大方的帶他吃了一頓大餐。
許釀看著瘦弱些，但餓狠了飯量可不小，剛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後來被美食勾引的也顧不上了，一口一口吃的有勁。
程子期不餓，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玩手機，一看有一條楊一的微信：去哪了，怎麼找不到你，打球走。
程子期回他：不去了，我在吃飯呢。
楊一：吃飯也不叫上我們？一個人？
程子期：不是，跟許釀。
楊一這次直接回了條語音：臥槽，那說話結結巴巴，整天哭哭啼啼的小娘炮？橙子，你怎麼跟他混一塊了。
程子期外放的，這番話被許釀聽的一清二楚，他當然知道說的是自己，卻不知該作何反應，羞的臉越來越低，都快埋到碗裡了。
程子期沒再理楊一，也沒再調侃許釀，自己刷微博去了。
到了程子期家，許釀才明白了他的目的，程子期把作業都拿了出來攤到桌子上，「幫我把作業寫了吧。」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許釀坐在地毯上，接受了這個事實，垂著頭認真的寫作業，而程子期拿著手機在沙發上打遊戲。
「有……有水嗎？」許釀晚飯吃的太多，飯又鹹，此時嗓子都是乾的。
程子期遊戲打了一半，被他一問分心了，再一看屏幕已經輸了，他低罵了一聲，將平板扔到沙發上，黑著臉去給他拿了瓶水。
許釀道謝後戰戰兢兢的喝水，因為程子期的臉色很不好，他生怕再惹禍上身。
程子期看他低眉順眼的樣子，愈發想欺負，抬手捏他的臉，許釀正喝水呢，手一抖水灑了半瓶，全灑他身上了，衣服褲子上都濕了。
許釀委屈巴巴的看他，不知道怎麼惹到他了，連句話都不敢說。
「你笨不笨啊，喝口水都能灑一身。」
「對不不起。」
「衣服脫了，我去給你拿衣服。」程子期瞥他一眼。
雖然不好意思，但許釀只能照做，把上衣和褲子都脫了，只穿個小內褲跪坐在地毯上乖乖等程子期。
程子期一來就看到他裸著身子，他家的地毯是棕色的，襯的許釀皮膚特別的白，他挺瘦，但屁股又肉又翹，從背影看上去特勾人。
他走過去，手掐了掐他屁股肉，看許釀被嚇到的樣子，剛才的煩躁也煙消雲散，他笑了一下，在他耳朵邊說：「你屁股肉怎麼這麼多啊。」
05
「我，我不不知道。」許釀嚇得聲音都變了。
程子期看著他細長的脖子，泛紅的耳垂，手不但沒放開反而變本加厲的伸到他內褲裡繼續捏他屁股。
許釀臉紅。
「你害羞什麼？有沒有人這麼揉過你屁股？」程子期問他。
許釀搖頭，推他：「你你別揉，揉了。」
程子期這樣坐著的角度正好能將許釀側臉看的清楚，此刻他臉紅的驚人，看著他因不安而不斷顫抖的眼睫毛，程子期沒忍住低下頭對著他的臉頰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嗯唔……你幹幹嘛。」許釀抖著聲音問。
鼻尖是小結巴頭髮上好聞的洗髮水味道，許釀聲音又軟，哼哼唧唧的，程子期發現，自己竟然硬了。
他低罵了一聲，扳過許釀的臉，不輕不重的問他：「你覺得我會幹嘛？」
許釀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他越來越害怕了，覺得有點不對，因為他發現程子期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哪裡不一樣他說不太清楚，但是讓他覺得很危險。
程子期壓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明明只是想讓他來家裡幫自己寫作業，誰知道會往這個方向發展。
許釀忐忑極了，心臟撲通撲通亂跳，慌亂的想要站起來，可剛起身就被程子期拉住，一下跌到他身上，「程……程子，期。」他發現自己說話更結巴了。
「許釀，這好像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
許釀心想，這也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以前一直都叫小娘炮、小結巴……
程子期懷裡摟著許釀，他的手下意識的到處亂摸，把許釀摸的到處亂扭。
直到一巴掌打到他屁股上之後，許釀才紅著眼消停了，被摸也不敢吱聲。
他越想越難受，雖然他經常被同學們嘲笑，以前也有人欺負他，但都是玩笑玩笑就過去了，哪有程子期這樣逮著欺負他不放的。
「能不不能、放放開我啊……」
看著許釀一副要哭的樣子，程子期覺得身體有點熱，他將領口處的扣子解開了一顆，思忖了一會兒把許釀放開了，陰沉著臉說：「滾過去寫作業吧。」
「謝謝……」許釀趕緊趴到桌子上寫作業，連再看他一眼都不敢。
看著許釀縮成一團，白嫩的皮膚露著，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然後把剛才拿來的衣服扔到了他身上。
「謝，謝謝。」許釀感激的看他一眼。
程子期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說：「能不能換句話。」
許釀不好意思的對著他笑了笑。
許釀笑的很乖，程子期看著又覺得身上發熱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對一個小娘炮有這種感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不管自己怎麼樣做都得不到程子期的好臉色，許釀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程子期什麼時候才能放過他。
06
許釀在一旁乖乖的寫作業，他們現在課程緊，作業多，還要寫雙份的，所以他一點也不敢懈怠。
程子期卻在一旁心不在焉的，他想，他竟然對這小娘炮有慾望，於是在網上搜搜這個查查那個，最後下了一部GV……
「小結巴，作業寫完了沒？」程子期心裡癢癢，想看看但又覺得看兩個男的做這種事有點變態，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許釀身上。
「快快了。」還有幾道題就做完了。
「先別做了，趕緊過來。」程子期拍拍身旁的沙發，示意他過來坐。
許釀不敢違抗，將算到一半的題先放下，坐到了程子期身旁。
「坐那麼遠幹嘛，離我近點，咱倆看個電影來。」程子期把他往自己這拉。
許釀聽說是看電影，就聽話的窩到沙發裡，好奇的問他：「看什什麼啊？」
「你還挺期待的？要不給你準備一桶爆米花？」
「有……有嗎？」許釀一時沒聽出程子期的調侃，還傻乎乎的反問。
「……」程子期不再理他，開始找剛才下的小電影。
電影開了，是歐美的，剛開始還算比較含蓄，兩個男的在沙發上有說有笑的聊天。
沒說幾句，那個長得挺漂亮的男孩子在另一個人耳朵邊說了句什麼，然後兩人就吻起來了。
「這是什什麼電電影……」許釀瞪大眼睛。
程子期看他一眼，湊過去在他耳邊用氣音小聲說：「小黃片兒……」
許釀不可思議的看了眼程子期，然後就要跑，不過程子期怎麼會讓他溜走，攬住他的肩膀，「聽話點，你跑什麼。」
許釀整個人在沙發裡窩著，現在又被程子期抱著肩膀，就像在他懷裡一樣，他臉紅著不知所措。
偏偏程子期拿個平板看，屏幕特別大，還放到他倆眼前，平板裡的呻吟聲已經傳入耳朵，他的眼睛耳朵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程子期沒少看片，但也是第一次看兩男的。
裡面兩人的前戲不長，但格外色情，那個受坐在攻身上拚命撩他，表情也格外誘惑，充滿慾望的動作也有一點感染程子期，但他也沒有像看AV一樣很快就能硬起來。
他心裡安心了不少，沒一會兒兩人就幹起來了，受開始高聲呻吟，撅著挺翹的屁股被身後的男人幹。
程子期有興趣的看著，但胯下也沒什麼反應，他有些慶幸，剛才果然是個意外。
他欣賞著這畫面，不自覺的開始對比，這個受皮膚白是白，但看上去沒有許釀的細膩，屁股也沒有許釀的翹。
他扭過去看了眼許釀，許釀的眼神躲躲閃閃的，看一眼屏幕就趕緊看別的地方，但也不敢一直盯著別的地方看。
程子期又將眼神挪到屏幕上，要是許釀被別人壓在身下幹的話……他情不自禁的腦補，將屏幕上人的臉換成許釀的，那種可憐巴巴的小表情，含著眼淚張著嘴。
他突然覺得喉嚨有點乾，拇指和食指捏住許釀兩側的臉頰，讓他看自己，許釀的嘴被捏的都有點向前噘著了，眼裡水潤潤的。
一股小火苗從心裡燒到小腹。
他發現，自己他媽的又硬了。
07
程子期的拇指摸了摸許釀的嘴唇，「小娘炮，你看這片沒反應嗎？」
許釀臉紅著搖頭，他都沒敢看，偶爾瞄見幾眼太過羞恥的畫面，他也不敢仔細看，而且兩個男的做這種事情好奇怪啊。
程子期長得特別帥，許釀知道，他也有許釀最喜歡的桃花眼，儘管他沒轉來多久就已經知道有不少女孩子喜歡他，可程子期竟然看這個，難道他是……
「你想什麼呢？」程子期不悅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許釀下意識的說出剛才所想：「你，你是不是喜喜歡男、男生啊？」
程子期立刻瞪起眼，凶巴巴的問：「你是覺得我喜歡你？小娘炮，你做白日夢呢吧。」
說完他還覺得不夠解氣，加了句：「我喜歡誰我也不會喜歡你這個小結巴。」
許釀羞窘的恨不得立刻鑽到地縫裡：「不、不是。」
程子期捏了捏他的臉，問他：「誒，你喜歡男的女的？」
「女，女女的……」許釀很小的時候喜歡幼兒園隔壁班一個特別可愛的小女生，後來結巴了以後內心都有點封閉了，就沒有敢再喜歡過誰了。
「哈哈哈，女的啊？女生有喜歡你這樣的？」程子期嘲笑他。
許釀垂下眼睛，程子期這人總是愛揭他傷疤、嘲笑他。
看出許釀情緒的低落，程子期好心拿手揉了揉他的臉算是哄他，「接著看。」
屏幕裡兩人幹的熱火朝天，程子期也硬著，這會兒憋的有點難受，看了眼窩在自己身旁的許釀，他的心越來越癢，湊過去盯著他說：「我硬了，怎麼辦。」
許釀不敢看程子期的那雙泛著光般的桃花眼，他搖搖頭不說話。
許釀穿著程子期的睡衣，又寬又大，領子也大，脖子的鎖骨露著，程子期的手突然伸到衣服裡摸他的腰。
兩人貼的特別近，許釀支吾著：「幹、幹嘛呀……」
「幹你行不行啊？」
「不，不，不行不、不行。」許釀嚇得都要跳起來了。
程子期欺身將許釀壓在沙發靠背上，低聲說：「雖然你不招人喜歡，但長得還挺好的。」
他拉住身下人的手讓他摸自己胯下的硬物，挑著眉說：「你摸，是不是很硬？」
08
許釀被迫的摸，不僅硬還很燙，聽到程子期問他，他還下意識傻乎乎的點頭。
「那你來幫幫我。」程子期的褲子特別寬鬆，他將褲腰一拉就把自己的陰莖掏了出來。
許釀驚得睜大眼睛又趕緊別過臉，搖著頭支吾著拒絕，這實在有些不正常。
他這副樣子讓程子期更想逗他，想起他屁股翹著的弧度，他說：「你長得這麼騷就是欠幹。」
其實許釀長得一點也不騷，白白淨淨唇紅齒白的，但程子期就是覺得他騷，他挺翹的屁股、可憐兮兮的樣子和要哭不哭的表情，都像是在勾引他一樣，能讓他色心大起。
程子期翻身壓住他：「你說是不是？」
許釀嚇得不知所措，下意識的就推著程子期還動了下手，沒有多疼，但許釀沒反抗過程子期，這一下還是讓兩個人都愣了下。
「小娘炮，怎麼了？想打架？」
許釀又怕又覺得沒面子，但還是聲音都抖著說：「不，不是。」
「是不是不會打架？那我教你一招吧？」程子期笑了笑，躺在沙發上，一把拉住許釀讓他跨坐坐在自己身上。
他攬住許釀的脖子，讓他的耳朵湊近自己的唇，然後曖昧的輕聲說：「這是我教你的第一招，名字叫觀音坐蓮……」
「你坐在我身上，含住我的肉棒上下動，會不會？我一定會讓你爽的天天來找我『打架』。」說完他笑了聲。
許釀自然聽不懂什麼叫觀音坐蓮，不過後面的話他可聽懂了，他臉紅的都快冒煙了，程子期在他耳邊的笑聲讓他身體都顫了一下，明明那麼好聽的嗓音，他卻說些這種話。
「我想，想回回家。」
「說好過來跟我玩的，我不許你走。」
他們倆這是在玩嗎？哪有這樣玩的！許釀說：「我不……不想玩，玩這個。」
程子期已經不老實了，抬著胯將自己的陰莖往許釀的腿間頂，「就玩這個。」
許釀眼圈紅了，聲音都帶著哭腔，「不……不不要了……」
反抗沒什麼用。
褲子還是被拉了下來，許釀白嫩嫩的臀肉露了出來，屁股肉被程子期的手一把捏住，軟滑的觸感讓程子期心神蕩漾道：「寶貝，你屁股真的好軟。」
聽到這稱呼許釀一愣，呆呆的看著他，程子期也沒什麼反應，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精蟲上腦了才會覺得許釀現在特別可愛，沒什麼壓力的就拉過許釀的脖子在他臉上咬了一口，「別哭了。」
09
許釀眼圈紅紅的，他也不想沒出息的哭，可他忍不住，程子期這樣欺負他，他就是忍不住想哭，眼淚順著臉往下滑。
「越說越來勁是吧？」程子期掐了把他濕濕的臉，然後說：「你摸摸我，是不是又長又粗？」
許釀羞得低著頭一直不說話，只是搖頭，可這搖頭在程子期眼裡卻變了味，以為許釀在否認他的話，程子期對自己那處一向特別有自信，於是不太高興的說：「我這尺寸還滿足不了你？你還想要多大的，啊？」
程子期又揉了揉許釀的性器，「一會兒把你幹的哭都哭不出來的時候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許釀還是不肯，反抗著程子期的動作，程子期煩了，拿出手機點開相冊讓許釀看屏幕：「聽話點，不然我就發出去。」
許釀驚訝的瞪大眼睛不敢吱聲了，因為屏幕上分明就是自己那天被那幾個人拍的裸照，可這照片怎麼會在程子期手裡。
程子期也懶得解釋，那天他就猜到發生了什麼，再加上看到許釀那麼害怕的樣子，他就去找人把照片要出來了，也沒別的意思，沒想到現在還派上用場了。
「乖乖的，嗯？」程子期笑的有點壞。
許釀咬緊了下嘴唇又慢慢鬆開，吸著鼻子緩緩的點頭。
程子期三兩下就扒了他的衣服，許釀光溜溜的坐在他身上，皮膚又白又嫩看得程子期的喉結攢動，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握住他腿間軟綿綿的陰莖揉揉捏捏。
許釀被刺激的哼叫，偏偏程子期還一直盯著他的眼睛，讓他眼神無處安放，往下看就是他結實的胸膛和胳膊，程子期的身材真好……許釀恍惚的意識到。
他的腿被程子期分開搭在他的腰上，羞恥的不行，「程……程子，子期，別……」
「什麼橙子，也是你叫的？以後叫我哥聽見沒。」程子期命令道，掐著他的乳尖補充道：「人前人後都得叫哥。」
「嗯唔……」許釀哼叫著點頭，乳頭被掐的麻麻的，刺激的他順著嘴就喊：「別……別掐了……」
「嗯？」程子期更用力的掐了一下。
「哥，哥……疼……」
程子期看著許釀被他掐紅的小巧的乳頭，張嘴就含到了嘴裡，抿著這粒乳頭吮，把它弄的漲漲的硬著，像粒鑲嵌在胸膛的裝飾品。
許釀的頭埋在程子期的頸側，臉已經紅透了，手緊緊的抓著沙發巾，腿也開始抖。
程子期的手下流的抓揉許釀的屁股肉，把懷裡的人弄的渾身顫抖之後，從茶几的抽屜裡拿出了一管滋潤的護手霜擠了許多，直接往他的臀縫間抹去。
他把許釀的臉抬起來，看到他汗津津的頭髮貼在臉上，眼裡濕濕的，像含著一汪水，特別眼神還是怯生生的，十分招人。
程子期看著就覺得下面的肉棒好像更硬了，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成這樣了，反正他現在看著許釀就想硬，一定是這小娘炮太會勾引人了。
程子期忍不住一巴掌甩到他屁股上，立馬出來五個紅紅的指頭印，他沒省著力氣，疼的厲害，又疼又燙從屁股蔓延到全身，許釀一下就被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覺弄哭了。
可他看著程子期臉色，咬著嘴唇只敢流淚，他也不知道怎麼得罪程子期了，心裡委屈的要命，越想哭的越厲害，手揉著眼吸鼻子。
「這麼疼？」程子期看他可憐的樣子問，把他翻過去一看，他剛才也沒個輕重，把他的屁股都要打腫了。
「疼……」許釀點頭。
程子期低下頭，嘴唇幾乎貼著許釀的嘴唇，哄他說：「一會兒給你揉揉。看你可憐的，我都快忍不住了……」
10
許釀看他一眼就趕緊別過臉，他可不期待程子期會給他揉，他能不再這麼欺負自己就最好了，雖然看目前的情況好像不太可能。
程子期這會兒的樣子特別色情，裸著上身，胯間的肉棒從褲子裡大咧咧的露出來，他也不害羞，就這樣看著許釀解褲子，可架不住長得帥，本來有些猥瑣的舉動，他做出來就是帶著些下流的性感，幾乎能感覺到他散發出來的滿滿的荷爾蒙。
看著許釀垂下眼睛一言不發的樣子，他一條腿跪在沙發上，俯身問他：「怎麼了？害怕？」
許釀縮了縮脖子，委委屈屈的說：「我，想，想回家……」
「與其說這個，還不如求我一會兒輕點來得實在。」程子期也不想把這小哭包欺負的太厲害，但自己的陰莖硬的都快爆炸了，他還在跟他說想回家？
許釀的臀縫裡佈滿了護手霜，被程子期用手抹開了些，按揉著穴口，等到穴口軟化後他的食指一下就擠了進去。
程子期止住許釀小小的扭動，將他的雙腿夾到自己腋下，手指專心的在緊熱的後穴裡開拓。
他的手指修長又靈活，在他的內壁上擦過又拉回，有時還會曲著指頭讓手指的關節磨過他的肉壁，讓許釀發出長長的呻吟聲。
許釀下半身都沒有挨著沙發，偶爾躲閃屁股碰到沙發，剛才被打的地方都泛出一陣陣疼痛，和後穴裡的刺激加起來，讓他幾乎受不住。
「嗚……」許釀的屁股裡越來越癢，又爽又癢，前面的性器也硬硬的翹了起來。
程子期憋了許久，只想趕緊幹到他的小穴裡，所以擴張的也很有點急，沒一會兒就已經伸進去了四根手指，不過他覺得這小結巴還挺天賦異稟，竟然沒有表現出特別痛的感覺，反而爽的哼哼唧唧的流淚。
他托起許釀的屁股蛋，讓他的兩條腿搭在自己肩膀上，跪在他雙腿間，色氣的笑了笑：「小娘炮，我要操你了。」
他的陰莖早就硬的流水，龜頭上濕乎乎的，許釀的屁股濕的更厲害，幾乎沒費多大勁就將自己的肉棒幹了進去。
「程，程……」喊了一半他想起來對方剛才的話，改口道：「哥……疼……」
這小哭包還算挺乖，知道記住自己的話，程子期心情大好，彎腰咬了咬他的嘴唇，許釀的嘴唇就像他的人一樣，特別軟，讓程子期有些著迷，他本來沒有要跟他接吻的打算，但這觸感著實美妙，他含住了他兩片嘴唇吮吸。
「嗚……」許釀對於程子期的這個吻有點茫然，程子期對自己一直都是咬的，突然這樣跟他舌吻讓他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恥，哪怕兩人在做著更親密的舉動，可接吻這種事情讓他感到特別緊張不好意思，連帶著身體都更敏感，後穴情不自禁的縮了縮。
程子期被夾的呻吟了一聲，聲音乾啞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浪不浪？夾這麼緊，怕我跑了不成？」
11
程子期說完就又深深地吻住他，害得許釀根本沒法放鬆，後穴剛一放鬆就又控制不住緊緊的絞住他的肉棒。
許釀滿臉紅暈，雙腿有些難耐的攀緊程子期的肩膀，後穴一下下狠重的頂弄讓他呼吸急促，只能張著嘴喘息。
「嗚……輕，輕輕點。」
「剛才不是嫌我不夠大嗎，這會兒呢？粗不粗？」程子期說著狠狠往裡撞了一下。
「啊啊……好，好粗……嗚……」許釀被頂的叫了出來，那根東西進的太深了，讓他張著嘴哭了出來。
程子期笑了一下，額角的汗珠滑下來滴到許釀身上：「你是哭包嗎？怎麼總是在哭，你不累嗎？」嘴上這樣說，但他喜歡死了許釀被他折騰哭的樣子，可憐兮兮又又股惹人侵佔的肉慾味。
許釀的乳頭因動情而挺翹著，程子期提了提他的腿，彎腰用唇舌玩弄那兩粒乳尖，舌面壓著乳頭來回摩擦。
胯下的肉棒特別硬，程子期慢慢的換著角度往裡頂，低低的問：「聽說男生也有G點，頂到會特別爽，你的在哪呢？」
許釀聽不懂他說的意思，但直覺不是什麼好話，他咬緊唇瓣搖搖頭，呼吸急促身子顫巍巍的抖著。
程子期變著方向的往裡面使勁頂，龜頭磨過肉壁往深處進，在頂到一個沒進過的角度時，他發覺許釀的屁股猛然夾緊，嘴唇一下子都被他咬的發白。
「原來你的G點在這。」程子期意味深長的笑笑，「這麼深，要不是我的肉棒長還頂不到呢。」
從被頂到敏感點之後，許釀一直都僵著身子，程子期不停的向那一點進攻，讓他根本招架不住，張著嘴低低的呻吟。
許釀的陰莖硬的難受，頂端滲出的液體濕漉漉的往下滑，他忍不住想伸手去弄弄，摸了一手濕，程子期見了握住他的手和他一起去揉弄，讓小哭包爽得帶著哭腔哼唧。
「嗚……啊……哥……鬆，鬆開。」許釀眼淚汪汪的看著程子期。
他的兩瓣屁股間插著陰莖，粗長的一根幾乎全陷在綿軟的臀肉裡，隨著動作帶出的液體讓他的整個臀溝都是濕的，往大腿下滴。
許釀此刻聲音綿軟，表情可憐，小穴濕熱，像棉花一樣，讓程子期渾身發熱，他的聲音沙啞低沉，說：「想射了？」
他胯下動作越來越快，每一下都卯足了勁挺腰往裡幹，淺淺的抽出又重重的頂進去，讓身下的人渾身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發出哭叫聲。
許釀的表情已經迷離，明顯是快要高潮了，程子期憋了這麼久也忍不住了，手裡擼著許釀的性器，抽出陰莖，只留龜頭在他的後穴裡，等許釀放鬆的瞬間使勁頂到他的最深處，伴隨著收縮的小穴和高昂沙啞的呻吟，把兩人帶上了高潮。
……
之後又折騰了許久，程子期才放過許釀，把他抱到浴缸裡放進去，「你自己清理清理。」說完自己把花灑打開沖澡。
許釀腿軟的不像樣，在浴缸裡折騰了一會兒才跪了起來，他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程子期，發現對方在專心往身上打沐浴露，才顫抖著把手放到後穴上，那裡黏黏膩膩的都是程子期的精液，一摸都有點痛，應該是腫了。
他委委屈屈的伸了一根手指進去，胡亂的想著剛才發生的事，眼裡又濕潤了。
程子期一轉頭就看到許釀像個小可憐一樣跪在浴缸裡伸長胳膊去搆自己的後穴，他關了水，裸著身子走過去捏了捏他的臉，「怎麼了？」
許釀身子抖了一下，看他一眼，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帶著哭腔說：「疼……都，都腫……腫了。」
12
程子期只覺得小腹又有點燥熱了，要不是知道許釀是什麼樣的，他真的會以為他現在在勾引自己。
「腫了？讓我看看。」他半蹲下來。
許釀搖搖頭：「不，不要。」聲音委委屈屈的，就像在撒嬌。
「這麼害羞幹嘛。」程子期笑了，調侃他，蹲在浴缸旁邊跟哄小孩兒似的。
程子期本來懶得給他清理，但是看他怕羞的樣子也起了和他玩玩小情趣的想法。
許釀不願意給他看，自己又怕疼清理不了，程子期本來不想再強迫他，但看他這彆扭的樣子就來了火氣，皺著眉頭將額前濕漉漉垂下的髮絲往後一捋，「來勁兒了？給我趴好。」
「我自，自己弄……」許釀還在做最後的掙扎，跟他討價還價。
「自己弄？照你那磨嘰勁兒明天早上都弄不好，還是說你想含著我的精液睡？」程子期最後一句話著實有些不要臉，讓許釀再也拒絕不了。
他跪在浴缸裡，被程子期摁著腰被迫撅著屁股，胳膊撐在浴缸沿上。
程子期有點後悔自己幫他這個忙了，因為看著許釀高高翹起的渾圓飽滿的屁股，他就移不開眼了，不僅想看，還想握在手裡揉一揉，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你幹……幹嘛呢。」許釀被揉了一會兒才顫抖著問他。這才把程子期已經放浪的心拉了回來，他的目光移到穴口上，果然腫了，連那處褶皺的顏色都變得靡紅，像朵小花一樣。
那處還是軟的，程子期很輕易就把手指伸了進去，許釀的臉埋在自己的臂彎裡，羞恥的微微顫抖。
程子期在許釀體內射了挺多的，清理了好一會兒才弄乾淨，期間好幾次程子期都差點忍不住，但看到那紅腫的穴口都放棄了。
最後弄好之後，程子期給許釀找了一床被子讓他自己睡客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程子期去客房找許釀，一打開門壓根沒有他人影，他氣的咬了咬牙，這小娘炮還敢一聲不吭的走了。
這一早上許釀都忐忑不安，他知道程子期肯定生氣早上自己一聲不吭溜走的行為，但他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果然中午下課的時候，程子期叫住了許釀，不悅的盯著他：「去哪兒？」
「我，我去吃，吃飯。」
「給我們帶飯。」程子期毫不客氣的掏出一張一百塊一下就拍到了桌子上。許釀哪敢拒絕，儘管後穴難受，腰酸背痛，連走一步都不舒服，他也得一樣樣的買好帶給他們。
正準備回自己座位上，許釀被叫住了，「你的飯呢？」
「我不，不太……舒服，不想，想吃了。」許釀磕磕巴巴的說。
程子期拿了飯坐到許釀旁邊的位子上，問他：「今天早上一聲不吭就走？你很有能耐啊。」
「對不，不起。」
程子期掐著他的臉讓他看自己：「以後還敢不敢？」
許釀不敢忤逆，連忙搖搖頭。這副樣子挺乖的，程子期也就不再追究，打開飯盒，才懶懶的問他：「不舒服？怎麼了，還是那兒不舒服？」
許釀紅著臉點頭。
「是我幹的太厲害了嗎？怎麼還疼。」程子期吃了口飯，毫不害羞的問他。
「不，不知道……」
程子期看著他泛紅的臉蛋兒，湊到他耳邊調侃的說：「那下次我輕點兒。」
13
一群換了運動服的學生正排好隊在操場上站著，夏末秋初的太陽還熱氣逼人，曬著一張張朝氣蓬勃的臉龐。
「今天，是我們的體育測試，測試項目有男女一千米八百米，立定跳遠，50米……」
許釀已經聽不進去，他腰酸背痛，走路都費勁，怎麼能跑下去……
他下意識看了眼後面隊列後面程子期，他正低頭笑著跟一個嬌俏的女生說話，看上去陽光帥氣，彎著的嘴角都很吸引人的目光，一身運動服襯出他的挺拔身姿。再看看自己，正為身上難以啟齒的疼痛苦惱，人和人的差別真的挺大的。
許釀失落的扭回頭，有個看上去挺可愛的女生笑嘻嘻的主動跟他搭話：「許釀是嗎，我叫王婭。」
他尷尬的不知作何回答，只能對著她笑笑。
「你笑起來真好看。」王婭誇他，似乎看出來了許釀的不適，她接著問：「你是不舒服嗎？」
「嗯……有，有點。」許釀不想在這個可愛的女孩子面前結巴，但又控制不住，這讓他有些懊惱。
「不舒服的話可以給老師請假呀，不要撐著。」
這確實是唯一的辦法，許釀道謝後去老師那兒請假，體育老師問他怎麼回事，他支支吾吾的說自己的腳扭到了，這才批了他的假。
但他不能離開操場，就坐在操場旁邊的榕樹下看著其他學生。
男生先跑，一群男生已經在起點處準備就緒，程子期雖然站在後面但許釀還是一眼看見了他，他坐的離他們不遠，所以程子期也注意到了許釀，對著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像是嘲笑。
一千米不算長，但跑下來也是挺累人的，越跑差距就越大，先前聚在一起跑的人也逐漸拉開了距離，而程子期一直在跑隊伍前面，一雙大長腿十分有優勢。
終點離許釀坐著的地方很近，所以許釀發了會兒呆後就注意到程子期和幾個跑的快的男生陸陸續續的跑完了。
許釀旁邊的幾個女生一邊抱怨著快該她們跑了，一邊又忍不住看程子期兩眼——他正在喝水，喉結一滾一滾的，莫名讓許釀移開了目光。
男生已經跑完了，女生都到起點處集合，許釀身旁的女生都走光了，所以他一個人坐著挺顯眼的，他低下頭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用處不大，他的格格不入異常顯眼，直到頭頂程子期的聲音響起：「小結巴，你在這兒幹嘛呢。」
「我，不不舒服。」許釀看了他一眼就又低下頭，似乎不想再和他說話。
程子期擦了擦額頭的汗，捲起自己短袖的下襬露出自己結實的小腹來緩解熱度，絲毫不在意的坐在許釀的旁邊，拿出手機遞到許釀臉前頭，「來，看看，好看嗎？」
許釀一看就滿臉通紅，程子期竟然又拍了他的裸照，是昨晚兩人做的時候拍的——他閉著眼睛一臉難耐，根本就沒有發現，「你怎，怎麼這……這麼……」
程子期挑眉：「怎麼？我覺得拍的挺好看的，過兩天我再拍幾張。」
這話著實不太要臉，而他也這麼做了。
14
有些人生來就像是被欺負的命，比如許釀。
看到許釀在班門口被幾個男生摟住了肩膀走遠，程子期有些好奇的跟上，那幾個男生他也有些眼熟，怎麼跟這小結巴還認識？
一直跟到操場，他才明白了，許釀在這群人眼裡完全就是一塊任人宰割的肥肉，估計又是來找他要錢的。
許釀被他們帶到了一棵樹下，幾個人就圍住了他，好像在說些什麼，突然一個男生一腳踹到了許釀的肚子上，將他踹倒在地，他的白體恤被踹出了一個黑黑的鞋印。
程子期皺了下眉頭，覺得那個鞋印太刺眼了。
許釀疼的摀住肚子，抬頭的時候他的目光從身前男生的間隙中看到了遠處站著的程子期。
那可憐兮兮的表情，不知道怎麼就激起了程子期的保護慾。要欺負也只能他欺負，他幾乎沒多想衝上前就摁住了一個男生，很快就和他們打成一團。
程子期平時也不是白練的，儘管有些吃力但仍佔據著上風，那幾個男生怕把事情鬧大，也不想再多糾纏，從打架中脫身，罵罵咧咧的威脅著他們走了。
許釀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擔憂的拉著他的衣服問：「你你有事，事嗎？」
程子期用拇指指腹擦了擦自己嘴角紅腫的地方，皺著眉頭，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他煩躁的說：「你他媽怎麼回事兒，就喜歡被欺負是不是，誰都能欺負到你頭上？被打了還他媽慫的不敢還手。」
這一番話讓許釀懵了，他過了一會兒才支吾著說：「不，不是，我也也不想……」
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睛，眼淚要掉不掉的蓄滿了眼眶。
許釀的衣服扣子開了一個，衣服上的腳印特別扎眼，他不敢看程子期的臉色，低著頭抹眼淚。
「謝，謝謝你……」許釀小聲的說。程子期是從小到大欺負他欺負的最狠的人，甚至強迫他和他上床，可是，他也是從小到大唯一一次自己在被欺負的時候，這樣挺身而出的人。
儘管程子期之前那樣對他，但現在他感激之情已經遠遠超過了之前的那些負面情緒。
程子期真好……他現在只有這一個想法。
許釀的手一直抓著自己的衣角，他又低聲說了句：「謝、謝謝。」
程子期的怒意就像被潑了冷水的火，再也燃不起來，他問：「除了謝謝還會說別的嗎？」
「你是第……第一個這、這樣幫我……我的人。」許釀抬起頭有些艱難的說出這句話，「你真……真好，謝謝。」
看著許釀泛著淚光的眼眸，亮的像顆星，寫滿了真誠與感激，程子期用拇指抹掉了他的眼淚，又有些不自在的掐了掐他的臉，「你怎麼又笨又傻的，別哭了。」
這句話不知怎麼讓許釀哭的更厲害了，看他這麼可憐的樣子，程子期本來想欺負他的心也收斂了些，幫他把鬆開的扣子繫上，開玩笑道：「傻子，感動的哭了？要不然直接給我寫封感謝信得了。」
許釀被他逗得笑了，笑容很淺但很乖，程子期突然意識到許釀一直都很乖，像隻被養著的小寵物似的。
他被自己的想法弄的心癢癢的，一隻手摁著他的後頸，低下頭咬了咬他的唇瓣，「今天晚上來我家。」
15
老師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刷刷飛舞，嘴裡唸著這道題的思路和關鍵，可程子期絲毫聽不進去，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第三排的許釀。
程子期不近視，所以能看的特別清楚，他的耳朵通紅，瘦削的肩膀微微顫抖，平時挺直的脊背如今微微弓著。
程子期懶懶轉著筆，看著那人忍耐的背影彎著嘴角笑了笑，他往後一靠，靠到後面的桌子上，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舌頭下意識的舔掃過上顎。
許釀捏緊了手，他克制著不讓自己發抖，眼神虛虛的盯著書本。
昨天晚上他被帶到了程子期家裡，被他欺負了一晚上，他想起程子期強硬的分開他的大腿，讓他的陰莖插到自己體內，那低沉的聲音一直在他耳邊說著令人面紅耳赤的話。
他快受不了了……
下課鈴一響，程子期就出了教室，他給許釀發了個短信：來工具房。
快上課的時候許釀才看到，他不敢不去，拖著綿軟的雙腿，忍受著後穴裡的刺激，他慢慢的走到工具房。
工具房是他們放衛生工具的地方，位置偏僻，基本上不會有人來，他剛打開門進去就看到程子期正靠著牆抽菸，看到他緩緩吐了個菸圈，「小結巴，這麼慢，爽的走不動路了？」
許釀搖頭，他雙腿虛浮，只想靠著門坐下去，程子期不如他願，喊他：「過來。」
許釀剛到他面前就被他握住腰，酡紅的面頰被程子期盡收眼底，就像塊散發著香氣的小甜餅，讓他想要盡情品嚐。
程子期的手很熱，透過薄薄的襯衣傳到他的後腰，讓他更加難耐，雙手無意識的就攥住了程子期的衣角，「哥……」
靠著牆的程子期挑了挑眉，今天這小結巴還挺自覺，昨天晚上被他懲罰了好久才記住了以後都要這樣喊他。
程子期右手兩指夾著菸抽了一口，笑著問：「會抽菸嗎？」
意料之中的，許釀搖了搖頭，他將一個菸圈吐在他臉上，看他要被嗆到就笑了笑，又深深抽了一口才把菸頭踩滅了。
「今天早上爽不爽？」程子期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的眼睛，手去捏了捏他的屁股。
許釀紅著臉，腰都是軟的，他的身體越來越不受他控制，直到被解開褲子光著屁股之後他才一哆嗦，說：「不要……要，要上上課了……」
耳邊響起程子期低沉的帶著調笑意味的聲音：「看你騷的，一個跳蛋就讓你流了這麼多水。」
許釀羞愧的無地自容，那顆小小的跳蛋是今早被放到屁股裡的，蹭的他一早上都敏感至極，甚至還射出了一些稀薄的精水，他的內褲裡面已經一片狼藉。
「整天浪給誰看呢？」程子期問他。
許釀被他大力的揉捏著屁股，小聲的嗚咽著。
程子期：「嗯？」
一抬頭看到程子期彎著的桃花眼和挑高的眉毛，他明白了對方想聽什麼，儘管難以啟齒還是羞窘的說：「浪，浪給給你看，看……啊……」
他渾身發酸，心裡有些唾棄自己，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討好程子期，但隨即又安慰自己，他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害怕程子期再欺負他而已。
程子期聽得起了反應，隔著褲子用陰莖在許釀的小腹上蹭了蹭，捏著他的下巴讓他看自己的眼睛，嗤笑了一聲：「蕩婦。」
16
「被我操了兩次就蕩成這樣？」程子期的中指插進他濕淋淋的後穴，帶出許多的淫水。
許釀的腰都軟了，頭靠在程子期的胸前，喃喃的說：「哥……不，不要了……」
程子期的手指插進他的後穴裡，咬著他的耳朵問：「爽不爽小結巴？」
許釀用一臉難耐蕩漾的表情告訴了他答案，他哼了兩聲，一副有些不情願但又深陷其中的樣子。
「跟哥說說，爽不爽？」程子期問他。
「嗚……爽……啊……」許釀哆嗦這回答他。
程子期抽出手指的時候，許釀的屁股不自覺的往後翹追逐著對方的手，但程子期就是喜歡逗他，他越想要他就越不想給他。
許釀眼睛都濕了，紅著眼眶看著程子期，眼裡都是委屈，「你……唔……」
程子期的手大力的揉他的臀瓣，像揉麵團一樣揉成各種形狀，他的勁用的很大，疼痛感更是刺激了許釀的後穴，他時不時的掰開他的屁股，一會兒又聚攏，讓許釀的身子完全都酥了，一點反抗的念頭和力氣都沒有了。
「我……我，想想射……」許釀終是紅著臉說出來了，他爽的性器已經流了許多水，可程子期不讓他碰，始終都差那麼一點。
程子期的額頭抵著他的，低頭笑著問：「想射？」
許釀眼淚汪汪的抓緊他的胳膊，迷離的說：「嗯……想……好，好想……」
嘴角的笑容愈發不懷好意，他說：「給我忍著。」說著連揉他屁股的手都鬆開了，開始給許釀穿褲子。
許釀難受的眼淚立刻奪眶而出，如果他不射出來的話他就會一直這樣難受到中午甚至下午，於是慌亂的說：「唔……哥，求……求你……哥哥……」
少年的聲線有些綿軟，夾雜著細碎的呻吟，聽著著實讓人心猿意馬難以自持，程子期覺得褲襠處又緊了一些，垂下眼角看著許釀，他的褲子半褪，眉眼含春，實在淫靡，「叫的挺好聽。」
程子期將他的跳蛋又往裡塞了塞，把他濡濕的內褲拉上來，略微沙啞得在他耳邊低聲道：「小蕩婦，先忍著，想射的時候射到內褲裡……」
他又這麼折磨自己，許釀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看上去實在招人疼，他委屈的都有些抽噎了，綿長又磨人的快感簡直要摧毀他了，他有些害怕。
程子期已經放開了他，他腰身痠軟，又被這樣吊著胃口，身子往下滑蹲在了地上。
「我……我，怕……唔……」許釀說，他怕這種快感，害怕程子期會更狠的欺負自己，更害怕射出來被別人發現。
突然間許釀被大力抱起，程子期托著他的兩瓣肉感十足的屁股將他整個人抵在牆上，許釀驚得慌忙抱住他的脖子，腿也下意識勾住了他的腰。
「怕什麼？我在呢。」輕描淡寫甚至帶了一些調笑意味的話，激起許釀心裡的千層浪。
他想起了昨天程子期為他跟別人打架的時候。
許釀看了他一眼，輕輕的「嗯」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臉埋到他的頸側，嘴唇貼在了他熱熱的皮膚上，算是一個吻。
17
許釀這兩天心情很好，並不是程子期不欺負他，相反程子期欺負他的花樣越來越多。
他心情好是因為他換了新同桌，是王婭——那個長相甜美上次在體育課上跟他搭話的女孩子，他之前的同桌不怎麼跟他說話，可是王婭熱情又善良，總是主動跟他聊天，一點也不嫌棄自己的結巴。
王婭是個十分熱情的女孩子，性格好學習也好，總是主動幫助他，他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跟自己成了同桌，但是這份快樂是難得的，他很感謝這個可愛的女孩子。
……
「你怎麼又睏了。」王婭看了眼老師，發現老師在專注講課後，用胳膊輕輕撞了撞許釀，垂著眼睛看著書本低聲問他。
許釀一個激靈睡意醒了一大半，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我……我昨……天，天睡的晚。」
「你這幾天總是上課犯睏，晚上幹嘛了？早點睡覺，不然課程就跟不上了。」
王婭的話讓他十分羞愧，他也想早睡，可是程子期總纏著他，他根本早睡不了。
王婭看他的樣子對他笑了笑，「我給你說老師剛才講的重點。」
她湊近許釀，右手穿過他的胳膊給他畫書上的重點，兩人離得很近，王婭輕聲說：「這些都是，還有這個……」
許釀看著她在自己書上標記，字體清秀，他感謝的衝王婭笑了笑，王婭看到許釀的笑容，臉有些紅，將胳膊收了回來。
程子期看著前面互動的兩人，皺了皺眉頭，他煩悶的將嘴裡的口香糖吐出來，給許釀發了條短信：「屁股癢了？」
發完他就把手機摔到桌子裡，楊一詫異的看他一眼：「誰又惹你了。」
程子期沒理他，趴到桌子上開始睡覺。
許釀看了消息後嚇得趕緊把手機熄了屏，悄悄的看了眼王婭，發現她沒看到後才鬆了口氣，他有點害怕，不知道怎麼又讓程子期不高興了，每次他一不高興，難受的都是自己。
不知道怎麼回覆，但他知道如果這樣晾著程子期，自己肯定會更不好受，所以肯定要找他道歉，儘管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麼錯了。
下課鈴一響，他儘管糾結，還是主動到程子期那兒。程子期在趴著睡覺，他也不敢叫醒他，就有些無措的站在旁邊欲言又止的。
楊一是程子期的同桌，他知道最近這兩人走得近，看著小結巴這樣子，他笑了一聲，然後推了推程子期，「橙子醒醒，有人找。」
程子期直起身子，皺著眉頭揉了揉眼睛，一臉要發火的樣子問：「幹嘛。」
「對，對不不起……」
「你說什麼？」程子期聲音高了一度問他。
不是他故意刁難，是他真的沒有聽見，下課教室裡打打鬧鬧的都有，特別吵，他直接攬住許釀的背，讓他彎腰貼著他的臉，示意他再說一遍。
兩人瞬間挨得特別近，程子期的手還在他背上，許釀的臉頓時紅了，他聲音高了一點在他耳邊說：「對不，不起……」
18
許釀呼出的熱氣噴在程子期的耳朵上，熱熱癢癢的，他心情好轉了一點挑眉問他：「知道錯哪兒了嗎？」
許釀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實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只能誠實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哪錯了你道什麼歉？」程子期在他背上的手下滑對著他的屁股擰了一把，「敷衍我呢是吧。」
許釀趕緊搖頭，「不不是的。」
上課鈴突然響了，將程子期想說的話打斷，他稍微轉好點的心情又壞了起來，有些不爽的拽了拽許釀的胳膊：「給我站這兒。」
因為從小到大的生活氛圍，許釀其實是個很軟弱的人，有點逆來順受，這是他長期以來養成的性格，再加上遇到程子期後，又被百般捉弄威脅無法反抗，所以現在他對程子期幾乎言聽計從。
老師拿著課本走到講台上，剛想說話才注意到依然在程子期桌子旁站著的許釀，她皺了皺眉頭：「不回座位你站那幹嘛？」
全班同學的注意力都被許釀吸引了，一雙雙眼睛好奇的黏在身上，許釀本就怯場，這讓他更不知所措，看了看程子期後又看向老師，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不說話？」老師皺著眉說：「那你今天上午就別回來了，站教室後面。」
許釀低低的嘆了口氣站在了教室後面，他低下頭不再看那些人的目光。
一下課王婭就跑到教室後面，關切的問他：「你剛才怎麼回事？已經站了一節課了，回去吧。」
許釀搖頭，他也想回去，可是如果被老師發現的話後果會更不好受，還是站著吧。王婭拿他沒辦法，一步三回頭的回座位上去了。
程子期轉過身子看他，許釀一觸到程子期的眼神就趕緊低下頭，像做錯事一樣不敢看他。
許釀真的在教室後面站了一上午，中午放學他剛想回去，程子期就邁著步子過來擋住了他的路。
程子期問他：「你喜歡王婭？」
許釀臉微紅，趕緊搖頭，王婭人很好，長的也好看，可是他根本就沒往那個方面想過。
程子期掐了掐他的臉，不悅的說：「臉紅什麼？」然後語氣平淡的說：「我跟你說，以後離她遠點，你再整天跟她勾三搭四的小心我折騰你。」
他拉了一張凳子坐了上去，拿出手機讓許釀看屏幕，「看你這樣騷不騷。」
屏幕上是一張淫亂十足的圖片，許釀被一隻大手捏住了下巴，被迫張開嘴，嘴裡面都是白色的精液，甚至在唇間拉出了絲，他的眼睛半瞇，眼神濕漉漉的，像是剛哭過，十足的淫靡。
許釀的臉頓時就紅了，趕緊用手擋住手機屏幕，「不，不不要要看……」
「你說王婭知道你在我這兒這麼浪嗎？」程子期笑著看他的動作，漫不經心的問他，「要不要給她分享一下你的豔照。」
許釀懇求的看著他搖頭。
程子期看他這個樣子笑了下。
「上午下課的時候給我說的什麼。」
迷惑了一會兒，許釀想了半天才回憶起上午下課時兩人不多的幾句對話，然後試探的說：「對對不起？」
程子期的嘴角揚了揚，「沒聽到。」
「對不不起。」他的聲音又大了些。
程子期：「我說了聽不到。」
許釀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教室裡寥寥無幾的同學，然後低下頭湊到程子期的耳朵邊兒支支吾吾的說：「對，對…不不起……」
程子期的手對著他飽滿的屁股捏了一把，咬著許釀紅紅的耳朵尖笑道：「沒關係。」
19
下午的時候程子期逃課了，因為中午的時候只顧著「教訓」許釀沒去吃飯，到了這時候餓的不行，就跟楊一一起翹課去吃飯了。
第三節課的時候，許釀被後面的同學拍了一下，遞給了他一袋吃的東西，「程子期給你的。」
許釀下意識的看向程子期，後者正垂著眼睛似乎在玩手機，注意到許釀太過明顯的視線後，他抬起眼睛挑著眉毛對他笑了一下，然後指了指手機。
許釀從桌子裡拿出手機，這才發現有一條程子期短信：趕緊吃，不許剩下，放學過來看我打球。
他心裡熱熱的，儘管程子期的語氣有點凶巴巴的。
他看了看袋子裡的東西，有一盒蓋澆飯，一瓶酸奶，還有一包草莓味的小軟糖。
因為害怕影響到其他同學，下課後他吃的也是小心翼翼，樣子十分好笑，還被王婭嘲笑了一番，儘管過程艱難，但他依然很聽話的吃完了，剩下的一包小軟糖他看了看，然後塞進衣服兜裡了。
他不敢忘記程子期跟他說的話，一下學就找程子期，但程子期估計是等不及，人已經沒影了，只發了條短信：來籃球場第二個場地。
到了場地，他就看到了程子期，他們正在打，場地旁邊有一些女生和稀稀拉拉的幾個男生。
程子期正面對著他這邊運球，看到許釀後揚起一邊唇角笑了笑，然後一個側身就越過了防守的人，運著球到籃板下跳起來，腳落地，球進框，完美的進球。
等到打完，程子期跟他們告了別，才走到許釀面前，問他：「打的怎麼樣。」
許釀連連點頭表達自己的敬佩。
程子期拿起球場旁邊的水說：「走。」
許釀乖乖的跟著他，兩人都不說話。
「怎麼不說話？」程子期看他一眼，「別人來看打球都會送水遞紙什麼的，你來還真的只是看看。」
許釀有點尷尬的說：「對…對不起……我忘忘記記了……沒沒有。」
「那你有什麼。」
程子期只是隨口一說，許釀卻認真的想，突然他從兜裡拿出程子期給他的那包草莓軟糖，「這，這個。」
程子期笑了一聲，覺得這小結巴怎麼這麼傻：「還沒吃？趕緊吃了，我才不吃。」
許釀「嗯」了一聲，拆開糖包吃了一個，其實他也很久都沒有買過這種糖吃了，因為他覺得這種小軟糖是給小孩子吃的，他的小表弟最喜歡吃了。
但還挺好吃……他吃了一個，又吃了一個。
「好吃嗎？」
「好…吃吃……」許釀對程子期笑笑。
夕陽還有餘暉，學校的人卻不多了，許釀笑的乾淨，光正好落到他的臉上，他的嘴唇紅紅的，程子期想了想，不光紅還挺軟的。
在一個拐角的時候，程子期一推許釀，把他壓到了牆上。
他想親親他。
「怎，怎怎…麼麼了……」許釀結巴的更狠了，他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睛看了程子期一眼，耳朵尖紅了。
程子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低頭和許釀貼著臉，曖昧的笑：「想嘗嘗你嘴裡的糖。」說罷就吻住了他的嘴。
可能是兩人好幾天都沒親熱了，程子期親的特別用力，摟住許釀把他親的都喘不上氣了，眼神都迷迷濛濛的。
程子期身上還有點汗味，混著身上本來就有的沐浴露的味道，讓許釀覺得一點都不難聞，還讓他腿軟……
直到意識到自己的手下意識攀住他的背之後，他覺得好像被程子期迷惑了。
20
程子期像隻好久沒吃過肉的野獸，壓著許釀親了好久，手也伸進了他的衣服裡撫摸他細膩的皮膚。
過了很久程子期才放開他，看著他的眼睛回味道：「草莓味兒，挺甜的。」
許釀的臉紅彤彤的，抬起手讓他看自己手裡的糖，不好意思的說：「這兒還，還有，你你嘗這這個…個就可以，以了……」剛才接吻的時候他一直攥著手裡的糖包，幸好沒撒掉。
程子期明白許釀的意思，「可我就是想吃你嘴裡的。」
許釀沒話說了，被程子期困著只能貼著牆，支支吾吾的說：「會…會有有人的……」
程子期滿不在意，「怕什麼啊，又不會在這兒幹你。」
許釀聽到這話連脖子都要紅了，眼睛躲躲閃閃的，抿著嘴唇不說話，看上去乖得不得了。
「小哭包接個吻你也害羞成這樣？」
「不不要這…這樣樣叫我、我。」許釀伸手推他。
程子期順勢舔了舔他的嘴唇，挑起一邊眉毛：「怎麼？欺負你你哭，親你你也哭，幹你你還哭，不是哭包是什麼？嗯？」
許釀不說話了。
許釀皮膚很白，垂著眼睛的時候睫毛的陰影一根根落在眼下，細細密密的，嘴唇還是濕潤的，穿著校服被程子期摁在牆上的樣子看著實在招人，讓程子期想欺負他又想親親哄哄他，心癢的不行。
他兩隻手揉著許釀的屁股，低著頭親懷裡人的臉，「以前有人像我這樣親過你嗎？」
「沒…沒有……」
「我是第一個？」程子期語氣有些調侃和愉悅。
看到對方點頭之後他繼續問：「喜歡我親你嗎？」
許釀不說話了，他不知道怎麼說，程子期親他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但是他發現他的抵抗也越來越少了，甚至習以為常，這讓他有些忐忑，覺得自己有點變態。
但程子期不打算放過他，在他一再的逼問之下他只好實話實說：「不知…知道、道。」
他蹙了蹙眉，這算什麼答案，又問：「不知道算什麼？喜歡不喜歡你自己不知道？」
這個問題他有些逃避，因為他發現自己不討厭，按理說他應該討厭的……他說不知道程子期就一直逼問，有種讓他揭露自己不堪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眼角都紅了，一副要哭的樣子：「真、真的不…不知知道哥……」
程子期沒好氣的掐了掐他的臉蛋，「笨死你算了。」
許釀委屈死了，本來兩人好好的，程子期又這樣突然的生氣，他眼眶紅紅的，眼角濕濕的，垂著眼睛不看程子期。
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取悅了程子期，他突然笑了，手摸上許釀的臉頰揉了揉，掐起他下巴好笑的看著他：「疼了？」
那雙深邃又多情的桃花眼注視著自己，讓許釀不敢直視他，突然程子期又低下頭親他的嘴唇，他心跳的特別快，伸出雙手抵住了他，抿著嘴，一副不給親的樣子。
「怎麼了？」
「我、我嘴…嘴巴都…都酸了……」這語氣聽上去簡直像是鬧脾氣般的撒嬌，讓程子期心都軟了一半。
程子期妥協了，在許釀臉旁邊吐著熱氣說出了自己的慾望：「小蕩婦今天晚上操哭你。」
21
水汽瀰漫的浴室裡，傳來一陣陣斷續的哭聲和呻吟。
偌大的浴缸裡，許釀坐在程子期的身上被顛著幹到最裡面，他的眼睛都是紅的，「好…好、嗯……深啊……」
程子期的雙手握著他的腰，一頂一頂的往裡幹，感受著濕潤緊致的甬道緊緊包裹著自己的陰莖，爽的手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手勁也大起來，捏的許釀腰都是紅的。
懷裡的人已經被程子期幹的渾身發軟了，腰都酸的坐不住，他迷迷濛濛的看著程子期的臉，伸出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脖頸處，嗚嗚咽咽的哼唧，時不時的求求他讓他輕點，間或偶爾的一聲哥，讓程子期的慾望更加強烈。
「小騷貨，喊聲老公讓哥哥聽聽。」程子期用牙尖咬著他脖子上細嫩的肉，笑的特別壞。
喊哥跟喊老公的意味很不一樣，許釀知道，所以他害羞著不喊，偏偏程子期就愛折磨他，粗大的陰莖使勁往裡幹，磨著他敏感的那一點，一手抓著他屁股上的肉，一手捏他的乳頭。
「嗚……嗚嗯……不不要……啊、太太裡裡面了啊……啊。」許釀抓著他的手用力，簡直要崩潰，臉頰蹭著他的臉，嘴唇時不時擦過他的皮膚，在他耳邊呻吟著求饒，但就是不太願意叫出那個稱呼。
兩人的交合處在水裡不斷的發出曖昧的拍打聲響，許釀屁股也被拍打的泛紅，甚至透過水面都能看到一絲絲白色的液體慢慢從交合處滲出來。
「聽話，小哭包你不是最乖了嗎。」懷裡的人又濕又滑，哭聲也偏偏勾人的很，乖乖的偎在他懷裡，聽話的簡直惹人疼，將他想要強迫的意味打消，他想著今天晚上不如好好寵寵他。
程子期親了親他紅紅的眼皮，然後舌頭滑進了對方的嘴裡，舔過他的舌尖和一顆顆的牙齒，甚至一直輕輕搔弄著他的上顎，讓許釀根本招架不住，瞇著眼睛伸出舌頭舔了舔程子期。
「叫聲老公，乖寶寶。」程子期語氣低啞，像撥動人心的琴弦，他自己都被這個稱呼肉麻到了，但許釀乖的讓他想不出別的詞。
許釀聽到這個稱呼呻吟聲頓時大了，似乎是被刺激到了，生理淚水往下滑，從來沒有人這樣叫過他。他覺得現在魂都要被程子期幹沒了，紅著臉只能被他摁著往裡幹，生理和心理的刺激讓他幾乎要射出來，他縮了縮後穴呻吟道：「老……老公……嗚……好、好爽……」
許釀叫的特別煽情，讓程子期也興奮了，他幾乎是沒有技巧的只管往最深處往最刺激的地方頂，胡亂的說：「老公今天晚上幹死你好不好。」
只剩下水流的拍打聲，和兩人或高或低的呻吟聲。
……
許釀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程子期正靠在床頭玩手機，他特別不好意思的站在床邊，看對方半天沒反應才說：「我、我我…想想睡覺。」
程子期看他一眼：「睡吧。」
許釀嗯了一聲，就往臥室門口走，沒走兩步就被叫住，「你去哪？」
「睡…睡覺覺啊。」
「過來，睡我旁邊。」
「不，不用了……我……」
程子期直接打斷了他：「我說過來，睡我旁邊。」
以往程子期都會讓他睡別的房間，從來沒讓他和他睡一起過，為什麼這次要讓他睡這裡，跟他睡一起呢？許釀握著被角想。
「過來點。」程子期看了看幾乎要掉下去的許釀，把手機放到床邊，直接把他連人帶被子攬到自己懷裡。
許釀離程子期特別近，他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他一眼，然後有些忐忑閉上眼睛。
過一會兒又小心翼翼的睜開看程子期，那眼神彷彿還氤氳著霧氣，程子期被看了這幾次才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許釀搖了搖頭，抿了抿嘴唇，小聲的說了句：「晚晚安。」
他閉上了眼睛，心跳的特別快，撲通撲通的。
許釀忍不住調整了一下姿勢，頭卻正好枕到了程子期胸前，他驚了一跳，本來想拿開的，可等了幾秒發現對方並沒有拒絕的意思。
臉頰旁是程子期的溫度，輕輕一呼吸就是程子期的味道，他突然就不想挪開了。
眼皮越來越沉，聽著他的心跳，許釀睡意漸濃，一夜好夢。
22
運動會算得上是最近學校的一件大事，同學們對運動會都充滿了期待，就算是許釀這種體育不好的都比較開心，難得的放鬆令班裡的同學都興致盎然。
許釀雖然沒有報項目，但他們班裡的運動健將可不少，程子期和楊一楊二他們平常就喜歡運動，報了不少，運動會上更是使出拚盡全力為班級拿了不少獎項。
特別是程子期，拿了好幾個好名次，為他們班奪得全校第一做了很大的貢獻。
他們班主任年紀挺小，是新老師，平時也跟學生們關係好，為了慶祝自己掏錢要請班裡的同學去唱歌，同學們自然一百個樂意。
玩到一半班主任突然有事，百般叮囑他們要注意安全之後才離開。
老師一走，他們就放肆起來，起鬨玩鬧，許釀從來到這兒以後就一直待在角落裡，他跟同學們也不熟，幾乎是沒有任何存在感。
程子期卻從來都是班裡的焦點，一幫哥們兒和幾個小女生一直圍在他旁邊，從不寂寞。
「嘿，你看什麼呢？」肩膀被拍了一下，一聲有些俏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許釀被嚇了一跳。
說完王婭往他剛才視線的方向看去，沒有找到什麼特別的，就看著他笑：「大家都玩的那麼開心，你怎麼一直待在這兒啊。」
「我，我不太、太習習慣…」
「你應該多試著跟大家交朋友的。」王婭坐到許釀旁邊。
……
程子期的表情越來越陰沉，他每次一撇頭就能看到許釀跟王婭嘴巴對著耳朵的說話，越看越惱火。
這也不怪許釀，這裡吵，除非大聲說話基本聽不清楚，許釀說話聲音又小又結巴，所以他們看上去跟咬耳朵一樣。
聽著楊一殺豬般的歌聲，他一把奪過麥克風，對著麥克風說：「我們讓許釀給我們唱一首怎麼樣。」
許釀突然被點名，愣了半天才說：「我……我不不會……」
「聲音大點兒。」
旁邊的人很貼心的把音樂關了，一群人等著許釀回覆。
「我……不不會唱、唱歌……」他話都說不利索，怎麼會唱歌呢。
「你不會？那你會什麼？」程子期笑著，但看上去一點也不像開心的樣子。
被這麼多人注視讓許釀異常緊張，只能抓著衣襬搖了搖頭。
「跟個娘們兒似的，掃興。」程子期嗤笑了一聲。
聽到這話許釀的腦子好像被炸了一下，從小到大說他娘的人有很多，包括程子期之前也這樣說過他，他雖然難受但是沒有像現在這樣過，那種令人難堪又傷心的感覺讓他的眼頓時就紅了。
王婭瞪著程子期不滿的說：「程子期你明知道許釀的性格，你還這樣說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煩人。」
說完她扭過頭去安慰許釀，許釀低聲道謝後站起來快步走出了幾乎讓他窒息的包間。
……
程子期在廁所找到了他，許釀正在捧著水洗臉，看到他後不自然的垂下了眼睛，從鏡子裡能看到他的眼像是剛哭過。
「給我耍脾氣？」程子期走到他身後拉住他的胳膊。
許釀沒有說話，手上的水往下流下來把袖口都浸濕了。
程子期更生氣了。
23
他直接隔著濕潤的袖子拉著許釀的胳膊，把他拉到一個隔間裡壓在門板上，低頭就咬住了他的嘴，動作一氣呵成。
程子期咬的很用力，把許釀的嘴唇都咬破了，血腥味在兩人嘴裡蔓延開，他不管不顧，一隻手攬著他的腰，另一隻手扣在他的後腦，逼著他仰起頭。
他野蠻的咬他的唇舌。就這樣又親又咬了好久，他才喘著氣分開了嘴唇，結束了這場懲罰般的撕咬，「你能耐了，跟我鬧？」
一滴眼淚落下，才讓程子期反應過來，許釀又哭了，他紅著眼搖頭。
「哭什麼。」程子期的眼神盯著許釀下嘴唇上的血珠。
那血珠像是他惡行留下的犯罪現場，控訴著他剛才的暴躁行徑。
許釀難以啟齒，不知道怎麼說，難道他要說程子期的話讓他傷心嗎。
逼仄的廁所隔間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和許釀時不時吸鼻子的聲音。
程子期有些煩，許釀不說話的態度讓他心煩意亂，可他紅著眼圈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又讓他有點兒心猿意馬，特別是嘴唇上那被咬破的地方往外滲著血珠，許釀時不時舔一下，一會兒又重新冒出頭來。
讓他很想親自幫他舔掉。
他發現現在自己對許釀越來越控制不住，想把他攥在手裡般看住他，讓他只能仰望自己，讓他一抬頭就只能看到自己。
這心態著實不太對，他知道。
那滴血珠又冒出來的時候，程子期終於抬起了了手想幫他抹掉，卻把許釀嚇的縮著脖子抖了一下，顫巍巍的看他一眼。
愣了一下，程子期後知後覺的想到，許釀的眼神和動作，是以為自己要打他？原來自己在許釀心裡就沒點好處嗎。
「你是不是怕我？」在許釀搖頭之後他加了一句：「說實話，我不打你。」
猶豫了一下，被他困在懷裡的人點了點頭。
「那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沒有猶豫，許釀趕緊搖頭，「不…不是的。」
「我整天欺負你你不討厭我？」
許釀想了想：「你有，有時…時候對我，我很好……好的。」會在他被打的時候挺身而出，會給自己帶好吃的。
哪怕是給個巴掌再給個棗，也是沒人對他做過的。
「你怎麼這麼傻，可是我討厭你。」
許釀抿了抿嘴唇，有些無措的看著他，眼圈又紅了，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程子期補救道：「騙你的。」還捏了捏他的臉。
許釀覺得自己剛才要哭的樣子太傻了，把臉埋在程子期肩頭。
程子期之前的不快一掃而空，他覺得許釀真的跟個小寵物一樣，有時候可愛的讓他想欺負，有時候可憐的讓他想哄哄。
這樣示弱般的動作，他十分受用。
他伸出手揉了揉許釀的頭，許釀就是不抬頭，過了一會兒他感覺肩膀有些濕濕的，把他的臉強行抬起來才發現這哭包一直在哭。
「怎麼又哭了。」
「剛……剛才你，你當…當著同…同學們罵罵我…」他還記著這事，有些耿耿於懷。
程子期無奈的說：「那也算罵？我當時生氣才說你的。」
許釀的眼角濕漉漉的，睫毛沾著淚水黏在一起，程子期揉了揉他的臉，「我的錯，以後不會了，別哭了。」
「嗯。」他點了點頭。
程子期低下頭落實了剛才的想法——舔上了許釀被咬破的嘴唇。
24
這兩天程子期沒有再叫許釀去他家廝混，所以許釀一放學就被司機接回家了。
他竟然會覺得有點失落，似乎已經習慣程子期以往的命令和指使，如今又剩下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剛才爸媽給他打電話，說等不到他放學了就先帶他弟弟去外面吃飯了，一會兒回來給他帶飯。
他爸媽和弟弟剛從國外回來，給他帶了幾盒巧克力，雖然說父母對自己的關愛不及對弟弟的，但記得自己喜歡吃巧克力，每一次從國外回來都會給他帶上幾盒巧克力。
其實爸媽對自己也挺好的……只是有時候跟弟弟一比，會讓他有點失望而已。
拆開包裹，看著包裝精緻的巧克力，他想著
要給王婭帶一盒，還有程子期，他笑了笑。
……
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九點了，他弟弟許久兩手掂了好幾樣菜，「哥，我們回來了。」
許釀的媽媽把飯菜都放到碗裡，「趕緊來吃飯，一會兒涼了。」
吃飯的時候，許久一直在旁邊跟他說話，「哥，聽家裡的阿姨說你最近經常晚上不回家。」
許釀尷尬的看了他一眼。
許久說：「哥哥現在已經有好到整天住在他家裡的朋友了嗎？」
「他，他是無…無聊聊，讓我去，去陪他他的。」
「他叫什麼名字呀？」
「程子…子期。」
許久點了點頭，「這次給你帶的巧克力吃了嗎？」
「還，還沒沒有。」許釀吞了一口飯，「我，我要送給，給同…同學。」
許釀以前從來沒有給同學送過巧克力，「哥是有喜歡的人了嗎？要送給喜歡的人？」
聽見這話許釀被嗆到了，臉都嗆紅了，「不不是的。」
「一定是的，哥以前不是這樣的。」許久的眼神像是洞悉他心裡所想一般的盯著他。
許釀不知道怎麼跟弟弟解釋，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討論下去，倉皇的吃完飯就回房間裡去了。
他坐在床上發呆，喜歡的人……他喜歡程子期嗎？他不敢想。
一想到程子期，他就會控制不住的臉紅心跳，那些纏綿的吻，在床上程子期親暱又有些取笑的話，他總喜歡把自己弄哭又親著哄他……
他抿緊了乾澀的嘴唇舔了舔，把被子矇住頭，彷彿這些尷尬羞恥的回憶就跑走了一樣。
「哥哥幹嘛呢？」許久的聲音突然響起，把許釀嚇了一跳，他從被子裡探出頭，「小小久…怎…怎麼來，來了。」
許久看著他紅彤彤的臉，問他：「這次爸媽出國沒有帶哥哥，哥哥是不是不高興啊。」
「不不會的。」許釀已經習慣了，他弟弟和爸媽從小就不怎麼和他在一起，因為他們經常在國外，一般情況下他都是和家裡的阿姨在一起的。
他是在國內生的，剛開始不太會英語，後來結巴後英語口語就更不行了。許久是在國外出生的，從小就是雙語培養，這幾年他父母經常在國外定居，許久就一直跟著他們，學校也是在國外上的。他在國外語言不通根本沒法待，跟父母和弟弟就更加疏遠了。
「沒有就好。哥哥有想我們嗎？」
「嗯。」許釀點點頭。
「那哥哥早點睡吧。」許久對著他笑了笑出去了，順便把燈給關了。
許釀抓著被子，幻想著程子期收到巧克力後會是什麼反應，腦子裡突然又想起許久剛才說的話。
喜歡嗎？是喜歡嗎？
「程…子……期。」他輕輕的唸出來這三個字。
可能是吧……
25
許釀一早上都有點緊張，早上出門的時候他把兩盒巧克力小心翼翼的塞進書包裡，生怕把包裝盒弄壞似的。
本來想午飯的時候就給程子期，但他跟楊一楊二他們一直待在一起，他有點不好意思，那就晚上放學的時候再給他吧。
給王婭他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等王婭吃完午飯回來的時候，許釀從書包裡把那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拿出來遞給她，「給…給你你的。」
王婭接過巧克力，眼裡閃過一絲驚喜，「是給我的嗎？」
「嗯。」許釀對她笑笑。
「謝謝你許釀。」王婭聲音裡難掩欣喜。
程子期剛吃飯回來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他邁著步子，走到許釀旁邊的時候瞥了他一眼。
王婭注意到了程子期，把巧克力小心的放到桌子裡，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的問許釀自己已有很久的疑惑，「你跟程子期很熟嗎？我經常見你們兩個一起，但是他有時候又對你很不好的樣子，他是不是會欺負你啊？」
「沒，沒有的。」許釀又加了句：「他他，沒沒有欺…欺負我的。」
王婭皺了下眉頭，想起上次在KTV的事情，總覺得有點奇怪，但許釀又不說，只能作罷，於是對他甜甜的笑著說：「謝謝你的巧克力，週末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
「……好，好啊。」這種邀約他顯然沒有遇到過，不知道怎麼回答，但想了想週末好像確實沒有什麼事情，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答應了。
……
程子期看上去很不高興，那盒巧克力他看的清清楚楚，想不到許釀還會知道送女孩子巧克力討人歡心。
自己對他不好嗎？明明前幾天他還親口說自己對他很好的，可是許釀從來沒有送過自己什麼東西。
他越想越氣，許釀什麼都沒送過他竟然給王婭送了一盒巧克力。
正在氣頭上許釀給他發了條微信：「放學後先別走好嗎？」
程子期心裡不高興，不打算理他，胡亂的翻手機掩蓋自己的煩躁，突然他翻出了一張許釀的照片。
他窩在自己的懷裡閉著眼睛睡覺，是那天晚上照的，是他倆第一次睡一起那天，從他照的角度能看見他柔軟的頭髮，長長的眼睫毛，燈光昏暗，襯得許釀十分的柔和。他的臉貼著自己的胸口，看上去特別乖，他當時沒有忍住就拍了下來。
這小哭包……程子期拇指隔著屏幕摸了摸他的臉，平時乖乖的還是挺惹人疼的。
他的怒氣已經消失了大半，打開對話框，回了他一句：嗯。
26
許釀收拾好東西，扭過頭看程子期的位置，他正坐在那玩手機呢，楊一楊二他們在一旁跟他說話。
他可犯了難，午飯的時候就是因為楊一楊二他們在，他才不好意思送的，怎麼這時候他們還在啊……
教室裡人已經不多了，再等一會兒恐怕程子期就要不耐煩了，他只能硬著頭皮抱著書包走到程子期那，「我，我有…有事情……情找你。」
「什麼事。」程子期頭也不抬問他。
許釀不說話了，眼神飄忽的看向楊一楊二，程子期見他半天不說話才抬起頭看他，似乎明白了許釀的想法，他說：「一會兒我們要一起去打球。」
許釀抓緊了書包，猶豫了半天不好意思開口。
程子期見他實在不願意說，就對楊一說：「你們先去打吧，今天我不去了。」
等他們走了，許釀才扯了扯他衣袖，「我，我們出…出去好，好嗎。」
程子期本來都有點不耐煩了，但看到許釀一副期待的樣子他就沒有表現出來。
一直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許釀才把書包打開，把那一盒精緻的巧克力掏出來，遞給他說：「給…給給你的。」
程子期似乎沒想到許釀會送他這個，愣了一下才問：「怎麼？王婭不要了才給我？」
「不，不不是的。」
「我今天中午都看到了，不是送給王婭的嗎，怎麼給我了，我不要。」
許釀拿著巧克力的手無處安放，他從來沒有想過會被拒絕，知道程子期是誤會了，「不不是……」
急忙解釋道：「今…今今，天天中午午，我，我…我就……」
他怕程子期誤會，可是越急越結巴，話都說不完整，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了，說了半天急的自己眼圈都紅了，只能從兜裡拿出手機，腦子裡組織著措辭，編輯了一段話。
「不是王婭不要的，你和她都有的，今天中午就想給你的，但是楊一他們和你在一起，我就沒有給，不是你想的那樣。」
程子期看完後覺得堵著那口氣立馬就順了，從中午開始像被攥住塞進盒子裡的心終於透了氣，心情好了不少。他接過巧克力，「這樣啊，是我誤會你了。」他拿著巧克力看了會兒，問他：「怎麼突然想起來送巧克力。」
許釀的心總算落下了，磕磕巴巴的說：「我…我喜歡吃吃巧…巧克，克力，是我爸…爸媽和，和弟弟從…從國外外回，回來給…給我帶…帶的。」
「給你帶的為什麼送我？」
許釀臉驀地紅了，不好意思說給他聽，就用手機給他編輯：「因為你和王婭對我很好。」
程子期看出來許釀害羞了，一隻手撫著他後頸，拉近距離低下頭問他：「怎麼不說話。」
許釀看著他那雙桃花一樣的眼睛，覺得心都漲漲的，搖了搖頭。
程子期的注意力回到了巧克力上，他把蓋子打開，拿了一個巧克力球吃。
「有點苦。」程子期評價，看著許釀的嘴唇，他想都沒想就吻了下去，舌尖直接探到對方的嘴裡，掃了一圈，含住許釀的舌頭吮了吮，直到對方抓緊了自己的衣服，他才放開他問：「苦不苦？」
許釀反應不過來似的，維持著剛才半張著嘴接吻的樣子，搖了搖頭。
這樣子著實招人，程子期笑了一聲，突然開黃腔：「幾天沒幹你了？」
許釀這才徹底反應過來，不願意回答這個讓人尷尬的問題，可程子期掐著他的腰一直問他：「幾天了？」
他小聲的說：「四…四天……」
「沒有第五天了。」
27
「王…王婭……對，對不不起……」許釀忐忑的跟王婭說。
「怎麼了？」
「我週，週末突，突然…然有事事，不不能陪，陪陪…你看電影…影了……」
王婭笑著說：「我還以為怎麼了，沒事的，你有事就去忙。」說完她眨了眨眼睛：「還有我嘗了你送的巧克力，特別好吃，我很喜歡。」
昨天晚上程子期逼問他為什麼給王婭送巧克力，他順便提到了王婭的邀約，氣的程子期把剛清理乾淨的他又壓著狠狠的做了一次，並且讓他無論如何推了這個約定。
他害怕程子期生氣，只能答應，心裡對王婭有些愧疚。
中午的時候程子期沒有跟楊一他們去吃午飯，他訂了外賣，還有許釀的份。
許釀安安靜靜的低著頭吃米飯，程子期吃了一個雞塊，問他：「跟王婭說了嗎。」
「說，說了。」
程子期問：「她沒有說什麼吧，以後她要是再約你都不許答應。」
許釀看了看他，想了一下才把那句為什麼嚥了下去。
程子期夾了一塊肉，遞到他嘴邊：「哭包，張嘴。」
許釀猶豫了一下張開嘴吃下那塊肉，程子期掐他的臉，「好吃嗎。」
「嗯…」
「週末我去你家玩。」
「啊？」
「朋友去你家做客也不行嗎？」
「當，當然可…可以。」
……
週日程子期如約到許釀家。
家裡只有他和許久，本來許久是要跟他父母一起出去的，但是聽說許釀同學來家裡，他就沒有出去，說是要一起招待客人。
許釀是不太想讓許久待在家裡的，程子期行為沒分寸，萬一被許久看出些什麼就太尷尬了。
許久對程子期還算熱情，拿了許釀洗好的水果和酸奶招待他，還有他自己做的小點心。
程子期見到許久才想起來許釀似乎是提過他有一個弟弟，不過沒想到他弟弟已經這麼大了。
趁著許久去忙，他問：「這是你弟？」
「是啊。」
「你平常就跟你弟一直待一塊兒？」
「沒，沒有，他和…和我爸…爸媽經常，常在國外…外。」
「我怎麼看著你更像他弟啊。」
確實，許久雖說比他小兩歲，但是個子比他高挑許多，都快趕上程子期了，十分俊逸。
「弟，弟弟長……長得高，也，也比我好…好看…看很多。」
聽出了許釀言語裡稍許的落寞之意，程子期捏了把他的臉，「你好看。」
許釀不好意思的對著他笑了笑。
程子期來他家本來以為只有他們兩個，誰知道還有一個年紀相仿的弟弟在這兒礙事，「去我家吧。」
「嗯？」許釀有些不解，怎麼剛來他家就想走了。
程子期湊到他耳邊說：「你弟弟在不好玩，走，我們去你臥室。」
許釀被半推半就的帶到臥室，一進門程子期就把門反鎖了，把手裡的袋子扔到床上，哄他：「你把裡面的衣服穿上。」
28
許釀拿出衣服就燙手般丟到了床上，「不，不要……」
貓耳朵，白色的短袖水手服，還有條藍色的特別短的小裙子凌亂的掉落在床上。
程子期哪管他的拒絕，過去就脫他的衣服，把他脫的一絲不掛威脅道：「穿上。」
許釀眼神求饒無效後只得服從。
他在一旁慢吞吞的穿衣服，兩條細白的腿踩進裙子裡，衣服都特別短，他把裙子一直往下拽，程子期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兩隻手扶著他的腰，把裙子往上提，一下他的小半個屁股都露出來了。
許釀羞恥的捂著屁股，又被強硬的戴上了貓耳，任他宰割。
程子期以前是只喜歡穿裙子的妹子的，所以他想讓許釀穿一次女裝給他看想很久了，今天終於實現了，那貓耳朵是他無意間看見的，他覺得特別適合這小結巴，就一起買了。
「坐床上，把裙子掀起來。」程子期把他按在床上擺好姿勢，拿出手機給要他拍照。
許釀不知道程子期這個是什麼癖好，總是喜歡在幹這事兒的時候給他拍照。
他一手撐著床，露著一節柔韌的腰，另一隻手半掀著裙子，像是故意露給別人看似的，裙底風光半露半遮的，淫蕩極了，但眼睛都不敢看鏡頭，看上去又添了一絲純真。
他被擺成各種姿勢，一會兒撅屁股一會兒掀裙子的，各種沒有下限，等程子期拍夠了，把許釀壓在了床上，問：「喜歡穿裙子嗎？」
許釀搖頭，他一個男生怎麼可能會喜歡穿裙子，就算是喜歡也不會是這種屁股都遮不住的啊。
「你會喜歡的。」程子期說：「以後要經常穿給我看。」
說完他就低頭親許釀的嘴唇，舌頭到處戲弄作亂，兩人氣息相融，把他親的渾身發軟。
「本來只想讓你穿上給我看看的。」程子期頂了頂胯，硬邦邦的一團昭示著他的慾望，「但現在好想幹你啊。」
「就在你床上幹你行不行？這樣以後你每一次躺在床上都會想起我。」
「不…不，不行。」
許釀的眼圈紅著推他，弟弟還在家裡，一會兒一定會被發現的，「弟，弟弟還，還在……」
「怕他做什麼？」
許釀抓住他的胳膊服軟：「哥……別，別……」他害怕極了，害怕被弟弟發現，那就完了。
程子期笑著捏著他的貓耳朵，揉他飽滿的屁股肉，低聲說：「你叫哥也沒用，我忍不住了。」
「可，可是…是弟弟……」
「別管他，我們幹我們的。」程子期總聽他提許久有些不高興，解開褲子拉鏈，拉下內褲露出了硬挺著的肉棒，龜頭上已經濕漉漉的了。
他握著許釀的手放到自己陰莖上，「硬不硬？別怕，一會兒把你操爽就不會想那麼多了。」
他的手伸到許釀臀縫裡，這才意識到這兒沒有潤滑劑，他問道：「你屋裡有能潤滑的東西嗎？」
許釀搖頭，護手霜面霜之類的東西只有衛生間裡才有，他屋子裡竟沒有能潤滑的，程子期那裡那麼大，他害怕程子期硬生生的幹進來，表情都有些害怕。
「那我去衛生間拿。」
程子期剛打算起身，就響起了敲門聲，「哥哥，你和同學在屋裡嗎？」
許釀嚇的抓緊了程子期，惶恐的看他一眼才回答：「在，在……」
「你們在幹嘛？鎖門幹嘛？哥哥，我一個人好無聊。」
幸好，幸好程子期剛才鎖了門，他鬆了一口氣。
「我，我們這…這就，就出……出去。」許釀不敢看程子期瞪他的眼神。
「好。」聽到許久走遠的腳步聲，他才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低聲說：「別生……生氣好，好不不好？」
「上次那個跳蛋呢？拿來。」
許釀不得已從床頭櫃裡拿出了那枚小小的跳蛋遞給他。
程子期胡亂的用手指插了幾下，便把跳蛋塞進他的後穴裡，然後直接讓許釀套上剛才的衣服，低聲威脅道：「好好含著，女裝不許脫，一會兒再收拾你。」
29
兩人穿好衣服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許久在沙發上坐著，一看到許釀表情變得有些微妙，目光一直盯著許釀。
許釀自然感覺到了，本來屁股裡的跳蛋就弄的他渾身不自在，許久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讓他更加如坐針氈，幾乎以為被發現了。
終於忍不住了，許久說：「……哥？你……頭上怎麼戴個小耳朵？」
程子期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只顧著讓許釀穿衣服了，再加上他戴著這個耳朵幾乎沒有違和感，他就忘了幫他取掉了。
許釀的手往頭上一摸，果然忘記摘下來了，頓時臉色發窘，心都要跳出來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我，我……」
還是程子期反應快，咳了一聲，「這個，我給我女朋友買的，讓他先幫忙試一下怎麼樣。」說完還很煞有介事的問許久：「你覺得怎麼樣？」
許久看了看，答道：「嗯，很不錯，哥哥戴上去都很可愛，你女朋友肯定會喜歡的。」
「哥，剛才爸媽打電話說一會兒讓我們出去吃飯。」
「我……不…不，去…去了。」
「也是，哥哥朋友還在家呢，那我自己去，回來給你們帶飯。」
許釀扯出一個笑容，「好。」
程子期有些煩，想到許釀裡面穿著小裙子屁股裡塞著跳蛋他就有些忍不住，偏偏許久再也不走，東扯一句西拉一句，左一個哥哥又一個哥哥，讓他在這乾看著吃不了。
他懶散的靠著，一手搭在沙發背上，觀察著許久，發現不論是身高長相還是談吐表現，他簡直就像大的那一個，跟許釀說話的時候眼裡帶笑還有一點寵溺的感覺，好像儘管嘴上叫著哥哥卻把他看成弟弟一樣。
他在一旁臉色愈發不好，許久一直跟許釀聊這個聊那個，幾乎把程子期晾在一邊，而許釀除了時不時看他一眼也沒有理他。
直到許釀父母打了電話許久才離開，許久剛出門，許釀就猶豫著拉住了程子期的袖子，「我，我難……難受。」
那個跳蛋一直在裡面動，偏偏在弟弟的面前還不能表現出來。
「你弟對你那麼好，你怎麼不給他說一聲讓他幫你取出來呢。」
許釀委屈的看著他搖頭。
「怎麼不告訴他？」
「是秘……秘密。」
這個答案讓程子期樂了一下，低聲說：「是，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氣氛陡然間又變的曖昧，程子期把許釀拉到自己懷裡，揉著他的屁股問他：「你跟你弟弟關係挺好啊？以前被欺負怎麼不找你弟啊。」
許釀很不好意思，「弟弟經，經常和爸……爸媽在，在一…一起的。」更何況，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告訴他，作為哥哥不能保護弟弟就算了，還總是被欺凌，太丟臉了。
程子期聽出了一些端倪，親著他脖子問：「你怎麼不跟他們在一起？你爸媽對你不好嗎？」
許釀抱著他的背，不太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有些落寞的垂下眼睛說：「他…他們更，更喜，喜歡弟，弟弟一……一些。」
程子期好笑的說：「更偏弟弟？你不會是撿來的吧。」雖然許久看上去確實更像是父母喜歡的樣子，但也不至於這麼偏心吧。
他開玩笑的一句話讓許釀更難過了，眼圈紅紅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可憐兮兮的。
他頓時就有些心疼了，轉移注意力開始吻他，把剛才穿上的衣服都又脫掉，露出了他精心挑選的小裙子，色慾薰心的說：「他們不疼你我疼你，小哭包，叫爸爸。」
30
一句他們不疼你我疼你讓許釀的眼淚啪嗒就流下來了，可是最後一句話讓他恨不得縮起來。
「叫爸爸。」
怎麼能這樣叫程子期……許釀把臉埋在他的頸間搖頭。
程子期咬著他耳朵，「不願意？」
許釀猶豫著小幅度的點頭。
許釀被分開大腿壓在身下，程子期也沒繼續逼他，只是點評道：「裙子好短，正好露出你最性感的地方。」
看到小結巴一副羞到不行的樣子，他就更想逗他了，繼續說：「你知道你哪裡最吸引人嗎？」他暗示的捏了捏他的屁股，「是這裡，肉多，又軟，你說你這裡怎麼長得這麼色情呢？」
他的話一句比一句過分，許釀就差沒捂上耳朵了，可更親暱的是程子期的動作，他就貼在他的耳邊說，邊說邊往他耳朵裡吹氣，讓他的整顆心都是顫的。
這親暱的舉止讓他感覺快要飄起來了，彷彿自己是他最喜歡的人一樣。許釀抬起胳膊摟緊程子期的脖子，藉著這個動作裝作無意的去親他的臉。
被跳蛋這麼久的擴張，許釀的後穴已經徹底軟了，濕淋淋的，手指一探過去便被緊緊的含住，程子期有些調笑的說：「看你的水真多，等不及了？」
許釀被驚醒，這才想起自己還是在沙發上，要是把沙發弄髒了等爸媽回來一定就發現了，他趕緊說：「不，不要在，在這…這，去去我房間……間。」
程子期托起他的屁股把他抱起來走回臥室，放到臥室床上。
不知是穿著女裝的許釀太招人還是怎的，程子期今天特別想好好疼疼這小哭包，想把他幹爽聽他軟綿綿的哭泣求饒。
他一條腿跪在床上，捏了捏許釀的臉，「你想先要什麼姿勢？」
許釀不吭聲，平時被幹的時候他都意識迷離的，有時候被正面抬起腿做，有時候是跪在床上被從後面進入，有時候是程子期所謂的「觀音坐蓮」，一個比一個羞恥，他都不喜歡。
「不說話？那我幫你選了。」程子期托起他的腰，「跪起來。」
他被擺成了一個後入的姿勢，慢慢的被怒漲的陰莖頂了進去，許釀張著嘴發出了幾聲呻吟。
他的手肘撐在床上，腰陷下去，屁股卻撅的高高的，穿著露出整條腰線的水手服和小裙子，這樣看上去真的有種雌雄莫辨的美。
程子期的陰莖全根沒入，胯骨貼著許釀的屁股，這個姿勢能看到他纖細深凹的腰，順著腰窩向下就是圓潤飽滿的屁股，每次撞擊裙子都會隨著身子晃動，看著都讓他性奮。
他的手掰開他的屁股，讓自己更深的頂進去，許釀的屁股著實好摸，他的手隨著動作又掐又揉的，沒一會兒白嫩的屁股上便都是紅紅的指頭印。
許釀咬著枕頭，眼淚噗漱漱的往下掉，他控制不住，想叫又害羞，可快感太強烈讓他無處發洩，只能一個勁的掉眼淚。
等程子期想換姿勢的時候才發現身下的人已經滿臉淚痕，眼睛紅腫，跟隻兔子似的。
「怎麼哭成這樣，很疼？」程子期皺著眉頭問他。
許釀淚眼朦朧的搖頭，是有一點疼，但跟那些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比根本算不得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這麼容易就被刺激到，也許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床上做這種事情……
「怎麼了。」
許釀看他一眼，然後把臉埋到他頸間，「太，太難……難受了。」
看著小結巴明顯害羞的情態，他才恍然大悟，戲謔的問他：「難受？」
程子期就這樣吊著他，許釀剛才沒有高潮，這會兒他倒有些想讓程子期進來，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他更不好意思了，可越想越覺得身體空虛，眼神瞄到一眼程子期粗壯的陰莖後這個想法更強烈了。
許釀的眼神總是無意掃過程子期的胯下，他覺得自己下流極了，竟然偷偷看他那裡。
可是後穴裡麻麻癢癢的，程子期又只親親摸摸的，那根東西泛著水光，赤紅紅的挺立著，程子期喜歡讓自己幫他含那裡，每次含完之後就是這個樣子，他被自己的想法弄的抓心撓肝般的，臉也越來越紅。
「你偷看什麼呢？小蕩婦。」程子期帶著笑的聲音響起，最後三個字唸得特別清晰，許釀覺得自己都快冒煙了。
「想要了？」
都被發現了，許釀也不敢撒謊了，就點頭，連看都不敢看他。
程子期把他摁在床上，正面分開他的雙腿，托著他的屁股，龜頭抵在他濕軟的穴口磨蹭了幾下，「叫聲好聽的。」
「哥，哥……」
他十分坦然地說：「不是這個，剛才那個。」
許釀淚眼朦朧的看他，程子期威脅般的又磨了幾下，甚至壞心眼的把龜頭頂了進去，不顧穴肉的吸吮又退了出來。
許釀再也受不了了，哭著喊道：「爸…爸爸。」
這一聲爸爸讓程子期的小腹頓時像有團火燒一般，他沒再逗許釀，爽快的插了進去，「乖寶寶，進去了。」
隨後大開大合的頂撞，隨著動作小腹上肌肉線條也愈發顯現，許釀被撞的幾乎支撐不住。
許是這些已經足夠羞恥了，許釀這次沒再壓抑自己的哭叫，低低的呻吟，間或幾聲求饒，叫的纏綿，讓程子期恨不得把他幹到哭都哭不出來。
「太，深…深了。」
「該怎麼說。」
許釀抓緊了他的胳膊，「爸，爸…爸，輕輕點，啊……」
兩人在床上抱在一起換了許多姿勢，最後程子期看時間不早了怕許久他們回來，才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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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們剛收拾完沒多久，許釀父母和許久就回來了，帶了許多吃的，程子期本來不想吃，可是也不好意思拒絕。
吃完飯天色已經完全黑了，程子期家離許釀家距離也不近，要是現在不回去就趕不回去了，他跟許釀悄聲說：「我要回去了。」
他倆正在沙發上看電視，倒有些溫馨平淡的感覺。電視節目有趣，他正看的津津有味，程子期冷不丁告訴他要回去了，心裡突然就不捨起來了，看著程子期不知道說什麼。
看著許釀一副呆愣愣的樣子，他問：「看著傻不拉嘰的，怎麼了？」
「現，現在就……要，要走走了嗎？」
「一會兒就太晚了。」
許釀剛享受一會兒這樣的溫馨，眼裡雖有些留戀不捨，但也不好意思開口。
看著許釀抓緊那個圓滾滾的抱枕不說話，程子期彎著嘴角問他：「不想讓我回去？」
程子期是第一個他帶回家的客人，就算不論那些藏著的私心，他也是想讓他多留一會兒的，何況他倆剛才都忙著做那種事兒了，根本沒有好好相處過……
「那我今晚跟誰睡？你嗎？」
許釀眼睛頓時亮了許多，「都，可…可以的。」
程子期往後一靠不正經的翹起二郎腿，「跟你睡行嗎？」
「可可以。」
許久這次回國是請假的，為了不耽誤功課他每天都會自學，這會兒正在書房看書，許釀父母已經回臥室了，顯然也不太在意許釀怎麼安排程子期。
偌大的客廳只有他們兩個人，只迴盪著電視上綜藝的聲音，有些安靜，許釀終於開口問：「巧，巧克力……力好，好好吃嗎？」
上次剛嘗完巧克力，兩人就吻到一起，這個問題他就忘記問了。
程子期回味了一下：「挺好吃的。」
其實在不懂事的年少時期他挺喜歡吃這種東西，巧克力、甜滋滋的糖一度是他的最愛，但是吃多了長了蛀牙，太疼了。而且還吃的有點胖，從此他就不怎麼碰這些東西了。
許釀也找不到什麼話題，程子期看上去也不太想說話，兩人就安靜的看電視，該睡覺的時候許釀才去給程子期拿了洗漱用品。
許釀剛把床鋪整理好程子期就洗完回來了，他十分自然的上床，然後靠到床頭玩手機，許釀磨磨唧唧的爬上床，剛拿起手機就發現王婭給他發了條短信：「我自己看了電影，雖然你沒有來有些遺憾，但這部電影很好看的，希望下次有空的話一起，晚安。」
許釀看著這段文字心裡有些愧疚，須臾他才想起來程子期還在自己旁邊，他心虛的扭過頭正好對上那人冷冷的眼神。
「我真是壞了你們的好事。」
他就知道，程子期剛才一定看見了，每次王婭跟他關係稍微近點，程子期都很不樂意，就像王婭冷不丁發來的短信一樣，根本沒法向他解釋。
程子期是喜歡王婭嗎？可是平時也沒有見他們有過多的交集，許釀心裡驀地就難受起來，像是心被扎了一個小洞，汩汩的往外流血，偏偏還要自己縫合。
不知哪來的勇氣，他問了一句：「你，你很在，在意……意她嗎？」
程子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許釀說的話和嘴裡的「她」，不自覺的握緊了手，「我在意她幹嘛。」
他怎麼會在意王婭，那為什麼這麼在意他們倆的交往。
程子期突然就沒了之前那種底氣。
他是在在意誰？
32
這個問題讓他讓他像是被捏住了七寸一樣，王婭長得很俏麗，嬌小玲瓏的，很容易讓男生喜歡的那種類型，但是他從來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從前沒有，現在就更不會有。
所以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只剩下了那一種，他潛意識裡都拒絕的那種。
程子期的表情沒有什麼起伏，但絕對不是什麼開心的表情，薄薄的唇緊閉著，在百轉的思緒中柔軟的被子都被他下意識的抓皺了。
難得溫柔放鬆的睡前時光變得緊張，許釀後悔不已，他剛才也許不該口快說那句話，惹程子期不高興了。
「你……」許釀剛開口程子期便突然轉身背對著他躺下。
冷冷的聲音傳來：「你他媽閉嘴。」
許釀頓時說不出一句話了，他默默的起身關掉了燈，柔軟的棉拖在木地板上的響聲很輕，正如許釀的小心翼翼，早已把程子期的喜怒看的尤為重要。
漆黑的房間裡，許釀鑽進了被子，兩人背對著，只剩下呼吸聲。
怎麼又變成這樣了，程子期好不容易留下來，他本來以為會好好的，誰知道睡前又起了風波，他的心裡五味雜陳，他害怕程子期生氣，也痛恨自己的軟弱無能。
最終，他還是轉過身子，猶豫了半天才輕輕扯住程子期腰間的衣服，問：「你，你生……生氣了是是嗎？對不，不起……起。」
程子期的身子都僵了一下，他有些後悔剛才說的重話，他也不是氣許釀，只是氣那個可能的答案，他覺得有些捉摸不透自己的心了，好像自己偏離了應走的航道，是在氣自己。
「別…別生生氣了好，好不……不好。」
程子期幾乎能想到許釀這會兒是怎麼一副委屈的樣子了。
他突然動了，轉過身，藉著一點外面的光壓在許釀身上堵住了他的嘴唇。
似乎沒想到這樣的發展，許釀愣住了，驚訝的動也不敢動，任由程子期啃著他的嘴唇又吮又咬。
程子期像隻野獸一樣又凶又狠的吻他，不放過嘴裡的任何一個地方。
他們的嘴裡還有牙膏的清涼薄荷味，清涼又火熱的吻。直到微微張開眼看見許釀睜大的雙眼後，他的動作才輕柔了些，最後含住了他的下唇，慢慢的鬆開。
許釀軟軟的下嘴唇泛著光，程子期看了一眼就移過視線，轉過身背對著他：「睡吧。」
……
第二天兩個人一起去了學校，程子期有點起床氣，又犯睏，所以兩人路上幾乎都沒有怎麼說話。
許釀上午也有點鬱鬱寡歡的，他有點搞不明白程子期的態度是什麼意思，是還在生氣還是怎麼樣，心裡裝著事情也沒有認真聽課。
程子期趴在桌子上睡了快一上午，第三節課才清醒，醒了就一直不說話，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楊一用手肘頂了頂了他，「橙子怎麼了，中邪了？想什麼呢？」
程子期古怪的笑了一下，「想大事兒呢。」他昨天晚上好半天都沒睡著，想了很多，他一開始不過是想欺負欺負許釀，沒想到到現在還一直維持著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他的想法似乎也有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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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期這個人平時散散漫漫，似乎什麼也不在乎，楊一不太相信他會想什麼大事兒。於是狐疑的看他一眼：「你有什麼大事？」
一掃上午的鬱鬱寡歡，程子期這會兒似乎豁然開朗，手指一下下扣著桌面，「你跟你前女友分手多久了？」
楊一漫不經心的說：「兩，兩個月了吧可能。」他不明白程子期怎麼突然關心起來他的戀愛情況了。
他跟他前女友的分手沒有什麼大風大浪，算是都處膩了和平分手的那種，一別兩寬各生歡喜，算起來也有兩個月了。
「你覺得王婭怎麼樣？」
要不是大家都在聽課，教室裡這麼安靜，楊一說不定就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看著楊一不可思議的眼神，程子期點頭，下巴往前指了指，「嗯，就是咱班王婭。」
楊一笑了，覺得程子期是在跟他開玩笑，他從桌子裡拿出一個口香糖塞進嘴裡，「哈，你給我分配對象呢？」
王婭是挺好看的，楊一曾經腦子裡也動過一點心思，但後來覺得這女孩挺不好搞定的，就主動打消了那個念頭，以後倒也沒有再想過這些有的沒的。
「不是。只是覺得你最近看起來有點寂寞。」程子期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行。」他姑且把他不知從哪裡看出來的結論當真，「不過怎麼就指名道姓的呢？」
程子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楊一算是瞭解程子期的了，他說：「行了吧，怎麼回事，跟我說說啊。」
這事兒讓他怎麼說？他自己都不知道，難道他要說他不想看王婭整天煩著許釀？
他不覺得這是自己小心眼，因為他覺得王婭對那小結巴肯定有意思，不然怎麼對他那麼好，還邀請他看電影，怎麼不見她邀請別人？許釀這傻乎乎的性格，不得被她輕易就勾走了？
不過這點他可真的是冤枉了許釀。
……
上次在床上他讓許釀拒絕王婭的邀請，許釀不解的看著他，眼裡含著水一般。
他惡狠狠的說：「不行就是不行。」還加快了動作。
許釀受不住的忍了一會兒，點點頭，無力的指尖在他的手心輕輕撓了撓。
……
那癢癢的觸感彷彿還在手心一樣，他看了看手然後指尖抵著掌心攥緊了手掌。
程子期從桌子裡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頭也不轉的對著旁邊的楊一說：「算了，我隨便亂說的。」
楊一看傻子一樣看了程子期一眼，「大哥你是不是來搞笑的。」
程子期把手機扔進桌子裡，隨便翻了一頁書，「中午你們吃飯吧，不一起了。」
楊一「哦」了一聲然後反應過來，問他：「你不會又要跟許釀一塊兒吃吧？」
「嗯。」說完就又趴在桌子上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又睏了還是不想說話了。
最近程子期和許釀走的越來越近，跟他們一起吃飯打球的時候越來越少，那小結巴有什麼好的這麼吸引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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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課鈴一響，程子期就起身去許釀旁邊喊他。
王婭正跟許釀畫他沒聽到的重點，教室裡亂糟糟的，同學們從程子期旁邊過總是會不小心碰他一下，他就挪到了許釀身後。前後排的距離本就小，這下兩個人幾乎完全貼在一起了。
許釀怕程子期等急，就把筆放下，對著王婭說：「先吃…吃飯飯吧，下，下午再……再畫。」
王婭笑著說：「好，等吃完飯我回來就給你畫。」
程子期不愛在食堂吃飯，兩人每次吃飯他都拉著許釀去學校後面那條小吃街。
這會兒正是吃飯高峰期，許多同學都喜歡來這兒吃，味道好種類也多，最重要的是離開了學校一會兒那種心裡湧上來的輕鬆感。
這條小吃街不算寬敞，道路兩旁都是適合學生吃的小餐館，還有各種飲料甜品店，間或一些小吃攤，味美價廉，熱鬧又富有生活氣息。
人很多，程子期帶他來他們常去的一家餐館，跟許釀一起久了，他發現許釀喜歡吃米飯，就點了兩份蓋澆飯和兩瓶汽水。
他們坐在離門口最遠的沒什麼存在感的角落裡，程子期的袖口往上摺了點，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腕，擰開了汽水遞給許釀，「橙子味的，喜歡喝嗎？」
許釀接過喝了一口對他點頭，昨天晚上的事情沒人再提，可他總忘不了，在腦子裡一遍遍的過，那個吻來的著實突然。
程子期很少在沒有什麼慾望的時候吻他，以前每一次接吻不是正在做那事兒，就是程子期想做那事，而且都會說些亂七八糟的話逗他，可昨天他親過他之後就睡了。
他不自在的舔了下嘴唇，又想起剛才跟王婭一起畫重點的事，不知道程子期是不是還在生氣。
「怎麼不說話？」比起許釀程子期放鬆得多，他打開汽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問他。
他就是隨便一問，許釀的話總是很少，一般不太主動說話，就在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聽見對面的人說：「餓，餓了。」
程子期笑了下，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奶糖遞給他，「楊一給我的，我不愛吃，給你留著呢。」
伸手接住，拆開包裝後塞進嘴裡，許釀含糊著道謝，他其實也不是很愛吃糖的，只是愛吃巧克力，也許是上次自己把那一包草莓軟糖都吃了，程子期便以為他愛吃糖了。他也不解釋，反而為這小小的舉動暗自歡喜了點。
這會兒小小的餐館坐滿了學生，人很多，程子期正打算催一催，老闆娘就端著兩份蓋澆飯送過來了，「久等啦。」
許釀其實不餓，上午的時候吃了個麵包，他不想在程子期面前顯得太木太悶，所以才回他說自己餓，其實就是隨口胡說的。
吃了一半他就吃不下去了，本來就不餓，還喝了一瓶汽水墊肚子，他現在太撐了。
程子期看出來許釀懨懨的不想吃了，皺著眉頭說：「飯量這麼小，怪不得不長肉不長個。」
許釀苦著臉說他吃不下去了。
程子期雖然說他，但還是把他剩下的半份蓋澆飯拿過來吃，調侃著感嘆道：「你可真好養活。」
看著程子期毫不在意的樣子，許釀那句「那是我吃剩下的」就生生嚥了回去。
他們雖然坐的隱蔽，但程子期身高腿長的，鼻樑又高又挺，側臉都著實惹眼，所以吸引了一些小女生的注意，偷偷的扭過來看他。
許釀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了，他能近距離的跟程子期接觸，做許多別人不能做的事情，他默默的安慰自己，把從昨晚帶到現在的小心思給收斂了。
35
兩人走的時候老闆娘招呼道：「下次再來啊。」
「您這兒飯這麼好吃，下次一定還來。」程子期客氣的笑著回她。他以前也經常跟楊一他們在這兒吃，老闆娘已經眼熟了他。
餐館對面新開了家飲品店，今天搞促銷，排了很長的隊，前面剛買好的人出來，手裡拿著的飲品顏色鮮豔清透，看上去挺好喝的，程子期問他：「想不想喝？」
許釀是有點想，但是他實在喝不下去了，就拒絕了：「太，太…太飽，飽了。」
「那下次來再喝。」程子期沒有勉強，顯然自己也沒有想喝的打算，就要離開。
許釀卻突然想，兩個人這樣子就像是談戀愛一樣，一起吃飯，程子期也不欺負他，反而很關心他。
他暈暈乎乎的想著，程子期突然回頭抓住他手腕，「怎麼這麼慢，快點。」
程子期兩條大長腿走起來自然快，許釀心裡想了想卻也不敢反駁他。
這會兒大家也都吃完飯回學校，人還是很多，程子期抓著他的手腕實在是有些顯眼。
兩人剛認識不久的時候，他被帶到程子期家，滿心的不情願，抱著書包慢吞吞的走，程子期一扭頭發現他落在了後面，就挑著眉等他過來了，說道：「走的慢成這樣又欠收拾了？」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程子期就用力掐了掐他的臉，「再磨磨唧唧一會兒有你受的。」說完扭頭就走。
他捂著被掐的那側臉頰趕緊跟上去，再也不敢落在後面。
……
許釀抬眼看了看他，今天的程子期跟以前好像有點不一樣。
程子期一直抓著他，一直走到教室外面才放開。
許釀坐在位置上臉有點熱，心跳的也很快，他想起剛才走到樓下的時候碰到楊一他們幾個，幾個人正說這話，看到了他倆，楊一笑著正欲跟程子期打招呼，眸光瞥到了程子期握著他手腕的手，表情頓時有些古怪。
他驚得想讓程子期放開，可對方沒有放，他腦子裡空白了般一直在想楊一是不是看到了，楊一有沒有發現他們倆的事情，之後他們說了什麼他也都沒有聽到。
許釀趴在桌子上，胡亂的想楊一會不會以為他們兩個有什麼吧，會不會告訴別人，露在外面的眼睛轉來轉去。
王婭看著好笑：「你怎麼了，回來就心不在焉的。」
許釀搖頭沒有說話。
她把許釀的書遞給他，「剛才我已經把重點都畫了。」
看著書上娟秀的字體和不同顏色的筆跡，許釀謝道：「謝……謝謝，中午…午飯有，有點點慢，回…回來……來晚了。」
「不要這麼客氣啦，我很樂意幫你的。」聽到後一句她又問：「你跟程子期真的玩的來嗎？」她總是想起上次在KTV的事情，總覺得程子期會欺負他，兩個人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能玩到一起的樣子啊……
許釀想說「嗯」，可一想兩人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共同話題，也算不上玩得來，但他不想讓別人知道，就只點頭沒有說話。
王婭看了他一會兒，輕聲說：「我有個秘密想告訴你。」
許釀疑惑的看她，示意她告訴自己。
看著對方長長的眼睫毛，黑亮的眼珠，王婭突然臉又紅了，扭過去不看他：「我又不想說了，下次再告訴你。」
36
許釀一頭霧水，不知道這算是怎麼回事，本來想再問一下，但一想既然她都說是秘密了，他也不好意思窺探別人的秘密，就作罷了。
楊一斟酌了半天終於開口：「哎我說，你跟許釀怎麼回事，怎麼還拉上手了？看他可憐父愛氾濫？」
「就那麼回事兒。」程子期隨口回他。
「不是，那麼回事兒是怎麼一回事啊？」楊一一頭霧水，實在捉摸不透。
「就是沒什麼事兒。」
「操。」楊一罵了句，剛才他是真的驚了一跳，卻也不怎麼敢往那處想，畢竟橙子什麼樣他也算清楚，可這答案算怎麼回事兒啊。
下午上課程子期又犯睏了，他們數學老師資歷老，也很有老師的威嚴，雖然知道程子期一貫的表現，但還是看不慣他這樣上課公然睡覺不把他放在眼裡的表現。
拿起一根粉筆在桌上壓斷，粉筆頭就飛著往後面打在程子期的頭上，他被叫醒了，也知道怎麼回事兒就自覺站了起來。
數學老師有些依依不饒的姿態：「剛才我講的這道題，告訴我思路是什麼。」
程子期連他講的哪道題都不知道，更別談什麼思路了，他十分坦誠的回答：「老師，哪道題？」
班上哄笑。
老師被氣的噎了一下，書往講桌上一拍，「給我站著聽課。」
教室的講桌一般都不太整潔，放著粉筆頭，落了些還沒有被擦掉的粉筆灰，他這一拍粉筆灰都被揚了起來，第一排的同學都咳嗽著往後躲，用手揮舞著防止粉筆灰落自己桌子上。
教室一下有點亂糟糟了，數學老師氣難平，又開始發難：「那個誰，許釀是吧？程子期臉上有花？一直扭著頭看他幹嘛，是想替他回答嗎？好，你起來告訴我。」
其實剛才笑的時候，大部分同學都是扭過頭看程子期的，但許釀看的有些不知收斂，半天還沒扭過頭來，老師自然刁難他。
他是轉學生，再加上結巴又不太善於交往，從來沒有老師提問過他，這是第一次，他緊張的站起來，這道題他是會的，但這樣的公眾發言，對於他這個交流有障礙的人是有點難的，更別提老師的一席話讓他十分尷尬，有種被戳破心思的羞恥感，他就更說不出來了，臉紅著低著頭不說話。
一個不會，兩個還不會，老師生氣了，「一個個來學校都幹嘛呢，你們兩個，都站教室後面去，別影響其他同學學習。」
兩個人被罰到了教室後面。
再也沒有同學敢扭過來看他們了，生怕也被罰到後面。
老師平復了一會兒心情才繼續講課。兩人後背貼著牆，程子期顯然記得剛才老師的話問他：「你剛才看我幹嘛呢。」
許釀抓緊了書本，害怕被老師發現，低著頭囁嚅著說：「沒，沒沒有。」
程子期壞笑著輕輕掐他手背，「還學會騙人了。」
許釀正不知怎麼回答，數學老師就瞪著眼睛，氣的都有點破音了：「還說話！不許站一起，一個牆角一個。」
程子期：「……」
許釀：「……」
兩個人默默的分開站到了牆角。
37
這幾天許釀都覺得有點飄飄然了，程子期不再時不時的欺負他，雖然偶爾還是會開些玩笑讓他無地自容，但這不影響他的心情。
昨天下午體育課自由活動，程子期他們在打籃球，許釀就在一旁看他打球。
大部分班級的體育課都有固定的內容，比如打排球，踢足球之類的，所以籃球場上的人不多，許釀就站到了他們旁邊的那個籃球場地上，他喜歡看程子期打球。
程子期和楊一他們打球水平都很好，又都個高腿長的，不過許釀只盯著程子期看，眼神像黏在他身上一樣，一眼也不捨得移開。
最近的今天天氣有些轉冷，但是陽光很好，他微微瞇著眼睛逆著光看程子期的身影。突然旁邊有幾聲小小的驚叫，猝不及防的頭一疼，他意識到一個籃球砸在了他頭上，他被砸的直往前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子。
他捂著頭下意識的看向籃球來的地方，多看了兩眼他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臉色都白了。
那幾個人走過來，笑著說：「不好意思啊同學，不是故意的。」他們笑的有些不懷好意，分明就是故意砸的。
許釀當然知道，但是他沒有說話，他不敢，這幾個人就是他剛轉學過來搶他錢拍他裸照的人，他的把柄還在他們手裡，他幾乎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他怕他們再以此威脅他。
「不是故意的？」許釀正擔心之餘程子期過來了，「球都拿不穩，你他媽不會打球我來教你。」
這話說的很衝。
領頭的那人皺起眉，已經有了怒意，他認識程子期，當時程子期問他們要照片是確定他們沒有備份後給了他們錢的，說是他也討厭許釀，想拿來威脅威脅他。他覺得許釀也不敢告訴別人，那留著也沒什麼用，既然還有錢他們就很樂意了。
可現在這明顯護著他是什麼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罵他們面子上有點過不去，儘管知道程子期不好惹，還是撐著場面說：「你算哪根蔥？你來教我們？老子說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
程子期有點少爺脾氣，受不了氣，朋友之間開玩笑罵他沒事，但他聽不慣別人對他這樣說話。手裡的球往地上一砸，在地上彈出幾條弧線，他擼起衣袖，「道歉。」
「憑什麼道歉！」
程子期下巴指了指許釀，「憑你砸了他，快點，道歉。」
旁邊同學們都知道事情不妙，圍著看會怎麼結尾。
他們自然不肯道歉，氣氛就這樣劍拔弩張，程子期氣不過要上去動手，剛踹了領頭的一腳，就被一群人拉住往後扯。
楊一楊二他們抓住程子期胳膊，「橙子，跟他們生氣至於嗎，別衝動，多大點事兒啊。」
對他們來說不是大事兒，對他來說就是大事兒。
那群人也被他們班的同學拉住。
程子期真想衝上去跟他們打一架解氣，奈何一群人拉著他掙不開，許釀也在一旁勸他不要衝動。
最後體育老師來了，把他們都教訓了一頓，事情最後以他們不情不願的互相道歉結束。
走出體育辦公室，程子期揉了揉許釀的腦袋，「沒事吧。」
許釀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謝，謝謝，沒事……事。」程子期又為他挺身而出了。
程子期毫不在意的笑了下，「謝什麼，我怕你被砸傻了。」
許釀被這話逗笑了。
他今天穿了個白色的薄毛衣，下面穿著灰色運動褲，顯得特別乖，又這樣露著幾顆小白牙笑著，愈發顯得唇紅齒白，實在有些招人。
程子期喉頭滾了滾，捏著他的下巴親了上去，十分溫柔的舔來舔去，兩人在教學樓下接了個纏綿的吻。
38
一吻結束許釀幾乎癱在程子期懷裡，程子期攬著他的腰看他的樣子有些好笑，咬著他的耳朵說：「有人看到了。」
許釀頓時從剛才的吻中醒過神來，嚇得趕緊推開程子期，驚慌的看著四周。
他們被體育老師叫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快上課了，又說了這麼一會兒話，已經上課好久了，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離得近的教室裡老師的講課聲和遠處教室裡讀書聲傳來。
「騙你的，傻子。」程子期笑道。
許釀是真的被他嚇到了，下意識皺著臉瞪他。
程子期抬起手，許釀下意識縮著脖子躲了一下，誰知道他只是揉了揉他軟軟的頭髮，「小沒良心，我幫你出氣你不謝我就算了還擺臉色給我看。」
「我，我我謝……謝過過了。」
程子期不滿的挑起一邊眉毛：「我為了你差點跟別人打架，要受處分的，你一句不疼不癢的謝謝就完了呀？」
許釀頓時有些尷尬，程子期說的是實話，誰稀罕一句謝謝啊。
「拿別的謝我。」他笑了笑。
程子期長的很好，許釀第一次見他就是這樣認為的，一雙桃花眼就足夠吸引人了，輪廓分明，鼻樑也挺，看上去五官很立體，笑起來簡直讓人無法抗拒。
「什，什麼啊。」他默許了。
程子期捏了捏他的臉：「還沒想好呢，想好了告訴你。」
「還有，要是他們再敢找你麻煩，給我說。」
許釀乖乖點頭，想了想之前的事情，覺得有點奇怪，程子期有當時的裸照，難道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看著許釀若有所思的樣子，程子期問：「怎麼了。」
「你……你怎，怎麼會…會有那個，個照……照片。」
程子期想起來他之前好像是拿那照片威脅過許釀來著，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我要來的，他們沒有了，放心。」
許釀疑惑的看他：「你，為……為什……」
他話未說完就被程子期摟著後腦勺帶走，「別那麼多問題了，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趕緊回教室了。」
兩人到教室的時候班主任正在講話，這節是他的課，但他沒有講課。
「報告。」程子期在門外喊了聲。
「……進。」班主任用眼神示意他們趕緊回到座位上，「接著剛才的說，班長會給大家分成不同的小組方便管理，大家提前帶點零食之類的吃的。」
「什麼啊？」程子期捅了捅楊一的胳膊肘低聲問。
「學校組織週五秋遊，肯定還是去那幾個地方，沒什麼意思，偏偏還不讓請假。說是讓我們放鬆，還不如讓我們回家歇一天。」
班主任還在上面說：「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還有一些注意事項到時候會叮囑大家，班長，這兩天你趕緊把組分了提前告訴大家一聲。」
張章應了聲：「好。」
班主任又說了幾句，才開始講課。
程子期撕了一張紙，拿起筆寫了些什麼，把紙疊起來，戳了戳前面的同學：「遞給班長。」
張章收到紙條，打開一看：班長把我和許釀分一組，謝謝。 ——程子期
39
「分組名單我貼到教室後面公佈欄了，你們可以去看看自己跟誰一組，組長我也標記的有大家提前瞭解一下，明天不至於慌亂。」
張章此話一出班裡就炸開了鍋，都急著要去後面看自己跟誰一組。
許釀也挪到後面，大家都熱情的不行，一個一個往前擠著，腦袋貼著腦袋尋找自己的名字，擠來擠去的，許釀也湊不到前面，再加上字又小，他更是什麼都沒看到，反而被擠的渾身難受。
突然一隻手捏住了他的後頸，把他拉了出來，「別看了，咱倆一組。」
程子期倚在桌子上似乎看出許釀的疑問，「我剛才已經看過了。」
「明天想吃什麼，今天晚上我們去買。」
許釀也說不上，就跟程子期約定晚上去超市買點明天吃的東西。
……
超市人不多，他們兩個看了半天挑了幾袋薯片餅乾，又買了兩袋梅子一瓶罐頭和幾瓶果汁牛奶。
麵包區的甜香味兒實在勾人，櫥櫃裡各式的麵包被小橘燈照的讓人食指大動，他們沒忍住又買了好幾種麵包。
最後覺得實在買的不少了才去結帳，時間不早了，程子期私心要許釀去他家住。
他給許久打了個電話才同意。
一回去程子期就把購物袋裡的零食往書包裡塞，他的書包幾乎是空的，倒也塞的下。
許釀記得前幾天數學課上出醜的事情，覺得這幾天要好好把作業寫寫挽回一點好印象，連程子期放著的電視聲都充耳不聞，只顧著做作業。
今天比較專注，倒也沒用太長時間就把功課做完了，他收拾完作業也抬頭看起了電視，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的乾乾淨淨。
程子期抹了抹他嘴角的水漬，問他：「要看電視嗎？想看什麼？」
許釀被這動作弄的下意識又舔了下唇角，「都，都可…可以的。」
電視上放的是動物世界，廣袤的草原上獅子正虎視眈眈的盯著遠處的獵物，就等著給牠致命一擊。
程子期看他水潤潤的嘴唇，側著身子捏住他的下巴親了上去。
撬開了他的齒關，靈活的舌頭舔過許釀每一顆牙齒，他的嘴裡甜甜的，讓他越吻越深，根本不想放開，舌頭糾纏在一起，輕易挑起了情慾的火花。
身子越貼越近，許釀的衣服也被程子期在接吻的空檔扒的差不多，只剩下了內褲和白色的T恤。
許釀被壓在沙發上，身子深深的陷進去，兩條腿被迫分開夾著程子期有力的腰身。
身上的人手伸進T恤裡不停的撫摸柔韌的腰肢，觸感實在美妙，像塊觸手生溫的玉，最後才去碰胸前的乳頭。
許釀壓抑不住低低的喘息，手摁在程子期的後腦，半瞇著的眼睛瞥到了電視屏幕，獅子兩隻前爪摁住了落單的獵物，尖利的牙齒咬破了牠的喉嚨，同時他被程子期咬住了脖頸的血管……
他嚇得清醒了一些，在程子期耳朵邊兒說：「不，不要，明，明天還要……要去…去秋遊……遊。」
程子期在床上花樣百出，做的又凶又狠，每次第二天他都不太舒服，要是做到最後他明天秋遊一定很難受。
程子期又用齒尖磨了磨他跳動的動脈血管，舔了一口抬起頭，目光沉沉的盯著他，眼裡都是急切的情慾：「不想做？」
許釀眼裡濕漉漉的點頭。
程子期胯間的東西硬的厲害，幾乎從內褲裡頂出來，他深深的喘了口氣，坐了起來，兩腿大大分開，摸了摸許釀的頭髮：「那不做，你幫我舔舔。」
看著硬挺的青筋虯結的陰莖，許釀紅著眼睛「嗯」了一聲，跪起來趴到他腿間含住了他怒漲的性器，屁股翹的高高的。
程子期看了一眼就移過目光看向沙發，怕自己再忍不住操他，只是手伸到許釀身下握住了他的東西又揉又捏。
許釀爽的含著他的東西哼哼唧唧，兩人就這樣射了出來。
40
昨天晚上兩人弄完後又去洗了澡，最後程子期又餓了，去冰箱裡找了速凍水餃煮熟了吃，睡的有點晚。
早上兩人差點沒聽見鬧鈴遲到，還是許釀最後聽到把程子期晃醒了，等他們吃完早飯到學校同學們已經開始集合了。
班長正在點名，看到他倆來了才放心，昨天沒看到分組表，今天一看許釀才發現王婭也跟他們一組。
班長也通人情，知道這種情況一般平常玩的好的更想在一組，就把楊一楊二他們也編了進來，只是不知怎麼王婭會被分到這個一堆男生的組。
班長還在安排小組的事情，王婭輕聲問許釀：「怎麼差一點遲到了？還有你怎麼跟程子期一塊兒來的啊？」
許釀自然不會說出實情：「在，在校門口……口碰，碰到到的。」
王婭不疑有他，就問他：「早上吃飯了嗎，我有麵包，要不要吃點麵包？」
「吃……吃過過了。」
班主任讓同學們按組坐上大巴車，在車上開始說：「今天是讓大家出來放鬆的，知道大家平時辛苦啦，所以今天就好好放鬆一下，但是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分開單獨行動，不然萬一出了事這責任就大了。」
「要注意紀律，聽著組長的。還有，要記得牢牢守住自己的素質，吃完的零食包裝袋什麼的不要隨地亂扔，都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大家都拖著聲音回覆。
許釀跟程子期坐在最後一排，因為不想讓他跟王婭太近，程子期讓他坐到最裡面靠窗子的位置。
看一會兒路邊的風景，許釀就有點睏了，他打了個哈欠，程子期看到了側著臉說：「睏了靠我肩膀上睡一會兒。」
許釀乖乖點頭，頭剛碰到程子期肩頭他就又突然坐起來，不想靠著他了，程子期知道這小傻子怕別人看到，就強硬的摁著他頭讓他靠過來：「別想些有的沒的，快睡。」
他也不知道許釀為什麼這麼害怕別人發現他倆的事情。
程子期垂下眼睛看了眼許釀的睡顏，頭髮抵在他的頸側，他覺得脖子癢癢的，連帶著一下癢到了心尖尖上。
被程子期叫醒的時候許釀還迷迷糊糊的，「到……到到了？」
程子期說：「嗯。」
他倆坐在最角落裡，下車也是最晚的，看著許釀睡眼惺忪沒精打采的樣子，他就慶幸自己昨晚幸虧沒做到最後一步，不然今天許釀肯定更懶懶的沒精神了，他掐了掐他的臉：「趕緊醒醒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還沒睡醒的緣故，許釀覺得程子期的語調溫柔極了，跟以前不太一樣，他被這種感覺弄的心神一漾，撒嬌般用額頭蹭了蹭程子期的胳膊，嘴裡哼哼唧唧的表達對沒睡醒的不滿。
怎麼這麼可愛，程子期只剩下這一個想法。
以往他只覺得許釀只有相貌稱得上可愛些，但最近他越來越覺得這人連內裡的性格都可愛極了，像隻膽小又愛黏人的小動物。
讓他想好好養著寵著。
41
說是秋遊，其實也沒什麼好遊的，不敢去太危險的地方，就是去了個當地一個不大的山，讓大家出來放鬆一下而已。
他們慢悠悠的晃到了山上，這座小山經常有人來散步遊玩，所以基礎設施挺完善，逛了一會兒就接近中午了。
大家按組分開席地而坐，在地上鋪了一層布，把書包裡的零食都一股腦倒了出來。
只有許釀包裡什麼都沒有，他們這才發現，楊一好奇的問：「許釀，你什麼也沒帶呀？」
他們倆昨天是一起買的東西，回去程子期就都塞他自己的包裡了，他們這才想起來，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昨天沒時間買，就讓我幫他買的，都在我這兒。」程子期幫他回答。
看著程子期倒出來許多東西，他們才相信，要是程子期一個人怎麼會買那麼多東西。
王婭從書包裡拿出一個餐盒，笑嘻嘻的說：「昨天晚上我親自去買食材做的壽司，大家嘗一嘗好不好吃。」
沒想到能吃到除了零食以外的其他東西，他們都挺開心，「太好了。」
王婭做的壽司看上去就誘人，除了素食還夾了肉鬆火腿，滿滿一盒，碼的整整齊齊，上面還擠了一層沙拉醬，吃過就更是讚不絕口，許釀誇道：「好……好好吃。」
王婭笑咪咪的看他：「好吃就多吃點。」
楊一吃了兩個還不夠，手又往餐盒裡伸，楊二一巴掌打他手上：「再吃就沒了，人家自己做的還沒吃呢。」
「沒關係的，我昨晚就沒忍住吃了些。」
楊一就沒再客氣。
倒是程子期看上去興致缺缺，吃了一個就沒再吃，王婭問他他說自己不喜歡吃壽司。
大家拆了零食分著吃，熱熱鬧鬧的，雖然沒什麼特別好玩的，但許釀很開心，他從小幾乎沒機會跟別人這樣，他基本上永遠是被嘲笑孤立的那個。
程子期給許釀拆了一瓶奶，「別光吃乾的，喝點奶。」
「嗯。」
吃完楊一覺得無聊起來，想打會兒牌，可沒人帶牌，他們就用微信小程序的鬥地主玩，開了個房間，「誰來誰來。」
許釀跟王婭都不想玩，程子期也不玩，最後就剩楊二楊三，這三個人坐的一個比一個遠，楊二甚至想坐到許釀和程子期中間，害怕其他兩人偷看他牌，還沒擠進來就被程子期打發走：「誰稀罕看你的牌啊，別坐這煩人了。」
程子期看許釀還在一聲不吭的吃東西，打趣道：「還沒吃完呢，這麼喜歡吃零食。」
許釀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又喝了一口奶。
「許釀，我們去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吧？」王婭開口。
「啊……哦……」許釀下意識看了程子期一眼，生怕這人生氣，猶豫著同意：「好，好。」
程子期眼看著他倆就要走，喊道：「我也去。」
王婭沒想到程子期也要跟著去，愣了一下就笑著說：「可以啊，一起吧。」
他們三個人剛走出去沒多遠，班長就在後面喊：「你們三個，注意安全，別跑遠了。」
他們也去不了多遠，這附近能有什麼好玩的，王婭拉許釀一起不就是想單獨待會兒嗎，程子期心裡想。
42
許釀話不多，程子期也不願意多說話，王婭就努力的活躍三個人之間略顯尷尬的氣氛，「雖然沒有什麼好玩的，但能貼近自然也算是放鬆一下，學校對我們也挺好的。」
三個人走到不遠處的大石頭上坐著歇了會兒，程子期本來低著頭看手機，但看旁邊兩人大有沒有他就能聊的挺好的模樣，讓他有些不快，就把手機塞進兜裡，「出來也有一會兒了，趕緊回去吧，別讓班長擔心了。」
不知道為什麼王婭有些不太想走的樣子，但許釀程子期都已經站了起來，她也只能跟著他們一起回去。
回去的時候那三個人已經不玩鬥地主了，一起開黑呢，嘴裡怪叫著喊救命或者快殺他啊之類的話。
這麼近的距離，就差沒抱一塊了，三個人還神經兮兮的開著語音連麥，全隊都能聽到的那種，楊一玩的不是擅長的位置，不熟練玩的不好，偏偏他還最喜歡怪叫，隊友受不了也開了語音，問他們：「你們三排？玩的不行啊。」
楊一不樂意了，懟回去：「你還說呢，剛才不是你非搶我打野位？你玩的是多好呀？要是我打野早就凱瑞全場了。」
「比你這種信佛不殺人的強，一個人頭都沒有，你是救死扶傷還是普度眾生呢。」
程子期有些無語，楊一一玩遊戲就話多的不行，剛開始覺得挺好玩，後來聽慣了他跟隊友互懟就不樂意聽了。
王婭也去找跟她玩的好的朋友了，程子期也拉著許釀坐到了別處——一棵大樹後面。
程子期拿了顆糖給許釀，「草莓味的。」他現在就像哄小孩似的，時不時就會弄顆糖給許釀，每次還不帶重複的。
許釀吃了糖有點睏，耷拉著眼皮，程子期讓他貼著自己靠著樹小憩一會兒。
都快要睡著了，許釀的微信響了聲，他拿起來一看，是王婭，程子期離他近，內容被他全看了去。
「許釀，明天週六，我能不能約你啊。」
許釀捏著手機的手一緊，果然程子期冷冷在他旁邊說：「不要去。她是得多喜歡你，週末還要約。」
這個問題許釀已經解釋過多次，程子期的思想都不會有半點動搖，所以他也不解釋，只是有些委屈看著程子期。
程子期看了他半晌，抿了一下嘴唇，有些無奈的說：「你喜歡王婭嗎？」
「不……不不喜歡歡的，我們，們只……只是……」許釀解釋道。
「那，」程子期腦子一熱打斷了他的話，一隻手撫上他的後頸，手輕輕揉了揉，臉湊近了些：「你喜歡我嗎？」
正好一陣風吹過，將他們背靠的大樹上的葉子吹的沙沙作響，也吹亂了兩人的心。
一瞬間許釀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程子期的眼神彷彿要把他吸進去，讓他無法以為那是虛幻，他不敢看程子期了，眼神躲閃道：「我，我……我我。」
我了半天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許釀根本看不透程子期是認真的還是又一時興起捉弄他，他怕他說出那句喜歡後就徹底陷進去出不來了，徹底落入程子期的股掌之中。
「不……不喜喜歡。」
程子期把他低著的頭抬起來，看著他又黑又亮的眼睛，說：「可是我喜歡你。」
43
「我喜歡你，你知道嗎？」
許釀木訥的搖頭，他的腦子好像死機了，完全反應不過來。
「你真的不喜歡我？」
對方眼神的躲閃讓他十分不滿，他幾乎懷疑了自己之前的判斷，難道他真的不喜歡自己？難道除了自己任何一個人這樣對他，他也會這樣乖乖聽話？
「你不喜歡我？」程子期額頭抵著他的，看著他問。
許釀張了張嘴，喉嚨像被封住了一般難以回答，他反問：「你，真……真的喜……」
程子期知道他要問什麼，「我騙你幹嘛，我當然喜歡你。」
「可你……你之，之之前……」許釀說了一半不說話了。
不遠處整日相處的同學們的聲音有些嘈雜的傳來，但許釀耳朵完全屏蔽，只能聽到程子期好聽的嗓音。
「剛開始我是不喜歡你，只是想逗你跟你玩。」程子期如是說，沒想到真的說出了自己內心所想後他就愈發收拾不住，想一股腦的傾訴給自己最喜歡的讓自己心都軟了的人。
「開始是我不對，想欺負你，想看你哭，甚至強迫你跟我上床。我對別人不這樣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這樣賤的慌，是我不好。」
「後來你被那群人欺負，我才發現我根本不想讓別人欺負你，看見你跟王婭那麼好我就不樂意，不是因為喜歡她，是因為我喜歡你。」
許釀把臉埋到程子期的頸間，悶不做聲，聽著他說：「都是我不好，你明明那麼可憐了我還混蛋對你那麼凶，在你家那天晚上我才想明白這些，以後我寵著你行不行。」
程子期的手順勢搭在他腦袋上，等著聽許釀的回答。
「騙……騙你你的。」許釀像隻縮頭烏龜，埋在他肩膀那哭，眼淚把程子期的衣服都弄濕了一片，帶著濃重的鼻音說：「我我…我也喜……喜歡，歡你。」
程子期那樣告白，他瞬間就卸下了外表的殼，刨出柔軟的心給他瞧。
程子期瞬間心都像浸滿了許釀眼淚的海綿一樣，痠軟的一塌糊塗。
看著這哭包滿臉淚痕，眼睛和鼻子都紅彤彤的，眼淚像不要錢一樣往下掉，程子期擦都擦不過來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歡我。」
許釀臉唰的就紅了，「為，為什……什什麼啊。」
程子期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自己要是說實話這人肯定又要像隻烏龜一樣不好意思了，就粲然一笑，「我這麼帥誰不喜歡我啊。」
兩人靠在這顆大樹上，許釀剛才哭的厲害，程子期哄著又給他嘴裡塞了顆糖，這會兒他正理著這一切——似乎太突然了。
程子期從樹後面看了看楊一他們，正沉迷在遊戲裡面，他這才放心的轉過頭，看著許釀抱著膝乖乖的坐著出神，他沒忍住湊上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嘴裡那顆糖還沒化，兩人就含著那顆甜甜的糖接吻。
許釀耳朵裡不斷響著剛才程子期靠過來時說的那句話，帶著笑意的：「接個定情吻。」
44
回去的時候天色還很明亮，天藍的像是用畫筆抹過一般，餘暉透過路旁樹影斜斜的打在車窗上，跳動著閃耀。
兩個人還是坐在角落裡，舌尖還有糖的甜味兒，程子期舔了舔上顎。
同樣的位置，心境卻已不同，程子期抓緊他的手，兩人交握的手緊緊抓著，汗津津了也不放開，就這樣牽了一路。
話都已經說開，程子期是肯定不會讓許釀跟王婭單獨出去約會的。
許釀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了，程子期就說讓他直接告訴王婭他倆在一起了，以後王婭肯定不會再約他了。
許釀猶豫。
「怎麼了？你是不是特別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程子期早就發現了，終於問了出來。
以前確實是這樣，因為他跟程子期以前的關係確實有點畸形，好朋友也算不上，戀人更不是，卻維持著肉體關係，若是讓別人知道的話，那種無處遁形的羞恥讓他想想就牴觸。
但現在兩人已經說開，其實他也就沒那麼怕別人知道了，別人的冷眼偏見他是最不怕的，他就是這樣長大的，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許釀說出來後，程子期就笑了：「那你告訴王婭我們在一起了好不好？」
「她總是約你幹嘛啊，你跟她說一聲她以後肯定就不會這樣了，也省得你總是拒絕。」
程子期跟他說了半天，他同意了。
許釀覺得程子期說的是有點道理的，他其實也是不太樂意單獨跟王婭出去的，他會不知道怎麼表現更會緊張不已，程子期一直認為王婭喜歡自己，如果告訴王婭實情程子期也能解個心結。
到了教室老師們佈置了星期作業，大家都收拾書本作業，王婭拿著一本巴掌大的小本記作業內容。
許釀看了一會兒才開口：「王婭……婭，我我告…告訴，訴你個秘，秘密。」
熟悉的開頭，前幾天王婭還用過。
王婭停下了筆，笑吟吟的看他，等著他的下話，想起前幾天她說這句話時後面想接的內容，她心跳的有點快。
許釀看著她的眼神，在手機上打：我跟程子期在一起了，我還沒有告訴過別人呢。
王婭的笑僵在了臉上，她愣了會兒開口：「你……」剛說了一個字她就覺得嗓子堵得慌，有點說不下去了，她也在手機上打字：「你開玩笑呢？」
她剛發出去就後悔了，又發了句：你們喜歡男生？你們是情侶？
「嗯。」許釀回覆她，還發了個笑臉的emoji的表情。
「我真笨一直都沒看出來哈哈。」王婭這次沒有打字，直接說話了，只是好像並沒有很高興的樣子。
這句話說完她就沒有再出聲，直到把書和作業都收拾好準備走的時候，她才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了許釀，我突然想起來明天我家裡有點事，明天的邀約就算了吧。」
「好。」許釀對她笑了笑。
王婭背著書包離開的背影簡直有些倉皇，程子期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才挪開了眼睛。
45
關係一確定程子期簡直就像個黏人蟲，才回到家裡就給許釀發消息約他週六的時間。
但許久告訴他，明天他們全家都要去外地看父母一個朋友的畫展，許釀沒有辦法就告訴了程子期他沒空。
他們一家開車去的，一大早就出發了，一直到中午才到，在那個朋友的招待下吃了午餐。
大人們的寒暄，他也插不上什麼話，就擺弄手機，他平時也不太玩遊戲，就只是看看微博網頁之類的，這會兒倒是拿著手機不抬頭了，很是投入的樣子。
正喝果汁的許久湊過來：「哥哥，你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許釀摁了下按鍵切到了主頁，「隨，隨便看看…看。」
「嗯。」許久放下杯子，把許釀空了的杯子倒了一杯橙汁，笑了下：「喝點橙汁，別只顧著看手機了。」
家裡平時幾乎沒有飲料，他也不經常喝飲料，這杯橙汁讓他回憶起了上次在小餐館程子期給他的那瓶橙子味的汽水，酸酸甜甜的。
他想起來他還沒有回覆剛才程子期給他發的消息呢。
他剛才在跟程子期聊天，前幾天他和程子期的微信還是停留在「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的階段，現在已經聊的熱火朝天了。
原來程子期真的喜歡一個人會這麼熱情。
大家都沒有碰手機，許久也在很認真的吃飯，他也不好意思玩手機，怕顯得不禮貌，就偷偷的回覆程子期了一句「在吃飯先不說了。」，就把手機放在一邊了。
吃完飯他們先去酒店休息，休整好了下午才去看畫展。
許釀不懂繪畫，也就看不懂什麼，這些畫風格有些抽象，不是一般人喜歡的那種風格，而許釀恰巧也是這種一般人裡的，所以也只是大概看了看就沒什麼興趣了。
倒是許久饒有興趣的樣子，許釀就陪著他看。
折騰了一下午又吃了飯才終於回到酒店，他們住的樓層高，能看到外面天色已經黑了。
程子期正好給他打電話，「大忙人，忙了一天忙完了嗎？」
許釀癱在柔軟的大床上：「嗯。」
「想我了嗎？」
許釀不說話，這個變化有點太快了，以前程子期哪裡這麼溫柔過啊。
程子期等了一會兒見那邊沒反應才問：「怎麼不說話。」
「你，你這……這樣我都不不，不習習慣了。」雖然聽上去賤兮兮的，但也是實話。
程子期笑了，像是沒忍住從喉嚨深處湧上來的笑意，聽得人心裡麻麻的，「這就不習慣了？」
像是知道許釀受不了什麼似的，他存心逗他：「寶寶。」
許釀吞了口口水，他握緊了手機，艱難的說：「別，別別叫……叫了。」
「寶寶，寶寶。」程子期一聲聲叫他，他幾乎能想像出來許釀在電話那頭的反應，說不定把臉都埋到被子裡當縮頭烏龜了，他頓了頓又喊了聲：「釀釀。」
許釀臉紅彤彤的，耳朵像被電到了一樣，慌忙把手機拿開掛掉了電話。
太肉麻了，從來沒人這樣叫過他。
46
許釀臉皮薄，雖然這種稱呼聽上去讓他有些飄飄然，被放在心尖上寶貝著的滋味太好，但是也太肉麻了，都不敢聽下去。
以至於當週一到學校他看到程子期時腦子裡又炸出來了那天晚上的聲音，像魔咒一樣。
中午兩人一塊兒吃飯，許釀費了好大勁才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
上次排了長隊的飲品店生意依舊紅火，程子期記得上一次沒喝到，就排起了隊買，許釀和他並排站著。
程子期見他擺弄手機，就湊過去看，許釀正在看微信，他想起來了週六晚上的電話，就問：「你給我微信怎麼備註的啊。」
許釀把手機屏幕對著他，他微信上人不多，也都不怎麼說話，程子期這兩天又一直跟他說話，排在第一個，他一眼就看見，乾巴巴的「程子期」三個字。
他不滿的皺眉：「這麼冷淡？還是全名的？換一個。」
「換，換什……什麼啊。」
「你自己想。」他們已經排到第一個了，裡面做飲料的小姐姐問他們要喝什麼，程子期回了一句就去點單。
許釀想了會兒，敲了兩個字：橙子。
程子期拿著兩杯飲料看到這倆字後有些不太樂意，覺得這稱呼有點太普通了一點都不特別，就說：「你跟楊一他們學的啊？不要這個，換一個。」
許釀搖頭，不願意，就想要這個。
他問他為什麼，許釀才不情願的咬著吸管說：「以前，前你你你都不讓、讓我這這樣叫的……的。」
程子期回憶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他記得當時自己還說：「什麼橙子，也是你叫的？」
他頓時噤聲了，怕許釀再跟他翻舊帳。
橙子就橙子吧。
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程子期頓時覺得很奇妙，人有時候說變就變了，就像突然間他倆關係就變了，他意識到許釀的好，寶貝都寶貝不過來，以前自己哪是這樣的啊。
許釀不知道程子期這會兒的心思，他這會兒也壓根沒計較以前的事，只是在想程子期給他備註的會是什麼啊。
程子期看手機的時候許釀一直想往那看，奈何身高差距有點明顯，他也看不到什麼，飲料都喝了半瓶，他才終於問道：「你，你給給我怎，怎麼備備…備註的的啊？」
程子期剛開始沒回答，手指頭在屏幕點了會兒，然後說：「看。」
嘴上這樣說，他卻不配合，手機拿的高高的還晃著，許釀仰著頭根本看不清，最後還是兩隻手抱著程子期的胳膊拉了下來，他這才看清，三個字明明白白：小哭包。
他皺起臉，眼睛卻瞪得圓圓的看程子期，明顯對這個備註特別不滿意，他知道自己這個愛哭的毛病，可也不想被拿到明面上說啊。
程子期彎腰吸了一口許釀的飲料，然後摸摸他頭，跟哄孩子一樣：「等你什麼時候變得不愛哭了我再給你改。」
那這件事情太難了。
47
下午有兩節自習課，許釀把今天佈置的作業整理了一下，準備趁著自習課趕緊完成，不然就沒時間寫作業了。
王婭從桌子裡面拿出一個小小的便當盒，放到許釀桌上：「這是昨天晚上做的曲奇餅乾，給你和程子期的。」
不等許釀道謝她就衝著許釀笑：「不用謝我，就當是給你們兩個在一起的小禮物，別的也不知道可以送什麼，還不如自己做點點心，你可不許嫌棄。」
她其實也不太清楚為什麼要做這些曲奇，可能是想將自己還未說出口的愛意註上一個還算甜一些的結局吧。
這會兒還未上課，程子期跟楊一說：「你跟許釀換下位置。」
楊一：「為什麼？」
「我有題不會要問他，你去他那待兩節課去。」不等楊一反駁程子期就推著把人轟走，儼然一副媳婦如手足兄弟如衣服的姿態。
許釀來的時候拿了一摞作業，上面放著那個粉色的便當盒，他其實不想來的，換位置太顯眼了，但他聽到程子期要問他題目就又同意了，還是程子期的學習比較重要，他難得這麼好學一次。
他拿起筆問程子期哪道題不會，他其實也不是學習成績特別優秀的，但是教一個程子期算是綽綽有餘。
程子期從一堆亂糟糟的書中隨便拉出一張白的試卷，隨手一指，「這個。」
看了一會兒許釀開始在草稿紙上寫步驟，他寫的特別詳細，可程子期不願意，非要他講給他聽，他沒辦法就坑坑巴巴的講給他聽。
兩人共用一張卷子和稿紙，離的很近，程子期清楚的嗅到許釀身上清新的味道，也不知道是沐浴露還是洗髮水。
真好聞，程子期把頭埋他脖子裡親了一口，來回聞來聞去的。
瞬間筆都被嚇掉了，許釀抱著他的頭把他推開，不過幸好，這是最後一排，又在上課沒有人看到，可程子期太放肆了，在教室裡這樣。
他幾乎忘了之前程子期在教室裡掐他屁股，在工具房裡差點做起來的事情了，這還不算是太過分。
許釀告訴程子期王婭給他倆做了曲奇，他也沒什麼反應，只是說吃著不錯，許釀咬了一口，確實好吃。
王婭真的是個很優秀很討人喜歡的女孩子。
程子期無聊，拉著許釀跟他下五子棋，就拿個本子畫了線當棋盤，一個用叉一個用圈。
玩了幾局許釀都是輸的，誰知道程子期玩的這麼好啊，他已經不想玩了，倒是程子期看著一張的XXOO思想邪惡的聯想到別的東西。
他捏捏許釀手腕上薄薄軟軟的肉，問他：「你知道XXOO什麼意思嗎？」
許釀當然不知道，他這方面的知識和經驗還都是跟面前這人學來的。
程子期湊他耳邊說了句話，許釀的臉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
不願意跟他下五子棋了。
程子期笑笑，看他抱了那麼多作業後就收斂了，不再打擾他學習。
教室很安靜。
許釀在一旁寫作業，程子期就看些雜誌，偶爾扭過去看看他，他坐的很直，只垂著頭認真思考。
程子期終於明白了一句話，什麼叫越看越喜歡。
48
程子期實在對他太好了，許釀心裡想，如果說前幾天許釀心裡還有些不安的話，現在就是完全放心了，程子期不是一時興起逗自己玩的。
他事事顧及著許釀的感受，完全把他當寶貝寵著。
兩人約定週六早上一起去看日出，許釀也不知道程子期怎麼就一時興起了，程子期只說他還沒看過日出，想和許釀一起看一次。
他倆家離那遠，大早上的又沒有車，程子期說要開他家車載許釀去，被許釀一口否決掉了，程子期連駕照都沒有這不是胡鬧嘛。
最後，程子期敲定要跟許釀提前一晚去，帶個帳篷在那休息一晚，早上從帳篷裡爬出來就能看到，省得早上再奔波，聽上去不錯，許釀動心了。
週五放學兩人去吃了頓飯，才從學校門口坐公交車去，走走停停的，繞了大半個城市，廣播才終於提醒到站了。
天已經黑了，有些住在附近的人來這散步，不算熱鬧，但也不冷清，有一些小販賣些孩子喜歡的小玩意兒，有幾個小朋友圍在那，一人拿個氣球玩。
程子期瞧見小攤上綁著一大把閃亮亮的氫氣球，他走過去挑了一個。
「買買，買這這個幹……幹嘛啊。」許釀指著氣球，難道他喜歡這種東西？
程子期沒說話，只是抓住許釀的手拉過來，然後低下頭分開他的手指，認認真真的用氣球的帶子在許釀的無名指上打了個結。
氣球往上飄著，繩子卻被拴在他的無名指上，光線不好，他低著頭乍一看像戒指一樣勒在他的無名指根部，他臉紅紅的，攥緊了手指，眼裡含著情愫的光看面前這人。
「別的小朋友都有，我也給我的小朋友買一個。」程子期抓住他那隻綁了氫氣球的手。
許釀不願意去想自己的臉現在可能會有多熱，也不願意去在意自己的心跳的有多快，他只想緊緊回握住程子期的手。
兩人一直牽著手，亮著光的氫氣球就在兩人中間飄著，繩子上有小彩燈，無名指環了一圈光，在黑夜中極其亮眼。
山說高不高，但爬上去也是很累人的，等到了山頂，許釀已經累的氣喘吁吁，話都不出來。
程子期讓許釀坐石頭上歇一會兒，他去找了個平坦合適的地方開始準備搭帳篷。許釀歇了會兒就好多了，也不好意思乾坐著，就去跟他一起搭帳篷。
等這些都弄完已經不早了，許釀看著今天晚上要住的地方有點激動，他還沒住過帳篷呢，他解了手指上的氣球綁到了帳篷上。
他們在附近走了走，也不是冷清的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兩個帳篷，可能目的跟他們一樣或者只是來露營的。
在山上抬頭望天，許釀才發現今晚的星空也很美，或許也只是自己太久都沒有注意過了。
看了一會兒脖子抬的酸，他低下頭發現剛才氣球繩子勒的他手指上有一圈印子，他抬起手給程子期瞧，程子期笑著去親他無名指上的勒痕。
親著親著就親到了別的地方，兩個人抱在一起接吻，程子期壓著他的後腦勺往自己這邊攬，一隻手伸到他衣服裡去掐他的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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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期把許釀拉到不遠處的樹後面，動作有些急切的去吻他，這裡比較靜，接吻時的嘖嘖水聲清晰的傳到兩人的耳膜裡。
許釀衣衫凌亂，在接吻的時候被程子期半拉半脫的弄的亂七八糟，他怕這樣下去再收不住，就想反抗，可壓著他的人沒有一點要放開他的意思，察覺到他的動作後就摁住他兩隻手緊緊的困住他。
程子期吻的又粗暴又色氣，他沒一會兒就受不了了，只知道張著嘴一點反抗都沒了。
等感受到頂著自己的東西是什麼的時候，許釀的褲子已經被扒了一半了，他對程子期搖頭，「不，不不要要了。」
程子期在他耳朵邊喘氣：「寶寶……」他邊喊胯還往前頂弄，完全是一副發情的樣子。
聽到他的聲音許釀腰瞬間就軟了，被程子期壓著往前頂，刺激的他也硬了。
許釀從來都拒絕不了程子期，他微微張開了腿讓程子期動作的更方便點，兩個人抱在一起接吻，熱烈的氣氛幾乎要把許釀給融化掉了，他輕輕哼了幾聲。
褲子被褪到腿彎，上衣也被他掀起來，程子期掐著他的乳尖狠狠的捏，他想起以前許釀這裡是小小一粒，幾乎沒什麼存在感的，現在卻敏感的稍一逗弄就硬硬的挺立起來，勾引人去含住吮吸，他也這麼做了。
許釀喘著氣，手插入程子期的髮間摟住他在自己胸前的頭，在野外做這種事情，太羞恥了，可是他又忍不住迎合。
過了會兒程子期從他胸前抬頭，含住他的下嘴唇，聲音有點啞：「想要嗎？」
他問完就掐許釀的肉臀，直掐的他連連躲閃，抱著程子期的背低聲的喘，「哥……疼，疼……」
「我也疼。」程子期親他一口，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胯下，讓他解開自己的拉鏈放出來憋了許久的東西，「這兒硬的發疼。」
許釀抿著嘴唇，含羞帶怯的看他一眼，就蹲下去要替他舔，剛含住濕滑的龜頭，程子期就把他拉起來，他的嘴唇上還沾著他的淫液，濕漉漉的色情極了。
程子期扶著自己的陰莖插到他腿間，咬他的耳朵：「先用你的腿幫幫我。」說著就開始操他的腿。
許釀人瘦，但是屁股和大腿肉卻多，看著就有股肉慾的味道，身上的人的性器在他腿間抽送，每一次來回都擦著綿軟的腿根，會陰再頂到股縫裡，甚至碩大的龜頭最後還會頂到他的穴口，下面敏感的地方都要被整個磨到。
他抓緊程子期有力的胳膊，「啊哈……別……別別弄了……」
程子期隨意的垂下眼睛睨他一眼，許釀不讓弄他就偏弄，還要更用力的弄。
他的雙腿間都被程子期的濁液弄濕了，濕漉漉的龜頭每次都順著腿縫股縫頂到穴口，像要直接這樣頂進來一樣。
他咬緊嘴唇，眼淚一顆顆往下落，眼眶都是紅的，整個人看上去脆弱又惹人憐，程子期聳胯的頻率加快，每次都重重地頂上穴口。
「啊啊嗯……嗚……」程子期動作凶的很，他感覺自己要被這樣直接操開了。
腿間越來越滑，他的後面好像也流水了，許釀羞恥的仰起頭湊上去親程子期的嘴唇，邊親邊嗚咽著喊：「哥，哥……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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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期嗯了聲就沒再理他，每次這種時候他一弄許釀，許釀就跟個小寵物一樣委屈巴巴的撒嬌一樣的求他，他雖然心裡軟，但下面硬的很，哪裡會放過他。
滑膩膩的水聲在股間響起，不絕於耳，許釀一直抱著程子期有一下沒一下的親他，像是本能一樣。程子期笑了下，撩開他的上衣遞到他的嘴邊，對他說：「咬住衣服，咬緊，別掉下來。」
許釀乖乖的張開嘴，咬住了衣服下襬，程子期摸摸他的臉，低頭又吸住了他的小奶頭，舌尖打著圈欺負那小小的乳頭，下身的動作也不減緩分毫。
「嗯唔……嗯……」許釀無法抑制的低叫，即使咬著衣服，呻吟聲還是從唇齒間洩出來。
程子期一隻手揉搓著他另一邊的乳尖，緊貼著的肌膚感受到身下人的顫抖，是爽的吧，他心裡想，胯間越來越硬，許釀的腿根和屁股軟綿綿的，卻還是想著他的小穴，每次都會緊緊咬著他的東西，不捨得鬆開一樣。
他加快速度次次頂到他的穴口上，後穴因為股縫間的液體早就濕軟起來，每次一頂到就會張開個小口。
許釀眼神迷離，他的後穴已經被這刺激弄的癢的要命，他嗚嗚的叫著，甚至渴望程子期給他個痛快，一下頂進去也好，疼就疼些，好過這細碎的折磨。
小腹緊繃，程子期也覺得不夠，力道越來越來，磨過他的下面撞上小穴。
「啊啊啊……」一個不小心龜頭直接操進了裡面，許釀的手抓緊樹幹，直接哭了出來，又疼又爽。
「不聽話，不是讓你咬住衣服嘛。」程子期咬緊牙，大半根陰莖還留在外面，頂部被許釀下面緊緊含住，他的手指伸到許釀嘴裡夾著他的舌頭攪了攪，「給你點懲罰。」說完他就將剩下的部分也頂了進去。
「嗚啊……疼，疼，我我……我錯，錯了」許釀剛才被堵著的口水都控制不住的留了出來。
程子期掐住他下巴親他，許釀的眼裡佈滿水汽，跟蒙了層霧氣一樣，又變成實質流出來，他趁著接吻的空檔給他擦眼淚，等許釀抖的沒那麼厲害了他開始挺腰在裡面抽送。
他有意避著他最敏感那處，肉棒在裡面變換著角度的送，往外抽的少往裡進的深，力道是不小，卻總覺得差點什麼。
許釀扭著腰，一條腿勾著程子期，被他頂的身子都不穩，他咬著嘴唇，剛才被那樣吊了半天，現在也這樣對他，他有點委屈，忍著羞恥要求：「你你…你能不能，能快……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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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這樣求著快一些，程子期知道許釀剛才被他吊足了胃口，往裡狠狠給了他一下：「嗯？」
這一個音節滿是被情慾糾纏的性感，許釀聽到就覺得耳朵都要麻了，身上也越來越熱，他胳膊摟住程子期的脖子，「啊哥……」
「叫什麼？」程子期低頭耳朵湊到他嘴邊。
「嗯……」許釀身子都繃得緊緊的，兩人做過那麼多次，他一聽就大致明白了程子期的意思，嗚咽著對著程子期近在嘴邊的耳朵喊：「老，唔……老老公。」
吐出的熱氣噴在耳孔裡，耳朵是癢的，熱感似乎從耳朵流到四肢百骸，他更興奮了，以往他都得哄半天他才會叫幾聲，今天竟然這麼爽快的就叫了，他彎起嘴角親他的臉，「老婆真乖。」
許釀羞赧的笑了笑，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程子期猝不及防快起來了的動作弄的驚叫連連。
「滿意了沒？」程子期扶著他的腿根，快速的聳動著腰胯，「夠快了吧？要不要再快點？」
「啊啊啊……夠，夠……」許釀叫了出來，程子期速度很快的往後穴深處使勁頂，一直沒有被滿足的小穴徹底舒爽了，剛才不上不下的感覺被現在這種刺激完全取代，特別是程子期還故意摸他的性器，又是擼動又是揉捏，他的前面已經不停的冒出液體。
他不停的喘息著，抑制不住的抬起胳膊咬住了自己的手背，眼淚往外冒，今天這場做愛前戲實在綿長又刺激，還是在野外，許釀難以自持的情動幾乎點燃了自己，渾身都是熱的，額前的軟髮已經濕透了，黏在光潔的額頭上。
許釀半闔著濕漉漉的眼睛，嘴唇被兩人的口水弄的水潤一片，一排潔白的牙齒咬著手背，這副承受不住挨操的模樣十分煽情，程子期覺得性器更硬了些，往裡面磨了磨強烈的昭示著那東西的存在感，兩隻大手揉了揉兩瓣屁股，一把抱起了許釀壓在樹上，動作可謂粗魯的大開大合的幹他。
「唔嗚……啊……」一聲聲甜膩又淫蕩的聲音直往程子期耳朵裡鑽，聽得他心裡癢，恨不得幹死這小哭包，他惡狠狠的咬許釀的鎖骨：「閉嘴。」
程子期讓閉嘴，許釀就乖乖閉嘴了，不敢出聲，憋的眼眶通紅，嗓子眼低低的發出哼唧聲，埋在他脖子裡掉眼淚。
這人一會兒十分凶的快速有力的頂，一會兒又埋在裡面戳許釀最敏感的地方，怎麼爽怎麼來，沒過多久許釀就渾身顫抖，程子期一笑，對著他的陰莖一捏，許釀就長長的「嗯」了一聲射了出來。
他夾的緊，程子期也快到了，堵住他的嘴唇舌頭伸了進去跟他接吻，在一陣衝刺後終於要射了，他顧及著這裡清理不方便，用盡了自制力才抽出陰莖射到許釀的屁股上。
兩人抱著喘了會兒，程子期才捏了捏他的臉：「爽不爽？」
許釀還是有點沒緩過勁來，喃喃的說了聲爽就不開口了。
程子期把這一片狼藉清理乾淨扶著他腰回到他們搭帳篷那，氣球還在帳篷上掛著，他看了一眼就進去了。
許釀臉紅紅的躺著，程子期隨便一窩躺在他了身邊，有些親暱的摸摸他還有點濕的頭髮，有些回味的說：「今天晚上真乖，要不是在外面，非要多做幾次。」
「我我，我好累累，睡…睡吧。」許釀推他一把。
程子期隨意一笑說好就睡了，雖然那邊還有幾個帳篷，但附近十分安靜，靜的都能聽到動物的叫聲，睡意漸濃，兩人本來就累，眼皮一合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許釀被程子期叫醒：「起來看日出啦。」
他揉了揉眼睛爬出帳篷，早晨天有點涼，兩人偎在一起，天剛破曉，整個山頭都有些霧濛濛的，萬籟俱寂，周圍空曠又寂靜，兩人也是第一次看這種場景，整個世界都清靜的感覺，第一次理解到了滄海一粟的意思。
剛開始那抹金色升的慢，後來越來越快，看著天邊越來越紅越來越亮，朝陽從地平線跳出，金色的光灑滿山頭，灑在兩人身上。
這是兩人看的第一次日出，以後還會有很多次。
程子期把他攬在懷裡，低頭對著他的耳朵，聲音帶著笑意說：「我愛你。」
這是兩人間的第一次我愛你，以後也會說很多次。
許釀的臉貼著程子期的胸膛，清晰的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噗通，噗通。
許釀笑了，笑的很淺，也很乖，輕聲回道：「我我也也是。」
[完]
番外
外面飄著雪花，光禿禿的樹枝上不停的堆著新雪，原本就細瘦乾枯的枝椏不堪重負，被壓的更低了。
許釀趴在窗戶邊上看外面的雪，這是今年第一場大雪，路上堆了好幾厘米厚，大大小小的腳印印在雪上，道路邊上剛被人鏟出了一條小路。
他喜歡看雪景，一大片白特別乾淨，很好看，但他怕冷，不願意多去雪地裡走動，就只能手裡捧著杯熱牛奶隔著玻璃去看。
突然腰被環住，肩膀一沉，一個腦袋壓在他肩上，溫熱的呼吸打在他臉側，夾著些許薄荷的氣味往他臉上撲，「看什麼呢，這麼好看？」
「看…看雪。」許釀由著他抱一會兒，才想起來，別過臉看他的眼睛：「別別偷偷懶，快去去寫作業……業。」
「我寫的都睏死了。」程子期張開嘴對他吐了口氣，讓他聞自己嘴裡涼涼的薄荷味，抱怨道：「都吃了薄荷糖還是睏，讓我歇一會兒。」
「只，只一一會兒。」
「看你狠心的。」程子期抓起他一隻手捏到手裡搓搓給他暖手，雖是抱怨卻帶著點笑：「管的真嚴。」
許釀現在可是程子期的小老師，他學習雖然業不是特別拔尖那種，但是考個一本是沒問題的，教個程子期就更不在話下了。
可程子期整天沒個正形，吊兒郎當的不愛學習，看見書本就犯睏，許釀看不慣他這個樣子，就一直教育他要好好學習，做個好學生，知識的力量是無窮的，不能不學無術只靠父母等等，聽的程子期心煩。
別看他人結巴，每天卻在耳邊唸叨，像個小唐僧。可許釀是真的擔心程子期的未來，一直這樣什麼都不學怎麼可以啊。
哪怕程子期再煩，他都得勸程子期走向正途。
有一次兩人做到一半，許釀突然不肯了，非讓程子期答應他以後願意認真學習，才肯讓他進去，兩人光著身子，他下面的東西正蓄勢待發呢，這人竟然跟他聊學習。
程子期差點被氣笑，小結巴怎麼對這事兒執念這麼深呢，要是再不答應許釀指不定怎樣「折磨」他呢，男朋友說什麼他聽什麼吧。許釀也吃了苦頭，被程子期壓著做到哭的嗓子都啞了。
說到底也是程子期和他在一起後竭力演繹了實力寵妻，拿許釀當寶貝，要是以前許釀哪裡敢管他。
於是許釀就給他買了一整套五三，每天讓他做題背書背單詞，甚至跟楊一換位置督促他學習，上課一犯睏嘴裡就被許釀餵薄荷糖，或者讓他站起來聽課。
直到有一次，程子期在被迫站起來聽講，睏到腿一軟沒站穩倒在地上，讓全班同學看了笑話後，許釀就剝奪了他每晚玩手機的時間，必須早睡，這樣才能在第二天保持良好的狀態，程子期懷疑自己養了個班主任，班主任管的都沒他多。
但他的學習成績確實有特別大的進步，前進了好多名次，許釀看到成效後更有動力了，每天跟個慇勤的鳥兒一樣圍在他身邊給他講題，這不，放了寒假還是每天來程子期家裡監督他學習，寫寒假作業。
程子期跟許釀在客廳坐在地毯上寫作業，時不時許釀會給程子期講解一下題的思路，程子期不笨，就是基礎太差，所以許釀就儘量讓他先做基礎的題來紮實。
「我餓了。」程子期在做完一整套卷子後終於敢提出自己的要求，躺在沙發上說：「想吃東西。」
許釀其實也有點餓，只是這大雪天估計外賣也都停送了，他去廚房裡看，冰箱裡只有些牛奶，其他的也沒什麼能做的菜，找了半天才在一個隱蔽的筐裡找到了幾個土豆。
他把這幾個土豆洗乾淨削皮切片後，加上蓋子放在蒸鍋裡蒸，蒸熟了之後搗成泥，又加了甜玉米，胡蘿蔔碎，鹽攪勻。
程子期總想來廚房插一手，每次都笑的燦爛過來說要幫許釀，他的桃花眼笑起來溫柔多情，眉目都像染著春色，跟不笑的時候完全兩個樣子。許釀當然知道他的心思，堅決把他趕出去背單詞，再衝他笑也沒用，學習最大。
他套上圍裙，把鍋熱了熱倒油，把剛才捏成的土豆餅一個個放進鍋裡開始煎，煎的兩面金黃，滿室飄香後才關了火。
這些土豆餅整整齊齊被碼在盤子裡端出去，程子期雖然嘴裡唸叨著單詞，心早就跑到許釀和這些餅身上了。
許釀把盤子放程子期眼前，跪坐下來：「吃吃吧。」
圓圓的餅還冒著熱氣，攜著熱油和土豆的香味往鼻子裡鑽，他哪裡還忍得住，吃了一個後連誇好吃。
「沒想到寶寶這麼厲害。」程子期知道許釀平時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少爺，所以本來也就沒抱多大期望，誰知道這次還讓他驚訝了一回。
許釀笑彎了眼睛，其實這是王婭教他的，有次王婭做了這種餅帶到學校讓他嘗，他覺得好吃就隨口問了怎麼做，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雖然過程不太熟練，但好歹結果不錯。
程子期吃飽了才注意到許釀還圍著圍裙呢，像是他的小妻子，圍著圍裙給他做好吃的等他下班後品嚐一樣，雖然想的有點太遠了，但他被自己的想像弄的興奮。
猝不及防就把許釀壓在沙發上，低頭去親他柔軟的紅唇，許釀也懵懂的推他，含糊的拒絕：「起…起來，幹嘛嘛啊。」
程子期不理他，捧著他的臉親他，含著他的嘴唇又吮又吸，手伸進他的毛衣裡去摸他緊致細膩的腰線，許釀被吸的嘴都麻了，快感從舌尖蔓延到全身，像通了細小的電流電的他滋滋的冒火花，他不再拒絕反抱住身上的人。
小小的乳頭被程子期捏住又揉又搓的蹂躪，許釀急促的喘，哼唧著發出鼻音。
慾望越來越重，像離弦的箭從頭射到腳，每一處都是佔有許釀的慾望，他把許釀從裡到外剝乾淨，從脖子開始往下吻，細密的吻像羽毛搔許釀，撩動他脆弱的神經。
又是一個吻，像要把許釀揉碎的強悍和炙熱，後穴裡被塞進了兩根手指，他的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兩人的舌頭緊緊纏繞著幾乎不分你我。程子期含著許釀的舌尖嘬，什麼都越飄越遠，許釀要醉在這一切裡了。
等意識回籠的時候，程子期已經架起他的腿頂進去了，許釀被托著屁股來回的頂。
一次次進去出來，次次頂到最深處，他軟的像被剔了骨頭，聽著程子期在他耳邊的喘息，粗重又沉悶，應該是同他一樣爽的。
許釀的手緊緊抓著程子期寬闊緊實的背，偏過頭咬著嘴唇，動作間程子期不小心碰掉了沙發上的一本書，許釀被嚇了一跳，眼睛費力的聚焦，才發現是一本英語書，剛才程子期是在背英語單詞的。
他頓時充滿了罪惡感，他明明是來輔導程子期學習的，怎麼又搞到床上了，可後穴被填滿的快感讓他根本抵抗不了，慾望在他體內攀爬蔓延，他抽抽噎噎的哭，覺得自己壞透了，程子期單詞還沒背完呢，他剛才就不應該放縱，於是憑著記憶問：「接…接接近的，的啊單詞，詞怎……怎麼拼……」
聲音濕潤黏膩，程子期一時竟沒聽明白許釀說的什麼，就讓他再說一遍，等許釀斷斷續續說完後程子期幾乎魔怔了，他咬著牙在許釀耳朵邊喘著回答：「a-p-p-r-o-a-c-h」他每拼一個字母就用盡力氣惡狠狠的往裡頂一下，幾乎把許釀撞散架。
「嗚……嗯啊……輕…輕點。」許釀小聲的哭，眼淚流了滿臉，他爽的渾身都在抖，腳背都繃得緊緊的，大腿使勁夾著程子期的腰，哭著繼續問他：「假設設……設假…啊假定怎，怎麼拼……」
程子期突然把陰莖抽出來，跟許釀換了個位置又操進去，讓他坐在自己身上狠狠的顛弄，抓著他的頭髮，讓他的耳垂貼著自己嘴：「乖今天晚上我一定把這些背完，你要再在做愛的時候跟我聊學習我讓你連路都走不了。」
許釀閉嘴了，身下的人腰腹使力把他操的神思渙散，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嗚咽著點頭，任由眼淚滴滴答答的流。
窗外冰天雪地，窗內春色無邊。
[全文完]
既是小結巴又是小哭包
張揚霸道流氓攻×軟弱結巴哭包受
受是個哭包
排雷備註：我個人其實不喜歡這篇的開頭，因為攻對受的行為某種程度上而言也已經是校園霸凌，並且一開始攻拐受上床，是半強迫兼威脅還帶點誘拐，但是看在中後期攻滿保護受又先告白的份上就算了XD
01
學校小樹林的一角裡，正上演著一起校園欺凌事件。
許釀狼狽的靠著一顆樹，望著眼前這幾個小混混，本就結巴的他更是連一句話都說不來了。
「別怕，哥哥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最近手頭有點緊，想跟你借點錢花。」為首的混混笑的坦蕩，彷彿真的是在借錢一般。
許釀抱緊書包，低聲說：「我，我我沒有錢……」
「這就沒意思了，你家那麼有錢誰不知道？在這跟我裝窮了？」看到對方不配合，他也不再客氣，直接上前把他的書包奪出來，拉開拉鏈找到錢包，把裡面的錢都拿了出來，冷笑一聲，「我就說嘛，怎麼會沒有錢。」
許釀本就瘦弱，性格又唯諾，誰都可以欺負到他頭上，所以連反抗都不敢，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錢被洗劫一空。
許釀家裡有錢有勢，零花錢都比別的人多了許多，拿到這麼多錢，那混混也高興，他笑著從剛才的錢裡抽出了一張十元，在他臉上拍了拍：「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給你留十塊錢吃飯去吧，不過我可警告你，要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有你好受的。」
幾人轉身準備要走，一個混混對他們頭兒說：「大哥，他家挺不好惹的，萬一他告狀怎麼辦。」
許釀挺出名的，他是剛轉到這個學校的，同學們都在傳他家特別有錢，而他出名的原因不止於此，還有一點便是他的長相，一個男生卻長得很嫩，性格也軟弱，而最令人津津樂道的還是他說話結巴，他也因為這點總被人在背後取笑。
看著許釀紅著的眼圈，一副無害的樣子，可會咬人的狗不叫，萬一咬他們一口怎麼辦，他壞主意多，腦子一轉就想到了法子。
交換了想法之後，幾人就上前按住許釀開始扒他的衣服。
「你，你們幹幹什麼，不不要。」許釀嚇得眼淚都出來了，不過就他這小身板反抗也無濟於事，衣服沒一會兒就被扒光了。
為首混混拿出手機對著許釀開始拍照，各種角度的拍個了遍，把他嚇得用胳膊摀住臉哭。
「聽話，記住你裸照可在我們這呢，要是敢告狀，你的豔照可立刻就會人盡皆知了。」看他的性格，想必會很在意這種事情，那混混哈哈大笑，帶著幾人有恃無恐的走了。
只留下許釀一個人靠著樹驚魂未定。
他只顧著哭，直到聽到走近的腳步聲他才意識到自己現在赤身裸體的，趕緊拿起旁邊的內褲往腿上套。
「誰？」一道磁磁的低聲響起。
許釀無處可躲，拿著衣服擋住自己，暴露在來人的面前，他偷偷看了他一眼，是程子期。
程子期古怪的笑了：「是你？」
許釀點點頭，慌亂的拿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程子期是他同班同學，為人張揚放肆，在轉到這班的三天裡，就是他一直帶人捉弄他。
許釀特別怕程子期。
程子期看著他裸露在外瓷白的皮膚，一步一步走過去，在許釀不知所措之時，手突然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
許釀頓時紅了臉：「別，別別擰我。」他的眼睛濕漉漉的，咬著嘴唇，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程子期笑了一聲，「你屁股肉這麼多，不是欠擰嗎。」
許釀羞恥又委屈的抬頭看他，眼睫毛都是濕的，他長得軟性格也軟，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欠欺負的感覺，讓人又想揉又想掐。
「你說你一個男生，怎麼這麼騷呢？」
02
許釀哪聽過這種話，弱弱的反駁道：「我我沒沒有。」
「是是是嗎？」程子期模仿著許釀的語氣反問他。
頓時許釀的眼圈又紅了，他的結巴是他最大的傷疤，而大家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朝他傷口上撒鹽。
「看你沒出息的。」程子期嗤笑一聲。
許釀這個樣子是挺沒出息的，但他也不想啊……
誰都不知道他的痛苦，雖然家裡條件好，但他從來都不算幸福，父母鮮少過問他的生活，從小就沒什麼人疼愛，因為父母都更喜歡弟弟一些。
小時候被人欺負後留下了陰影，變得有些自閉，後來連說話都結巴起來，從此更是連朋友都少的可憐，有些人表面上巴結他背後卻嫌棄他，自卑感他克服不了，結巴他也沒辦法，他真的沒出息透了。
他越想越難受，拿胳膊抹了抹濕潤的眼睛，連看程子期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看著許釀可憐兮兮的樣子，程子期把他的衣服套到他頭上，凶巴巴的說：「趕緊把衣服都穿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
許釀淚眼朦朧的看他一眼，感激的說了聲：「謝、謝謝。」
他慌忙的套衣服，連扣子都繫錯了幾顆，然後又趕緊解開重新繫。
程子期懶懶的往樹上一靠，「你叫什麼來著？」
「許……釀。」記得剛轉到這個班時他緊張的連名字都結巴的說不下來，下面的哄笑聲讓他無處遁形，這次他竭力讓自己不那麼結巴，把自己的名字好好的說出來。
「許娘？怪不得這麼娘。」程子期曲解著他的讀音。
許釀紅著臉要反駁，卻被他一句話堵了回去：「再不趕緊穿好衣服就把你綁到樹上讓別人欣賞欣賞。」嚇得他趕緊穿褲子。
看著地上的書包和空空的錢夾，以及面前人的慘樣，程子期已經猜出可能發生了什麼，「怎麼？被人欺負了？」
想起那幾人臨走時的威脅，他連連搖頭：「不不，不是。」
「不是？那我他媽說你騷還不承認？一個人在這兒脫光衣服給誰看呢？」
程子期往前走了幾步，蹲下去捏住他的下巴，「小娘炮，要是騙我的話——」
他的語氣威脅意味十足，想起這兩天的遭遇，他嚇得臉色發白：「我、我不不騙你。」
程子期滿意的笑了笑。
「錢被……被搶搶了。」許釀拉住程子期的袖子，哀求的說：「求求你，別……告告訴別別人……」
結結巴巴的話配上許釀軟軟的害怕的語氣，讓程子期聽的特別爽。
「求我？怎麼求？」程子期拍拍許釀綿軟的臉蛋兒，直直的盯著他黑嗔嗔的眸子問。
許釀抿著嘴不支聲，他也不知道怎麼求……
「以後，我說什麼你聽什麼，我說一你不能說二，聽到了沒。」
許釀聽話的點頭，心裡有些惆悵，自己到哪裡都是不討人喜歡的，程子期又高又帥，笑起來特別陽光，經過他這幾天的觀察，他對別人都很好，唯獨對自己，一點也不給好臉色，又是捉弄又是嘲諷……
程子期看他神遊，掐住他的臉，「我先試試聽不聽話，來，叫聲哥聽聽。」
程子期手勁不小，把許釀掐的眼淚汪汪的，含糊不清的喊：「……哥……」
03
許釀坐在位子上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被搶錢，被威脅，遇到程子期後又被欺負，後來司機接他回家……
上午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響了，他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他牢記著那人的威脅，不敢向家裡人提這件事也不敢要錢。昨天唯一剩下的十塊錢還被他落到小樹林裡了，沒有錢，他連午飯也買不了。
「喂，小娘炮，怎麼不吃飯。」桌子被人拍了一下，程子期低著頭似笑非笑的問他。
「我、我不不餓。」
「我餓，幫我還有我朋友去買飯。」程子期一臉的理所當然。
許釀還記得昨天晚上答應過這人什麼，不敢拒絕，只能猶豫著點頭。
程子期對著教室後面的幾人笑：「你們想吃什麼呀。」
楊一扯著嗓子喊：「魚香茄子蓋澆飯。」
楊二：「牛肉燴麵。」
楊三：「酸辣魚粉。」
「黃燜雞米飯，微辣的，多放香菇，還有四杯檸檬水。」程子期將錢掏出來，低下頭看著許釀的眼睛笑的十分坦蕩。
「動作快點，我們都餓著呢。本來想讓你也給自己買一份的，但你說不餓就算了，我也不喜歡強人所難。」程子期說完就坐回去。
許釀心裡委屈，這分明就是故意欺負他，但他只能忍著。
他拿好錢去給他們買飯，每個人吃的都不重樣，他跑到這家跑到那家結結巴巴的報好飯，然後再一家一家去取。
賣檸檬水的老闆娘人很好，又好像挺喜歡許釀，特意拿了一個特別大的袋子幫他裝著，拿著方便了許多。
他怕自己回去晚再惹他們不高興，就一路小跑，又餓又累，看著兩手掂著的色香味俱全的飯，卻一口也沒他的……
回到教室後，他們還抱怨許釀太慢，許釀又結結巴巴的給他們道歉。
許釀覺得程子期真的特別討厭，吃飯也得讓他在一旁看著，還不給他吃。
「小結巴，想吃嗎？」程子期夾起一塊黃澄澄的雞肉在他眼前晃。
許釀偷偷嚥了一口口水，摸了摸癟癟的肚子，下意識的點頭然後又趕緊搖頭，抿緊了嘴唇，他當然想吃，聞著味道他都要流口水了，不過他不敢。
「吃吧，賞你的。」程子期這口氣再隨意不過，像是打發小狗一般，有點羞辱人。
不過這時候許釀想不了這麼多，他思來想去，自己給他們辦了這麼多事，吃一口肉也不過分吧，他說服了自己，看著近在咫尺的肉，他在程子期的注視下張開了嘴。
想像中的肉沒有來，倒是程子期把筷子收了回去：「吃一塊肉而已，看把你為難的，不願意算了。」
「哈哈哈。」楊一楊二楊三他們在一旁笑。
許釀一直被他這麼捉弄心裡委屈死了，鼻子酸酸的，癟起嘴不說話。
程子期看著好笑，問他：「小結巴，餓不餓？」
許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旁邊看熱鬧的幾人一眼，想起他們的捉弄，很有骨氣的搖頭：「我不不餓。」
話剛說完就被程子期一把擰住右臉，「看你口水都要流到我碗裡了，還敢說不餓？」
許釀真的害怕程子期，剛才的骨氣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餓，我……我餓。」
程子期鬆開手，瞥他一眼，看他一臉受氣包的樣子，笑了一聲，然後無情的說：「餓就忍著。」
「……」這次許釀是真的要被氣哭了。
04
許釀餓了一個下午，肚子都要扁了，他想今天晚上回家一定讓做飯的阿姨做一桌好吃的給他。
一放學他就收拾好書包，剛打算出教室就被程子期叫住問他去哪。
「回……家。」
程子期挑了挑眉，「你去我家吧，我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
許釀心裡一百個不樂意，他都快餓死了，而且去他家說不定會被他捉弄死，他實在做不到欣然答應。
「小結巴，生我氣了？我就逗你玩呢，一會兒我請你吃飯。」
許釀雖然餓，但也不會被一頓飯誘惑，誰知道去了他家他會怎麼欺負自己。
程子期才不管他樂不樂意，摟住他的脖子就走，在他耳邊說：「昨天晚上答應我什麼你忘了？」
一句話讓許釀的不樂意都嚥到了肚子裡。
許釀給家裡的阿姨打了電話說晚上要去同學家裡，阿姨還驚訝，不過也沒反對。
程子期還算有人性，看許釀蔫蔫的，很是大方的帶他吃了一頓大餐。
許釀看著瘦弱些，但餓狠了飯量可不小，剛開始還有些不好意思，後來被美食勾引的也顧不上了，一口一口吃的有勁。
程子期不餓，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玩手機，一看有一條楊一的微信：去哪了，怎麼找不到你，打球走。
程子期回他：不去了，我在吃飯呢。
楊一：吃飯也不叫上我們？一個人？
程子期：不是，跟許釀。
楊一這次直接回了條語音：臥槽，那說話結結巴巴，整天哭哭啼啼的小娘炮？橙子，你怎麼跟他混一塊了。
程子期外放的，這番話被許釀聽的一清二楚，他當然知道說的是自己，卻不知該作何反應，羞的臉越來越低，都快埋到碗裡了。
程子期沒再理楊一，也沒再調侃許釀，自己刷微博去了。
到了程子期家，許釀才明白了他的目的，程子期把作業都拿了出來攤到桌子上，「幫我把作業寫了吧。」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許釀坐在地毯上，接受了這個事實，垂著頭認真的寫作業，而程子期拿著手機在沙發上打遊戲。
「有……有水嗎？」許釀晚飯吃的太多，飯又鹹，此時嗓子都是乾的。
程子期遊戲打了一半，被他一問分心了，再一看屏幕已經輸了，他低罵了一聲，將平板扔到沙發上，黑著臉去給他拿了瓶水。
許釀道謝後戰戰兢兢的喝水，因為程子期的臉色很不好，他生怕再惹禍上身。
程子期看他低眉順眼的樣子，愈發想欺負，抬手捏他的臉，許釀正喝水呢，手一抖水灑了半瓶，全灑他身上了，衣服褲子上都濕了。
許釀委屈巴巴的看他，不知道怎麼惹到他了，連句話都不敢說。
「你笨不笨啊，喝口水都能灑一身。」
「對不不起。」
「衣服脫了，我去給你拿衣服。」程子期瞥他一眼。
雖然不好意思，但許釀只能照做，把上衣和褲子都脫了，只穿個小內褲跪坐在地毯上乖乖等程子期。
程子期一來就看到他裸著身子，他家的地毯是棕色的，襯的許釀皮膚特別的白，他挺瘦，但屁股又肉又翹，從背影看上去特勾人。
他走過去，手掐了掐他屁股肉，看許釀被嚇到的樣子，剛才的煩躁也煙消雲散，他笑了一下，在他耳朵邊說：「你屁股肉怎麼這麼多啊。」
05
「我，我不不知道。」許釀嚇得聲音都變了。
程子期看著他細長的脖子，泛紅的耳垂，手不但沒放開反而變本加厲的伸到他內褲裡繼續捏他屁股。
許釀臉紅。
「你害羞什麼？有沒有人這麼揉過你屁股？」程子期問他。
許釀搖頭，推他：「你你別揉，揉了。」
程子期這樣坐著的角度正好能將許釀側臉看的清楚，此刻他臉紅的驚人，看著他因不安而不斷顫抖的眼睫毛，程子期沒忍住低下頭對著他的臉頰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嗯唔……你幹幹嘛。」許釀抖著聲音問。
鼻尖是小結巴頭髮上好聞的洗髮水味道，許釀聲音又軟，哼哼唧唧的，程子期發現，自己竟然硬了。
他低罵了一聲，扳過許釀的臉，不輕不重的問他：「你覺得我會幹嘛？」
許釀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他越來越害怕了，覺得有點不對，因為他發現程子期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哪裡不一樣他說不太清楚，但是讓他覺得很危險。
程子期壓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明明只是想讓他來家裡幫自己寫作業，誰知道會往這個方向發展。
許釀忐忑極了，心臟撲通撲通亂跳，慌亂的想要站起來，可剛起身就被程子期拉住，一下跌到他身上，「程……程子，期。」他發現自己說話更結巴了。
「許釀，這好像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
許釀心想，這也是你第一次叫我名字，以前一直都叫小娘炮、小結巴……
程子期懷裡摟著許釀，他的手下意識的到處亂摸，把許釀摸的到處亂扭。
直到一巴掌打到他屁股上之後，許釀才紅著眼消停了，被摸也不敢吱聲。
他越想越難受，雖然他經常被同學們嘲笑，以前也有人欺負他，但都是玩笑玩笑就過去了，哪有程子期這樣逮著欺負他不放的。
「能不不能、放放開我啊……」
看著許釀一副要哭的樣子，程子期覺得身體有點熱，他將領口處的扣子解開了一顆，思忖了一會兒把許釀放開了，陰沉著臉說：「滾過去寫作業吧。」
「謝謝……」許釀趕緊趴到桌子上寫作業，連再看他一眼都不敢。
看著許釀縮成一團，白嫩的皮膚露著，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然後把剛才拿來的衣服扔到了他身上。
「謝，謝謝。」許釀感激的看他一眼。
程子期一屁股坐到沙發上說：「能不能換句話。」
許釀不好意思的對著他笑了笑。
許釀笑的很乖，程子期看著又覺得身上發熱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對一個小娘炮有這種感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不管自己怎麼樣做都得不到程子期的好臉色，許釀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程子期什麼時候才能放過他。
06
許釀在一旁乖乖的寫作業，他們現在課程緊，作業多，還要寫雙份的，所以他一點也不敢懈怠。
程子期卻在一旁心不在焉的，他想，他竟然對這小娘炮有慾望，於是在網上搜搜這個查查那個，最後下了一部GV……
「小結巴，作業寫完了沒？」程子期心裡癢癢，想看看但又覺得看兩個男的做這種事有點變態，所以他把主意打到了許釀身上。
「快快了。」還有幾道題就做完了。
「先別做了，趕緊過來。」程子期拍拍身旁的沙發，示意他過來坐。
許釀不敢違抗，將算到一半的題先放下，坐到了程子期身旁。
「坐那麼遠幹嘛，離我近點，咱倆看個電影來。」程子期把他往自己這拉。
許釀聽說是看電影，就聽話的窩到沙發裡，好奇的問他：「看什什麼啊？」
「你還挺期待的？要不給你準備一桶爆米花？」
「有……有嗎？」許釀一時沒聽出程子期的調侃，還傻乎乎的反問。
「……」程子期不再理他，開始找剛才下的小電影。
電影開了，是歐美的，剛開始還算比較含蓄，兩個男的在沙發上有說有笑的聊天。
沒說幾句，那個長得挺漂亮的男孩子在另一個人耳朵邊說了句什麼，然後兩人就吻起來了。
「這是什什麼電電影……」許釀瞪大眼睛。
程子期看他一眼，湊過去在他耳邊用氣音小聲說：「小黃片兒……」
許釀不可思議的看了眼程子期，然後就要跑，不過程子期怎麼會讓他溜走，攬住他的肩膀，「聽話點，你跑什麼。」
許釀整個人在沙發裡窩著，現在又被程子期抱著肩膀，就像在他懷裡一樣，他臉紅著不知所措。
偏偏程子期拿個平板看，屏幕特別大，還放到他倆眼前，平板裡的呻吟聲已經傳入耳朵，他的眼睛耳朵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程子期沒少看片，但也是第一次看兩男的。
裡面兩人的前戲不長，但格外色情，那個受坐在攻身上拚命撩他，表情也格外誘惑，充滿慾望的動作也有一點感染程子期，但他也沒有像看AV一樣很快就能硬起來。
他心裡安心了不少，沒一會兒兩人就幹起來了，受開始高聲呻吟，撅著挺翹的屁股被身後的男人幹。
程子期有興趣的看著，但胯下也沒什麼反應，他有些慶幸，剛才果然是個意外。
他欣賞著這畫面，不自覺的開始對比，這個受皮膚白是白，但看上去沒有許釀的細膩，屁股也沒有許釀的翹。
他扭過去看了眼許釀，許釀的眼神躲躲閃閃的，看一眼屏幕就趕緊看別的地方，但也不敢一直盯著別的地方看。
程子期又將眼神挪到屏幕上，要是許釀被別人壓在身下幹的話……他情不自禁的腦補，將屏幕上人的臉換成許釀的，那種可憐巴巴的小表情，含著眼淚張著嘴。
他突然覺得喉嚨有點乾，拇指和食指捏住許釀兩側的臉頰，讓他看自己，許釀的嘴被捏的都有點向前噘著了，眼裡水潤潤的。
一股小火苗從心裡燒到小腹。
他發現，自己他媽的又硬了。
07
程子期的拇指摸了摸許釀的嘴唇，「小娘炮，你看這片沒反應嗎？」
許釀臉紅著搖頭，他都沒敢看，偶爾瞄見幾眼太過羞恥的畫面，他也不敢仔細看，而且兩個男的做這種事情好奇怪啊。
程子期長得特別帥，許釀知道，他也有許釀最喜歡的桃花眼，儘管他沒轉來多久就已經知道有不少女孩子喜歡他，可程子期竟然看這個，難道他是……
「你想什麼呢？」程子期不悅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許釀下意識的說出剛才所想：「你，你是不是喜喜歡男、男生啊？」
程子期立刻瞪起眼，凶巴巴的問：「你是覺得我喜歡你？小娘炮，你做白日夢呢吧。」
說完他還覺得不夠解氣，加了句：「我喜歡誰我也不會喜歡你這個小結巴。」
許釀羞窘的恨不得立刻鑽到地縫裡：「不、不是。」
程子期捏了捏他的臉，問他：「誒，你喜歡男的女的？」
「女，女女的……」許釀很小的時候喜歡幼兒園隔壁班一個特別可愛的小女生，後來結巴了以後內心都有點封閉了，就沒有敢再喜歡過誰了。
「哈哈哈，女的啊？女生有喜歡你這樣的？」程子期嘲笑他。
許釀垂下眼睛，程子期這人總是愛揭他傷疤、嘲笑他。
看出許釀情緒的低落，程子期好心拿手揉了揉他的臉算是哄他，「接著看。」
屏幕裡兩人幹的熱火朝天，程子期也硬著，這會兒憋的有點難受，看了眼窩在自己身旁的許釀，他的心越來越癢，湊過去盯著他說：「我硬了，怎麼辦。」
許釀不敢看程子期的那雙泛著光般的桃花眼，他搖搖頭不說話。
許釀穿著程子期的睡衣，又寬又大，領子也大，脖子的鎖骨露著，程子期的手突然伸到衣服裡摸他的腰。
兩人貼的特別近，許釀支吾著：「幹、幹嘛呀……」
「幹你行不行啊？」
「不，不，不行不、不行。」許釀嚇得都要跳起來了。
程子期欺身將許釀壓在沙發靠背上，低聲說：「雖然你不招人喜歡，但長得還挺好的。」
他拉住身下人的手讓他摸自己胯下的硬物，挑著眉說：「你摸，是不是很硬？」
08
許釀被迫的摸，不僅硬還很燙，聽到程子期問他，他還下意識傻乎乎的點頭。
「那你來幫幫我。」程子期的褲子特別寬鬆，他將褲腰一拉就把自己的陰莖掏了出來。
許釀驚得睜大眼睛又趕緊別過臉，搖著頭支吾著拒絕，這實在有些不正常。
他這副樣子讓程子期更想逗他，想起他屁股翹著的弧度，他說：「你長得這麼騷就是欠幹。」
其實許釀長得一點也不騷，白白淨淨唇紅齒白的，但程子期就是覺得他騷，他挺翹的屁股、可憐兮兮的樣子和要哭不哭的表情，都像是在勾引他一樣，能讓他色心大起。
程子期翻身壓住他：「你說是不是？」
許釀嚇得不知所措，下意識的就推著程子期還動了下手，沒有多疼，但許釀沒反抗過程子期，這一下還是讓兩個人都愣了下。
「小娘炮，怎麼了？想打架？」
許釀又怕又覺得沒面子，但還是聲音都抖著說：「不，不是。」
「是不是不會打架？那我教你一招吧？」程子期笑了笑，躺在沙發上，一把拉住許釀讓他跨坐坐在自己身上。
他攬住許釀的脖子，讓他的耳朵湊近自己的唇，然後曖昧的輕聲說：「這是我教你的第一招，名字叫觀音坐蓮……」
「你坐在我身上，含住我的肉棒上下動，會不會？我一定會讓你爽的天天來找我『打架』。」說完他笑了聲。
許釀自然聽不懂什麼叫觀音坐蓮，不過後面的話他可聽懂了，他臉紅的都快冒煙了，程子期在他耳邊的笑聲讓他身體都顫了一下，明明那麼好聽的嗓音，他卻說些這種話。
「我想，想回回家。」
「說好過來跟我玩的，我不許你走。」
他們倆這是在玩嗎？哪有這樣玩的！許釀說：「我不……不想玩，玩這個。」
程子期已經不老實了，抬著胯將自己的陰莖往許釀的腿間頂，「就玩這個。」
許釀眼圈紅了，聲音都帶著哭腔，「不……不不要了……」
反抗沒什麼用。
褲子還是被拉了下來，許釀白嫩嫩的臀肉露了出來，屁股肉被程子期的手一把捏住，軟滑的觸感讓程子期心神蕩漾道：「寶貝，你屁股真的好軟。」
聽到這稱呼許釀一愣，呆呆的看著他，程子期也沒什麼反應，他覺得自己應該是精蟲上腦了才會覺得許釀現在特別可愛，沒什麼壓力的就拉過許釀的脖子在他臉上咬了一口，「別哭了。」
09
許釀眼圈紅紅的，他也不想沒出息的哭，可他忍不住，程子期這樣欺負他，他就是忍不住想哭，眼淚順著臉往下滑。
「越說越來勁是吧？」程子期掐了把他濕濕的臉，然後說：「你摸摸我，是不是又長又粗？」
許釀羞得低著頭一直不說話，只是搖頭，可這搖頭在程子期眼裡卻變了味，以為許釀在否認他的話，程子期對自己那處一向特別有自信，於是不太高興的說：「我這尺寸還滿足不了你？你還想要多大的，啊？」
程子期又揉了揉許釀的性器，「一會兒把你幹的哭都哭不出來的時候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許釀還是不肯，反抗著程子期的動作，程子期煩了，拿出手機點開相冊讓許釀看屏幕：「聽話點，不然我就發出去。」
許釀驚訝的瞪大眼睛不敢吱聲了，因為屏幕上分明就是自己那天被那幾個人拍的裸照，可這照片怎麼會在程子期手裡。
程子期也懶得解釋，那天他就猜到發生了什麼，再加上看到許釀那麼害怕的樣子，他就去找人把照片要出來了，也沒別的意思，沒想到現在還派上用場了。
「乖乖的，嗯？」程子期笑的有點壞。
許釀咬緊了下嘴唇又慢慢鬆開，吸著鼻子緩緩的點頭。
程子期三兩下就扒了他的衣服，許釀光溜溜的坐在他身上，皮膚又白又嫩看得程子期的喉結攢動，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握住他腿間軟綿綿的陰莖揉揉捏捏。
許釀被刺激的哼叫，偏偏程子期還一直盯著他的眼睛，讓他眼神無處安放，往下看就是他結實的胸膛和胳膊，程子期的身材真好……許釀恍惚的意識到。
他的腿被程子期分開搭在他的腰上，羞恥的不行，「程……程子，子期，別……」
「什麼橙子，也是你叫的？以後叫我哥聽見沒。」程子期命令道，掐著他的乳尖補充道：「人前人後都得叫哥。」
「嗯唔……」許釀哼叫著點頭，乳頭被掐的麻麻的，刺激的他順著嘴就喊：「別……別掐了……」
「嗯？」程子期更用力的掐了一下。
「哥，哥……疼……」
程子期看著許釀被他掐紅的小巧的乳頭，張嘴就含到了嘴裡，抿著這粒乳頭吮，把它弄的漲漲的硬著，像粒鑲嵌在胸膛的裝飾品。
許釀的頭埋在程子期的頸側，臉已經紅透了，手緊緊的抓著沙發巾，腿也開始抖。
程子期的手下流的抓揉許釀的屁股肉，把懷裡的人弄的渾身顫抖之後，從茶几的抽屜裡拿出了一管滋潤的護手霜擠了許多，直接往他的臀縫間抹去。
他把許釀的臉抬起來，看到他汗津津的頭髮貼在臉上，眼裡濕濕的，像含著一汪水，特別眼神還是怯生生的，十分招人。
程子期看著就覺得下面的肉棒好像更硬了，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成這樣了，反正他現在看著許釀就想硬，一定是這小娘炮太會勾引人了。
程子期忍不住一巴掌甩到他屁股上，立馬出來五個紅紅的指頭印，他沒省著力氣，疼的厲害，又疼又燙從屁股蔓延到全身，許釀一下就被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覺弄哭了。
可他看著程子期臉色，咬著嘴唇只敢流淚，他也不知道怎麼得罪程子期了，心裡委屈的要命，越想哭的越厲害，手揉著眼吸鼻子。
「這麼疼？」程子期看他可憐的樣子問，把他翻過去一看，他剛才也沒個輕重，把他的屁股都要打腫了。
「疼……」許釀點頭。
程子期低下頭，嘴唇幾乎貼著許釀的嘴唇，哄他說：「一會兒給你揉揉。看你可憐的，我都快忍不住了……」
10
許釀看他一眼就趕緊別過臉，他可不期待程子期會給他揉，他能不再這麼欺負自己就最好了，雖然看目前的情況好像不太可能。
程子期這會兒的樣子特別色情，裸著上身，胯間的肉棒從褲子裡大咧咧的露出來，他也不害羞，就這樣看著許釀解褲子，可架不住長得帥，本來有些猥瑣的舉動，他做出來就是帶著些下流的性感，幾乎能感覺到他散發出來的滿滿的荷爾蒙。
看著許釀垂下眼睛一言不發的樣子，他一條腿跪在沙發上，俯身問他：「怎麼了？害怕？」
許釀縮了縮脖子，委委屈屈的說：「我，想，想回家……」
「與其說這個，還不如求我一會兒輕點來得實在。」程子期也不想把這小哭包欺負的太厲害，但自己的陰莖硬的都快爆炸了，他還在跟他說想回家？
許釀的臀縫裡佈滿了護手霜，被程子期用手抹開了些，按揉著穴口，等到穴口軟化後他的食指一下就擠了進去。
程子期止住許釀小小的扭動，將他的雙腿夾到自己腋下，手指專心的在緊熱的後穴裡開拓。
他的手指修長又靈活，在他的內壁上擦過又拉回，有時還會曲著指頭讓手指的關節磨過他的肉壁，讓許釀發出長長的呻吟聲。
許釀下半身都沒有挨著沙發，偶爾躲閃屁股碰到沙發，剛才被打的地方都泛出一陣陣疼痛，和後穴裡的刺激加起來，讓他幾乎受不住。
「嗚……」許釀的屁股裡越來越癢，又爽又癢，前面的性器也硬硬的翹了起來。
程子期憋了許久，只想趕緊幹到他的小穴裡，所以擴張的也很有點急，沒一會兒就已經伸進去了四根手指，不過他覺得這小結巴還挺天賦異稟，竟然沒有表現出特別痛的感覺，反而爽的哼哼唧唧的流淚。
他托起許釀的屁股蛋，讓他的兩條腿搭在自己肩膀上，跪在他雙腿間，色氣的笑了笑：「小娘炮，我要操你了。」
他的陰莖早就硬的流水，龜頭上濕乎乎的，許釀的屁股濕的更厲害，幾乎沒費多大勁就將自己的肉棒幹了進去。
「程，程……」喊了一半他想起來對方剛才的話，改口道：「哥……疼……」
這小哭包還算挺乖，知道記住自己的話，程子期心情大好，彎腰咬了咬他的嘴唇，許釀的嘴唇就像他的人一樣，特別軟，讓程子期有些著迷，他本來沒有要跟他接吻的打算，但這觸感著實美妙，他含住了他兩片嘴唇吮吸。
「嗚……」許釀對於程子期的這個吻有點茫然，程子期對自己一直都是咬的，突然這樣跟他舌吻讓他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羞恥，哪怕兩人在做著更親密的舉動，可接吻這種事情讓他感到特別緊張不好意思，連帶著身體都更敏感，後穴情不自禁的縮了縮。
程子期被夾的呻吟了一聲，聲音乾啞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浪不浪？夾這麼緊，怕我跑了不成？」
11
程子期說完就又深深地吻住他，害得許釀根本沒法放鬆，後穴剛一放鬆就又控制不住緊緊的絞住他的肉棒。
許釀滿臉紅暈，雙腿有些難耐的攀緊程子期的肩膀，後穴一下下狠重的頂弄讓他呼吸急促，只能張著嘴喘息。
「嗚……輕，輕輕點。」
「剛才不是嫌我不夠大嗎，這會兒呢？粗不粗？」程子期說著狠狠往裡撞了一下。
「啊啊……好，好粗……嗚……」許釀被頂的叫了出來，那根東西進的太深了，讓他張著嘴哭了出來。
程子期笑了一下，額角的汗珠滑下來滴到許釀身上：「你是哭包嗎？怎麼總是在哭，你不累嗎？」嘴上這樣說，但他喜歡死了許釀被他折騰哭的樣子，可憐兮兮又又股惹人侵佔的肉慾味。
許釀的乳頭因動情而挺翹著，程子期提了提他的腿，彎腰用唇舌玩弄那兩粒乳尖，舌面壓著乳頭來回摩擦。
胯下的肉棒特別硬，程子期慢慢的換著角度往裡頂，低低的問：「聽說男生也有G點，頂到會特別爽，你的在哪呢？」
許釀聽不懂他說的意思，但直覺不是什麼好話，他咬緊唇瓣搖搖頭，呼吸急促身子顫巍巍的抖著。
程子期變著方向的往裡面使勁頂，龜頭磨過肉壁往深處進，在頂到一個沒進過的角度時，他發覺許釀的屁股猛然夾緊，嘴唇一下子都被他咬的發白。
「原來你的G點在這。」程子期意味深長的笑笑，「這麼深，要不是我的肉棒長還頂不到呢。」
從被頂到敏感點之後，許釀一直都僵著身子，程子期不停的向那一點進攻，讓他根本招架不住，張著嘴低低的呻吟。
許釀的陰莖硬的難受，頂端滲出的液體濕漉漉的往下滑，他忍不住想伸手去弄弄，摸了一手濕，程子期見了握住他的手和他一起去揉弄，讓小哭包爽得帶著哭腔哼唧。
「嗚……啊……哥……鬆，鬆開。」許釀眼淚汪汪的看著程子期。
他的兩瓣屁股間插著陰莖，粗長的一根幾乎全陷在綿軟的臀肉裡，隨著動作帶出的液體讓他的整個臀溝都是濕的，往大腿下滴。
許釀此刻聲音綿軟，表情可憐，小穴濕熱，像棉花一樣，讓程子期渾身發熱，他的聲音沙啞低沉，說：「想射了？」
他胯下動作越來越快，每一下都卯足了勁挺腰往裡幹，淺淺的抽出又重重的頂進去，讓身下的人渾身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發出哭叫聲。
許釀的表情已經迷離，明顯是快要高潮了，程子期憋了這麼久也忍不住了，手裡擼著許釀的性器，抽出陰莖，只留龜頭在他的後穴裡，等許釀放鬆的瞬間使勁頂到他的最深處，伴隨著收縮的小穴和高昂沙啞的呻吟，把兩人帶上了高潮。
……
之後又折騰了許久，程子期才放過許釀，把他抱到浴缸裡放進去，「你自己清理清理。」說完自己把花灑打開沖澡。
許釀腿軟的不像樣，在浴缸裡折騰了一會兒才跪了起來，他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程子期，發現對方在專心往身上打沐浴露，才顫抖著把手放到後穴上，那裡黏黏膩膩的都是程子期的精液，一摸都有點痛，應該是腫了。
他委委屈屈的伸了一根手指進去，胡亂的想著剛才發生的事，眼裡又濕潤了。
程子期一轉頭就看到許釀像個小可憐一樣跪在浴缸裡伸長胳膊去搆自己的後穴，他關了水，裸著身子走過去捏了捏他的臉，「怎麼了？」
許釀身子抖了一下，看他一眼，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帶著哭腔說：「疼……都，都腫……腫了。」
12
程子期只覺得小腹又有點燥熱了，要不是知道許釀是什麼樣的，他真的會以為他現在在勾引自己。
「腫了？讓我看看。」他半蹲下來。
許釀搖搖頭：「不，不要。」聲音委委屈屈的，就像在撒嬌。
「這麼害羞幹嘛。」程子期笑了，調侃他，蹲在浴缸旁邊跟哄小孩兒似的。
程子期本來懶得給他清理，但是看他怕羞的樣子也起了和他玩玩小情趣的想法。
許釀不願意給他看，自己又怕疼清理不了，程子期本來不想再強迫他，但看他這彆扭的樣子就來了火氣，皺著眉頭將額前濕漉漉垂下的髮絲往後一捋，「來勁兒了？給我趴好。」
「我自，自己弄……」許釀還在做最後的掙扎，跟他討價還價。
「自己弄？照你那磨嘰勁兒明天早上都弄不好，還是說你想含著我的精液睡？」程子期最後一句話著實有些不要臉，讓許釀再也拒絕不了。
他跪在浴缸裡，被程子期摁著腰被迫撅著屁股，胳膊撐在浴缸沿上。
程子期有點後悔自己幫他這個忙了，因為看著許釀高高翹起的渾圓飽滿的屁股，他就移不開眼了，不僅想看，還想握在手裡揉一揉，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你幹……幹嘛呢。」許釀被揉了一會兒才顫抖著問他。這才把程子期已經放浪的心拉了回來，他的目光移到穴口上，果然腫了，連那處褶皺的顏色都變得靡紅，像朵小花一樣。
那處還是軟的，程子期很輕易就把手指伸了進去，許釀的臉埋在自己的臂彎裡，羞恥的微微顫抖。
程子期在許釀體內射了挺多的，清理了好一會兒才弄乾淨，期間好幾次程子期都差點忍不住，但看到那紅腫的穴口都放棄了。
最後弄好之後，程子期給許釀找了一床被子讓他自己睡客房去了。
第二天一早程子期去客房找許釀，一打開門壓根沒有他人影，他氣的咬了咬牙，這小娘炮還敢一聲不吭的走了。
這一早上許釀都忐忑不安，他知道程子期肯定生氣早上自己一聲不吭溜走的行為，但他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果然中午下課的時候，程子期叫住了許釀，不悅的盯著他：「去哪兒？」
「我，我去吃，吃飯。」
「給我們帶飯。」程子期毫不客氣的掏出一張一百塊一下就拍到了桌子上。許釀哪敢拒絕，儘管後穴難受，腰酸背痛，連走一步都不舒服，他也得一樣樣的買好帶給他們。
正準備回自己座位上，許釀被叫住了，「你的飯呢？」
「我不，不太……舒服，不想，想吃了。」許釀磕磕巴巴的說。
程子期拿了飯坐到許釀旁邊的位子上，問他：「今天早上一聲不吭就走？你很有能耐啊。」
「對不，不起。」
程子期掐著他的臉讓他看自己：「以後還敢不敢？」
許釀不敢忤逆，連忙搖搖頭。這副樣子挺乖的，程子期也就不再追究，打開飯盒，才懶懶的問他：「不舒服？怎麼了，還是那兒不舒服？」
許釀紅著臉點頭。
「是我幹的太厲害了嗎？怎麼還疼。」程子期吃了口飯，毫不害羞的問他。
「不，不知道……」
程子期看著他泛紅的臉蛋兒，湊到他耳邊調侃的說：「那下次我輕點兒。」
13
一群換了運動服的學生正排好隊在操場上站著，夏末秋初的太陽還熱氣逼人，曬著一張張朝氣蓬勃的臉龐。
「今天，是我們的體育測試，測試項目有男女一千米八百米，立定跳遠，50米……」
許釀已經聽不進去，他腰酸背痛，走路都費勁，怎麼能跑下去……
他下意識看了眼後面隊列後面程子期，他正低頭笑著跟一個嬌俏的女生說話，看上去陽光帥氣，彎著的嘴角都很吸引人的目光，一身運動服襯出他的挺拔身姿。再看看自己，正為身上難以啟齒的疼痛苦惱，人和人的差別真的挺大的。
許釀失落的扭回頭，有個看上去挺可愛的女生笑嘻嘻的主動跟他搭話：「許釀是嗎，我叫王婭。」
他尷尬的不知作何回答，只能對著她笑笑。
「你笑起來真好看。」王婭誇他，似乎看出來了許釀的不適，她接著問：「你是不舒服嗎？」
「嗯……有，有點。」許釀不想在這個可愛的女孩子面前結巴，但又控制不住，這讓他有些懊惱。
「不舒服的話可以給老師請假呀，不要撐著。」
這確實是唯一的辦法，許釀道謝後去老師那兒請假，體育老師問他怎麼回事，他支支吾吾的說自己的腳扭到了，這才批了他的假。
但他不能離開操場，就坐在操場旁邊的榕樹下看著其他學生。
男生先跑，一群男生已經在起點處準備就緒，程子期雖然站在後面但許釀還是一眼看見了他，他坐的離他們不遠，所以程子期也注意到了許釀，對著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像是嘲笑。
一千米不算長，但跑下來也是挺累人的，越跑差距就越大，先前聚在一起跑的人也逐漸拉開了距離，而程子期一直在跑隊伍前面，一雙大長腿十分有優勢。
終點離許釀坐著的地方很近，所以許釀發了會兒呆後就注意到程子期和幾個跑的快的男生陸陸續續的跑完了。
許釀旁邊的幾個女生一邊抱怨著快該她們跑了，一邊又忍不住看程子期兩眼——他正在喝水，喉結一滾一滾的，莫名讓許釀移開了目光。
男生已經跑完了，女生都到起點處集合，許釀身旁的女生都走光了，所以他一個人坐著挺顯眼的，他低下頭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用處不大，他的格格不入異常顯眼，直到頭頂程子期的聲音響起：「小結巴，你在這兒幹嘛呢。」
「我，不不舒服。」許釀看了他一眼就又低下頭，似乎不想再和他說話。
程子期擦了擦額頭的汗，捲起自己短袖的下襬露出自己結實的小腹來緩解熱度，絲毫不在意的坐在許釀的旁邊，拿出手機遞到許釀臉前頭，「來，看看，好看嗎？」
許釀一看就滿臉通紅，程子期竟然又拍了他的裸照，是昨晚兩人做的時候拍的——他閉著眼睛一臉難耐，根本就沒有發現，「你怎，怎麼這……這麼……」
程子期挑眉：「怎麼？我覺得拍的挺好看的，過兩天我再拍幾張。」
這話著實不太要臉，而他也這麼做了。
14
有些人生來就像是被欺負的命，比如許釀。
看到許釀在班門口被幾個男生摟住了肩膀走遠，程子期有些好奇的跟上，那幾個男生他也有些眼熟，怎麼跟這小結巴還認識？
一直跟到操場，他才明白了，許釀在這群人眼裡完全就是一塊任人宰割的肥肉，估計又是來找他要錢的。
許釀被他們帶到了一棵樹下，幾個人就圍住了他，好像在說些什麼，突然一個男生一腳踹到了許釀的肚子上，將他踹倒在地，他的白體恤被踹出了一個黑黑的鞋印。
程子期皺了下眉頭，覺得那個鞋印太刺眼了。
許釀疼的摀住肚子，抬頭的時候他的目光從身前男生的間隙中看到了遠處站著的程子期。
那可憐兮兮的表情，不知道怎麼就激起了程子期的保護慾。要欺負也只能他欺負，他幾乎沒多想衝上前就摁住了一個男生，很快就和他們打成一團。
程子期平時也不是白練的，儘管有些吃力但仍佔據著上風，那幾個男生怕把事情鬧大，也不想再多糾纏，從打架中脫身，罵罵咧咧的威脅著他們走了。
許釀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擔憂的拉著他的衣服問：「你你有事，事嗎？」
程子期用拇指指腹擦了擦自己嘴角紅腫的地方，皺著眉頭，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他煩躁的說：「你他媽怎麼回事兒，就喜歡被欺負是不是，誰都能欺負到你頭上？被打了還他媽慫的不敢還手。」
這一番話讓許釀懵了，他過了一會兒才支吾著說：「不，不是，我也也不想……」
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睛，眼淚要掉不掉的蓄滿了眼眶。
許釀的衣服扣子開了一個，衣服上的腳印特別扎眼，他不敢看程子期的臉色，低著頭抹眼淚。
「謝，謝謝你……」許釀小聲的說。程子期是從小到大欺負他欺負的最狠的人，甚至強迫他和他上床，可是，他也是從小到大唯一一次自己在被欺負的時候，這樣挺身而出的人。
儘管程子期之前那樣對他，但現在他感激之情已經遠遠超過了之前的那些負面情緒。
程子期真好……他現在只有這一個想法。
許釀的手一直抓著自己的衣角，他又低聲說了句：「謝、謝謝。」
程子期的怒意就像被潑了冷水的火，再也燃不起來，他問：「除了謝謝還會說別的嗎？」
「你是第……第一個這、這樣幫我……我的人。」許釀抬起頭有些艱難的說出這句話，「你真……真好，謝謝。」
看著許釀泛著淚光的眼眸，亮的像顆星，寫滿了真誠與感激，程子期用拇指抹掉了他的眼淚，又有些不自在的掐了掐他的臉，「你怎麼又笨又傻的，別哭了。」
這句話不知怎麼讓許釀哭的更厲害了，看他這麼可憐的樣子，程子期本來想欺負他的心也收斂了些，幫他把鬆開的扣子繫上，開玩笑道：「傻子，感動的哭了？要不然直接給我寫封感謝信得了。」
許釀被他逗得笑了，笑容很淺但很乖，程子期突然意識到許釀一直都很乖，像隻被養著的小寵物似的。
他被自己的想法弄的心癢癢的，一隻手摁著他的後頸，低下頭咬了咬他的唇瓣，「今天晚上來我家。」
15
老師拿著粉筆在黑板上刷刷飛舞，嘴裡唸著這道題的思路和關鍵，可程子期絲毫聽不進去，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第三排的許釀。
程子期不近視，所以能看的特別清楚，他的耳朵通紅，瘦削的肩膀微微顫抖，平時挺直的脊背如今微微弓著。
程子期懶懶轉著筆，看著那人忍耐的背影彎著嘴角笑了笑，他往後一靠，靠到後面的桌子上，想著昨天晚上的事情，舌頭下意識的舔掃過上顎。
許釀捏緊了手，他克制著不讓自己發抖，眼神虛虛的盯著書本。
昨天晚上他被帶到了程子期家裡，被他欺負了一晚上，他想起程子期強硬的分開他的大腿，讓他的陰莖插到自己體內，那低沉的聲音一直在他耳邊說著令人面紅耳赤的話。
他快受不了了……
下課鈴一響，程子期就出了教室，他給許釀發了個短信：來工具房。
快上課的時候許釀才看到，他不敢不去，拖著綿軟的雙腿，忍受著後穴裡的刺激，他慢慢的走到工具房。
工具房是他們放衛生工具的地方，位置偏僻，基本上不會有人來，他剛打開門進去就看到程子期正靠著牆抽菸，看到他緩緩吐了個菸圈，「小結巴，這麼慢，爽的走不動路了？」
許釀搖頭，他雙腿虛浮，只想靠著門坐下去，程子期不如他願，喊他：「過來。」
許釀剛到他面前就被他握住腰，酡紅的面頰被程子期盡收眼底，就像塊散發著香氣的小甜餅，讓他想要盡情品嚐。
程子期的手很熱，透過薄薄的襯衣傳到他的後腰，讓他更加難耐，雙手無意識的就攥住了程子期的衣角，「哥……」
靠著牆的程子期挑了挑眉，今天這小結巴還挺自覺，昨天晚上被他懲罰了好久才記住了以後都要這樣喊他。
程子期右手兩指夾著菸抽了一口，笑著問：「會抽菸嗎？」
意料之中的，許釀搖了搖頭，他將一個菸圈吐在他臉上，看他要被嗆到就笑了笑，又深深抽了一口才把菸頭踩滅了。
「今天早上爽不爽？」程子期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的眼睛，手去捏了捏他的屁股。
許釀紅著臉，腰都是軟的，他的身體越來越不受他控制，直到被解開褲子光著屁股之後他才一哆嗦，說：「不要……要，要上上課了……」
耳邊響起程子期低沉的帶著調笑意味的聲音：「看你騷的，一個跳蛋就讓你流了這麼多水。」
許釀羞愧的無地自容，那顆小小的跳蛋是今早被放到屁股裡的，蹭的他一早上都敏感至極，甚至還射出了一些稀薄的精水，他的內褲裡面已經一片狼藉。
「整天浪給誰看呢？」程子期問他。
許釀被他大力的揉捏著屁股，小聲的嗚咽著。
程子期：「嗯？」
一抬頭看到程子期彎著的桃花眼和挑高的眉毛，他明白了對方想聽什麼，儘管難以啟齒還是羞窘的說：「浪，浪給給你看，看……啊……」
他渾身發酸，心裡有些唾棄自己，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討好程子期，但隨即又安慰自己，他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害怕程子期再欺負他而已。
程子期聽得起了反應，隔著褲子用陰莖在許釀的小腹上蹭了蹭，捏著他的下巴讓他看自己的眼睛，嗤笑了一聲：「蕩婦。」
16
「被我操了兩次就蕩成這樣？」程子期的中指插進他濕淋淋的後穴，帶出許多的淫水。
許釀的腰都軟了，頭靠在程子期的胸前，喃喃的說：「哥……不，不要了……」
程子期的手指插進他的後穴裡，咬著他的耳朵問：「爽不爽小結巴？」
許釀用一臉難耐蕩漾的表情告訴了他答案，他哼了兩聲，一副有些不情願但又深陷其中的樣子。
「跟哥說說，爽不爽？」程子期問他。
「嗚……爽……啊……」許釀哆嗦這回答他。
程子期抽出手指的時候，許釀的屁股不自覺的往後翹追逐著對方的手，但程子期就是喜歡逗他，他越想要他就越不想給他。
許釀眼睛都濕了，紅著眼眶看著程子期，眼裡都是委屈，「你……唔……」
程子期的手大力的揉他的臀瓣，像揉麵團一樣揉成各種形狀，他的勁用的很大，疼痛感更是刺激了許釀的後穴，他時不時的掰開他的屁股，一會兒又聚攏，讓許釀的身子完全都酥了，一點反抗的念頭和力氣都沒有了。
「我……我，想想射……」許釀終是紅著臉說出來了，他爽的性器已經流了許多水，可程子期不讓他碰，始終都差那麼一點。
程子期的額頭抵著他的，低頭笑著問：「想射？」
許釀眼淚汪汪的抓緊他的胳膊，迷離的說：「嗯……想……好，好想……」
嘴角的笑容愈發不懷好意，他說：「給我忍著。」說著連揉他屁股的手都鬆開了，開始給許釀穿褲子。
許釀難受的眼淚立刻奪眶而出，如果他不射出來的話他就會一直這樣難受到中午甚至下午，於是慌亂的說：「唔……哥，求……求你……哥哥……」
少年的聲線有些綿軟，夾雜著細碎的呻吟，聽著著實讓人心猿意馬難以自持，程子期覺得褲襠處又緊了一些，垂下眼角看著許釀，他的褲子半褪，眉眼含春，實在淫靡，「叫的挺好聽。」
程子期將他的跳蛋又往裡塞了塞，把他濡濕的內褲拉上來，略微沙啞得在他耳邊低聲道：「小蕩婦，先忍著，想射的時候射到內褲裡……」
他又這麼折磨自己，許釀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看上去實在招人疼，他委屈的都有些抽噎了，綿長又磨人的快感簡直要摧毀他了，他有些害怕。
程子期已經放開了他，他腰身痠軟，又被這樣吊著胃口，身子往下滑蹲在了地上。
「我……我，怕……唔……」許釀說，他怕這種快感，害怕程子期會更狠的欺負自己，更害怕射出來被別人發現。
突然間許釀被大力抱起，程子期托著他的兩瓣肉感十足的屁股將他整個人抵在牆上，許釀驚得慌忙抱住他的脖子，腿也下意識勾住了他的腰。
「怕什麼？我在呢。」輕描淡寫甚至帶了一些調笑意味的話，激起許釀心裡的千層浪。
他想起了昨天程子期為他跟別人打架的時候。
許釀看了他一眼，輕輕的「嗯」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臉埋到他的頸側，嘴唇貼在了他熱熱的皮膚上，算是一個吻。
17
許釀這兩天心情很好，並不是程子期不欺負他，相反程子期欺負他的花樣越來越多。
他心情好是因為他換了新同桌，是王婭——那個長相甜美上次在體育課上跟他搭話的女孩子，他之前的同桌不怎麼跟他說話，可是王婭熱情又善良，總是主動跟他聊天，一點也不嫌棄自己的結巴。
王婭是個十分熱情的女孩子，性格好學習也好，總是主動幫助他，他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跟自己成了同桌，但是這份快樂是難得的，他很感謝這個可愛的女孩子。
……
「你怎麼又睏了。」王婭看了眼老師，發現老師在專注講課後，用胳膊輕輕撞了撞許釀，垂著眼睛看著書本低聲問他。
許釀一個激靈睡意醒了一大半，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我……我昨……天，天睡的晚。」
「你這幾天總是上課犯睏，晚上幹嘛了？早點睡覺，不然課程就跟不上了。」
王婭的話讓他十分羞愧，他也想早睡，可是程子期總纏著他，他根本早睡不了。
王婭看他的樣子對他笑了笑，「我給你說老師剛才講的重點。」
她湊近許釀，右手穿過他的胳膊給他畫書上的重點，兩人離得很近，王婭輕聲說：「這些都是，還有這個……」
許釀看著她在自己書上標記，字體清秀，他感謝的衝王婭笑了笑，王婭看到許釀的笑容，臉有些紅，將胳膊收了回來。
程子期看著前面互動的兩人，皺了皺眉頭，他煩悶的將嘴裡的口香糖吐出來，給許釀發了條短信：「屁股癢了？」
發完他就把手機摔到桌子裡，楊一詫異的看他一眼：「誰又惹你了。」
程子期沒理他，趴到桌子上開始睡覺。
許釀看了消息後嚇得趕緊把手機熄了屏，悄悄的看了眼王婭，發現她沒看到後才鬆了口氣，他有點害怕，不知道怎麼又讓程子期不高興了，每次他一不高興，難受的都是自己。
不知道怎麼回覆，但他知道如果這樣晾著程子期，自己肯定會更不好受，所以肯定要找他道歉，儘管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麼錯了。
下課鈴一響，他儘管糾結，還是主動到程子期那兒。程子期在趴著睡覺，他也不敢叫醒他，就有些無措的站在旁邊欲言又止的。
楊一是程子期的同桌，他知道最近這兩人走得近，看著小結巴這樣子，他笑了一聲，然後推了推程子期，「橙子醒醒，有人找。」
程子期直起身子，皺著眉頭揉了揉眼睛，一臉要發火的樣子問：「幹嘛。」
「對，對不不起……」
「你說什麼？」程子期聲音高了一度問他。
不是他故意刁難，是他真的沒有聽見，下課教室裡打打鬧鬧的都有，特別吵，他直接攬住許釀的背，讓他彎腰貼著他的臉，示意他再說一遍。
兩人瞬間挨得特別近，程子期的手還在他背上，許釀的臉頓時紅了，他聲音高了一點在他耳邊說：「對不，不起……」
18
許釀呼出的熱氣噴在程子期的耳朵上，熱熱癢癢的，他心情好轉了一點挑眉問他：「知道錯哪兒了嗎？」
許釀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實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只能誠實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哪錯了你道什麼歉？」程子期在他背上的手下滑對著他的屁股擰了一把，「敷衍我呢是吧。」
許釀趕緊搖頭，「不不是的。」
上課鈴突然響了，將程子期想說的話打斷，他稍微轉好點的心情又壞了起來，有些不爽的拽了拽許釀的胳膊：「給我站這兒。」
因為從小到大的生活氛圍，許釀其實是個很軟弱的人，有點逆來順受，這是他長期以來養成的性格，再加上遇到程子期後，又被百般捉弄威脅無法反抗，所以現在他對程子期幾乎言聽計從。
老師拿著課本走到講台上，剛想說話才注意到依然在程子期桌子旁站著的許釀，她皺了皺眉頭：「不回座位你站那幹嘛？」
全班同學的注意力都被許釀吸引了，一雙雙眼睛好奇的黏在身上，許釀本就怯場，這讓他更不知所措，看了看程子期後又看向老師，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不說話？」老師皺著眉說：「那你今天上午就別回來了，站教室後面。」
許釀低低的嘆了口氣站在了教室後面，他低下頭不再看那些人的目光。
一下課王婭就跑到教室後面，關切的問他：「你剛才怎麼回事？已經站了一節課了，回去吧。」
許釀搖頭，他也想回去，可是如果被老師發現的話後果會更不好受，還是站著吧。王婭拿他沒辦法，一步三回頭的回座位上去了。
程子期轉過身子看他，許釀一觸到程子期的眼神就趕緊低下頭，像做錯事一樣不敢看他。
許釀真的在教室後面站了一上午，中午放學他剛想回去，程子期就邁著步子過來擋住了他的路。
程子期問他：「你喜歡王婭？」
許釀臉微紅，趕緊搖頭，王婭人很好，長的也好看，可是他根本就沒往那個方面想過。
程子期掐了掐他的臉，不悅的說：「臉紅什麼？」然後語氣平淡的說：「我跟你說，以後離她遠點，你再整天跟她勾三搭四的小心我折騰你。」
他拉了一張凳子坐了上去，拿出手機讓許釀看屏幕，「看你這樣騷不騷。」
屏幕上是一張淫亂十足的圖片，許釀被一隻大手捏住了下巴，被迫張開嘴，嘴裡面都是白色的精液，甚至在唇間拉出了絲，他的眼睛半瞇，眼神濕漉漉的，像是剛哭過，十足的淫靡。
許釀的臉頓時就紅了，趕緊用手擋住手機屏幕，「不，不不要要看……」
「你說王婭知道你在我這兒這麼浪嗎？」程子期笑著看他的動作，漫不經心的問他，「要不要給她分享一下你的豔照。」
許釀懇求的看著他搖頭。
程子期看他這個樣子笑了下。
「上午下課的時候給我說的什麼。」
迷惑了一會兒，許釀想了半天才回憶起上午下課時兩人不多的幾句對話，然後試探的說：「對對不起？」
程子期的嘴角揚了揚，「沒聽到。」
「對不不起。」他的聲音又大了些。
程子期：「我說了聽不到。」
許釀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教室裡寥寥無幾的同學，然後低下頭湊到程子期的耳朵邊兒支支吾吾的說：「對，對…不不起……」
程子期的手對著他飽滿的屁股捏了一把，咬著許釀紅紅的耳朵尖笑道：「沒關係。」
19
下午的時候程子期逃課了，因為中午的時候只顧著「教訓」許釀沒去吃飯，到了這時候餓的不行，就跟楊一一起翹課去吃飯了。
第三節課的時候，許釀被後面的同學拍了一下，遞給了他一袋吃的東西，「程子期給你的。」
許釀下意識的看向程子期，後者正垂著眼睛似乎在玩手機，注意到許釀太過明顯的視線後，他抬起眼睛挑著眉毛對他笑了一下，然後指了指手機。
許釀從桌子裡拿出手機，這才發現有一條程子期短信：趕緊吃，不許剩下，放學過來看我打球。
他心裡熱熱的，儘管程子期的語氣有點凶巴巴的。
他看了看袋子裡的東西，有一盒蓋澆飯，一瓶酸奶，還有一包草莓味的小軟糖。
因為害怕影響到其他同學，下課後他吃的也是小心翼翼，樣子十分好笑，還被王婭嘲笑了一番，儘管過程艱難，但他依然很聽話的吃完了，剩下的一包小軟糖他看了看，然後塞進衣服兜裡了。
他不敢忘記程子期跟他說的話，一下學就找程子期，但程子期估計是等不及，人已經沒影了，只發了條短信：來籃球場第二個場地。
到了場地，他就看到了程子期，他們正在打，場地旁邊有一些女生和稀稀拉拉的幾個男生。
程子期正面對著他這邊運球，看到許釀後揚起一邊唇角笑了笑，然後一個側身就越過了防守的人，運著球到籃板下跳起來，腳落地，球進框，完美的進球。
等到打完，程子期跟他們告了別，才走到許釀面前，問他：「打的怎麼樣。」
許釀連連點頭表達自己的敬佩。
程子期拿起球場旁邊的水說：「走。」
許釀乖乖的跟著他，兩人都不說話。
「怎麼不說話？」程子期看他一眼，「別人來看打球都會送水遞紙什麼的，你來還真的只是看看。」
許釀有點尷尬的說：「對…對不起……我忘忘記記了……沒沒有。」
「那你有什麼。」
程子期只是隨口一說，許釀卻認真的想，突然他從兜裡拿出程子期給他的那包草莓軟糖，「這，這個。」
程子期笑了一聲，覺得這小結巴怎麼這麼傻：「還沒吃？趕緊吃了，我才不吃。」
許釀「嗯」了一聲，拆開糖包吃了一個，其實他也很久都沒有買過這種糖吃了，因為他覺得這種小軟糖是給小孩子吃的，他的小表弟最喜歡吃了。
但還挺好吃……他吃了一個，又吃了一個。
「好吃嗎？」
「好…吃吃……」許釀對程子期笑笑。
夕陽還有餘暉，學校的人卻不多了，許釀笑的乾淨，光正好落到他的臉上，他的嘴唇紅紅的，程子期想了想，不光紅還挺軟的。
在一個拐角的時候，程子期一推許釀，把他壓到了牆上。
他想親親他。
「怎，怎怎…麼麼了……」許釀結巴的更狠了，他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睛看了程子期一眼，耳朵尖紅了。
程子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低頭和許釀貼著臉，曖昧的笑：「想嘗嘗你嘴裡的糖。」說罷就吻住了他的嘴。
可能是兩人好幾天都沒親熱了，程子期親的特別用力，摟住許釀把他親的都喘不上氣了，眼神都迷迷濛濛的。
程子期身上還有點汗味，混著身上本來就有的沐浴露的味道，讓許釀覺得一點都不難聞，還讓他腿軟……
直到意識到自己的手下意識攀住他的背之後，他覺得好像被程子期迷惑了。
20
程子期像隻好久沒吃過肉的野獸，壓著許釀親了好久，手也伸進了他的衣服裡撫摸他細膩的皮膚。
過了很久程子期才放開他，看著他的眼睛回味道：「草莓味兒，挺甜的。」
許釀的臉紅彤彤的，抬起手讓他看自己手裡的糖，不好意思的說：「這兒還，還有，你你嘗這這個…個就可以，以了……」剛才接吻的時候他一直攥著手裡的糖包，幸好沒撒掉。
程子期明白許釀的意思，「可我就是想吃你嘴裡的。」
許釀沒話說了，被程子期困著只能貼著牆，支支吾吾的說：「會…會有有人的……」
程子期滿不在意，「怕什麼啊，又不會在這兒幹你。」
許釀聽到這話連脖子都要紅了，眼睛躲躲閃閃的，抿著嘴唇不說話，看上去乖得不得了。
「小哭包接個吻你也害羞成這樣？」
「不不要這…這樣樣叫我、我。」許釀伸手推他。
程子期順勢舔了舔他的嘴唇，挑起一邊眉毛：「怎麼？欺負你你哭，親你你也哭，幹你你還哭，不是哭包是什麼？嗯？」
許釀不說話了。
許釀皮膚很白，垂著眼睛的時候睫毛的陰影一根根落在眼下，細細密密的，嘴唇還是濕潤的，穿著校服被程子期摁在牆上的樣子看著實在招人，讓程子期想欺負他又想親親哄哄他，心癢的不行。
他兩隻手揉著許釀的屁股，低著頭親懷裡人的臉，「以前有人像我這樣親過你嗎？」
「沒…沒有……」
「我是第一個？」程子期語氣有些調侃和愉悅。
看到對方點頭之後他繼續問：「喜歡我親你嗎？」
許釀不說話了，他不知道怎麼說，程子期親他是一件挺奇怪的事情，但是他發現他的抵抗也越來越少了，甚至習以為常，這讓他有些忐忑，覺得自己有點變態。
但程子期不打算放過他，在他一再的逼問之下他只好實話實說：「不知…知道、道。」
他蹙了蹙眉，這算什麼答案，又問：「不知道算什麼？喜歡不喜歡你自己不知道？」
這個問題他有些逃避，因為他發現自己不討厭，按理說他應該討厭的……他說不知道程子期就一直逼問，有種讓他揭露自己不堪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眼角都紅了，一副要哭的樣子：「真、真的不…不知知道哥……」
程子期沒好氣的掐了掐他的臉蛋，「笨死你算了。」
許釀委屈死了，本來兩人好好的，程子期又這樣突然的生氣，他眼眶紅紅的，眼角濕濕的，垂著眼睛不看程子期。
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取悅了程子期，他突然笑了，手摸上許釀的臉頰揉了揉，掐起他下巴好笑的看著他：「疼了？」
那雙深邃又多情的桃花眼注視著自己，讓許釀不敢直視他，突然程子期又低下頭親他的嘴唇，他心跳的特別快，伸出雙手抵住了他，抿著嘴，一副不給親的樣子。
「怎麼了？」
「我、我嘴…嘴巴都…都酸了……」這語氣聽上去簡直像是鬧脾氣般的撒嬌，讓程子期心都軟了一半。
程子期妥協了，在許釀臉旁邊吐著熱氣說出了自己的慾望：「小蕩婦今天晚上操哭你。」
21
水汽瀰漫的浴室裡，傳來一陣陣斷續的哭聲和呻吟。
偌大的浴缸裡，許釀坐在程子期的身上被顛著幹到最裡面，他的眼睛都是紅的，「好…好、嗯……深啊……」
程子期的雙手握著他的腰，一頂一頂的往裡幹，感受著濕潤緊致的甬道緊緊包裹著自己的陰莖，爽的手上的青筋都露了出來，手勁也大起來，捏的許釀腰都是紅的。
懷裡的人已經被程子期幹的渾身發軟了，腰都酸的坐不住，他迷迷濛濛的看著程子期的臉，伸出手臂環住了他的脖子，臉埋在他的脖頸處，嗚嗚咽咽的哼唧，時不時的求求他讓他輕點，間或偶爾的一聲哥，讓程子期的慾望更加強烈。
「小騷貨，喊聲老公讓哥哥聽聽。」程子期用牙尖咬著他脖子上細嫩的肉，笑的特別壞。
喊哥跟喊老公的意味很不一樣，許釀知道，所以他害羞著不喊，偏偏程子期就愛折磨他，粗大的陰莖使勁往裡幹，磨著他敏感的那一點，一手抓著他屁股上的肉，一手捏他的乳頭。
「嗚……嗚嗯……不不要……啊、太太裡裡面了啊……啊。」許釀抓著他的手用力，簡直要崩潰，臉頰蹭著他的臉，嘴唇時不時擦過他的皮膚，在他耳邊呻吟著求饒，但就是不太願意叫出那個稱呼。
兩人的交合處在水裡不斷的發出曖昧的拍打聲響，許釀屁股也被拍打的泛紅，甚至透過水面都能看到一絲絲白色的液體慢慢從交合處滲出來。
「聽話，小哭包你不是最乖了嗎。」懷裡的人又濕又滑，哭聲也偏偏勾人的很，乖乖的偎在他懷裡，聽話的簡直惹人疼，將他想要強迫的意味打消，他想著今天晚上不如好好寵寵他。
程子期親了親他紅紅的眼皮，然後舌頭滑進了對方的嘴裡，舔過他的舌尖和一顆顆的牙齒，甚至一直輕輕搔弄著他的上顎，讓許釀根本招架不住，瞇著眼睛伸出舌頭舔了舔程子期。
「叫聲老公，乖寶寶。」程子期語氣低啞，像撥動人心的琴弦，他自己都被這個稱呼肉麻到了，但許釀乖的讓他想不出別的詞。
許釀聽到這個稱呼呻吟聲頓時大了，似乎是被刺激到了，生理淚水往下滑，從來沒有人這樣叫過他。他覺得現在魂都要被程子期幹沒了，紅著臉只能被他摁著往裡幹，生理和心理的刺激讓他幾乎要射出來，他縮了縮後穴呻吟道：「老……老公……嗚……好、好爽……」
許釀叫的特別煽情，讓程子期也興奮了，他幾乎是沒有技巧的只管往最深處往最刺激的地方頂，胡亂的說：「老公今天晚上幹死你好不好。」
只剩下水流的拍打聲，和兩人或高或低的呻吟聲。
……
許釀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程子期正靠在床頭玩手機，他特別不好意思的站在床邊，看對方半天沒反應才說：「我、我我…想想睡覺。」
程子期看他一眼：「睡吧。」
許釀嗯了一聲，就往臥室門口走，沒走兩步就被叫住，「你去哪？」
「睡…睡覺覺啊。」
「過來，睡我旁邊。」
「不，不用了……我……」
程子期直接打斷了他：「我說過來，睡我旁邊。」
以往程子期都會讓他睡別的房間，從來沒讓他和他睡一起過，為什麼這次要讓他睡這裡，跟他睡一起呢？許釀握著被角想。
「過來點。」程子期看了看幾乎要掉下去的許釀，把手機放到床邊，直接把他連人帶被子攬到自己懷裡。
許釀離程子期特別近，他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他一眼，然後有些忐忑閉上眼睛。
過一會兒又小心翼翼的睜開看程子期，那眼神彷彿還氤氳著霧氣，程子期被看了這幾次才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許釀搖了搖頭，抿了抿嘴唇，小聲的說了句：「晚晚安。」
他閉上了眼睛，心跳的特別快，撲通撲通的。
許釀忍不住調整了一下姿勢，頭卻正好枕到了程子期胸前，他驚了一跳，本來想拿開的，可等了幾秒發現對方並沒有拒絕的意思。
臉頰旁是程子期的溫度，輕輕一呼吸就是程子期的味道，他突然就不想挪開了。
眼皮越來越沉，聽著他的心跳，許釀睡意漸濃，一夜好夢。
22
運動會算得上是最近學校的一件大事，同學們對運動會都充滿了期待，就算是許釀這種體育不好的都比較開心，難得的放鬆令班裡的同學都興致盎然。
許釀雖然沒有報項目，但他們班裡的運動健將可不少，程子期和楊一楊二他們平常就喜歡運動，報了不少，運動會上更是使出拚盡全力為班級拿了不少獎項。
特別是程子期，拿了好幾個好名次，為他們班奪得全校第一做了很大的貢獻。
他們班主任年紀挺小，是新老師，平時也跟學生們關係好，為了慶祝自己掏錢要請班裡的同學去唱歌，同學們自然一百個樂意。
玩到一半班主任突然有事，百般叮囑他們要注意安全之後才離開。
老師一走，他們就放肆起來，起鬨玩鬧，許釀從來到這兒以後就一直待在角落裡，他跟同學們也不熟，幾乎是沒有任何存在感。
程子期卻從來都是班裡的焦點，一幫哥們兒和幾個小女生一直圍在他旁邊，從不寂寞。
「嘿，你看什麼呢？」肩膀被拍了一下，一聲有些俏皮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許釀被嚇了一跳。
說完王婭往他剛才視線的方向看去，沒有找到什麼特別的，就看著他笑：「大家都玩的那麼開心，你怎麼一直待在這兒啊。」
「我，我不太、太習習慣…」
「你應該多試著跟大家交朋友的。」王婭坐到許釀旁邊。
……
程子期的表情越來越陰沉，他每次一撇頭就能看到許釀跟王婭嘴巴對著耳朵的說話，越看越惱火。
這也不怪許釀，這裡吵，除非大聲說話基本聽不清楚，許釀說話聲音又小又結巴，所以他們看上去跟咬耳朵一樣。
聽著楊一殺豬般的歌聲，他一把奪過麥克風，對著麥克風說：「我們讓許釀給我們唱一首怎麼樣。」
許釀突然被點名，愣了半天才說：「我……我不不會……」
「聲音大點兒。」
旁邊的人很貼心的把音樂關了，一群人等著許釀回覆。
「我……不不會唱、唱歌……」他話都說不利索，怎麼會唱歌呢。
「你不會？那你會什麼？」程子期笑著，但看上去一點也不像開心的樣子。
被這麼多人注視讓許釀異常緊張，只能抓著衣襬搖了搖頭。
「跟個娘們兒似的，掃興。」程子期嗤笑了一聲。
聽到這話許釀的腦子好像被炸了一下，從小到大說他娘的人有很多，包括程子期之前也這樣說過他，他雖然難受但是沒有像現在這樣過，那種令人難堪又傷心的感覺讓他的眼頓時就紅了。
王婭瞪著程子期不滿的說：「程子期你明知道許釀的性格，你還這樣說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煩人。」
說完她扭過頭去安慰許釀，許釀低聲道謝後站起來快步走出了幾乎讓他窒息的包間。
……
程子期在廁所找到了他，許釀正在捧著水洗臉，看到他後不自然的垂下了眼睛，從鏡子裡能看到他的眼像是剛哭過。
「給我耍脾氣？」程子期走到他身後拉住他的胳膊。
許釀沒有說話，手上的水往下流下來把袖口都浸濕了。
程子期更生氣了。
23
他直接隔著濕潤的袖子拉著許釀的胳膊，把他拉到一個隔間裡壓在門板上，低頭就咬住了他的嘴，動作一氣呵成。
程子期咬的很用力，把許釀的嘴唇都咬破了，血腥味在兩人嘴裡蔓延開，他不管不顧，一隻手攬著他的腰，另一隻手扣在他的後腦，逼著他仰起頭。
他野蠻的咬他的唇舌。就這樣又親又咬了好久，他才喘著氣分開了嘴唇，結束了這場懲罰般的撕咬，「你能耐了，跟我鬧？」
一滴眼淚落下，才讓程子期反應過來，許釀又哭了，他紅著眼搖頭。
「哭什麼。」程子期的眼神盯著許釀下嘴唇上的血珠。
那血珠像是他惡行留下的犯罪現場，控訴著他剛才的暴躁行徑。
許釀難以啟齒，不知道怎麼說，難道他要說程子期的話讓他傷心嗎。
逼仄的廁所隔間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和許釀時不時吸鼻子的聲音。
程子期有些煩，許釀不說話的態度讓他心煩意亂，可他紅著眼圈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又讓他有點兒心猿意馬，特別是嘴唇上那被咬破的地方往外滲著血珠，許釀時不時舔一下，一會兒又重新冒出頭來。
讓他很想親自幫他舔掉。
他發現現在自己對許釀越來越控制不住，想把他攥在手裡般看住他，讓他只能仰望自己，讓他一抬頭就只能看到自己。
這心態著實不太對，他知道。
那滴血珠又冒出來的時候，程子期終於抬起了了手想幫他抹掉，卻把許釀嚇的縮著脖子抖了一下，顫巍巍的看他一眼。
愣了一下，程子期後知後覺的想到，許釀的眼神和動作，是以為自己要打他？原來自己在許釀心裡就沒點好處嗎。
「你是不是怕我？」在許釀搖頭之後他加了一句：「說實話，我不打你。」
猶豫了一下，被他困在懷裡的人點了點頭。
「那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沒有猶豫，許釀趕緊搖頭，「不…不是的。」
「我整天欺負你你不討厭我？」
許釀想了想：「你有，有時…時候對我，我很好……好的。」會在他被打的時候挺身而出，會給自己帶好吃的。
哪怕是給個巴掌再給個棗，也是沒人對他做過的。
「你怎麼這麼傻，可是我討厭你。」
許釀抿了抿嘴唇，有些無措的看著他，眼圈又紅了，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程子期補救道：「騙你的。」還捏了捏他的臉。
許釀覺得自己剛才要哭的樣子太傻了，把臉埋在程子期肩頭。
程子期之前的不快一掃而空，他覺得許釀真的跟個小寵物一樣，有時候可愛的讓他想欺負，有時候可憐的讓他想哄哄。
這樣示弱般的動作，他十分受用。
他伸出手揉了揉許釀的頭，許釀就是不抬頭，過了一會兒他感覺肩膀有些濕濕的，把他的臉強行抬起來才發現這哭包一直在哭。
「怎麼又哭了。」
「剛……剛才你，你當…當著同…同學們罵罵我…」他還記著這事，有些耿耿於懷。
程子期無奈的說：「那也算罵？我當時生氣才說你的。」
許釀的眼角濕漉漉的，睫毛沾著淚水黏在一起，程子期揉了揉他的臉，「我的錯，以後不會了，別哭了。」
「嗯。」他點了點頭。
程子期低下頭落實了剛才的想法——舔上了許釀被咬破的嘴唇。
24
這兩天程子期沒有再叫許釀去他家廝混，所以許釀一放學就被司機接回家了。
他竟然會覺得有點失落，似乎已經習慣程子期以往的命令和指使，如今又剩下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剛才爸媽給他打電話，說等不到他放學了就先帶他弟弟去外面吃飯了，一會兒回來給他帶飯。
他爸媽和弟弟剛從國外回來，給他帶了幾盒巧克力，雖然說父母對自己的關愛不及對弟弟的，但記得自己喜歡吃巧克力，每一次從國外回來都會給他帶上幾盒巧克力。
其實爸媽對自己也挺好的……只是有時候跟弟弟一比，會讓他有點失望而已。
拆開包裹，看著包裝精緻的巧克力，他想著
要給王婭帶一盒，還有程子期，他笑了笑。
……
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九點了，他弟弟許久兩手掂了好幾樣菜，「哥，我們回來了。」
許釀的媽媽把飯菜都放到碗裡，「趕緊來吃飯，一會兒涼了。」
吃飯的時候，許久一直在旁邊跟他說話，「哥，聽家裡的阿姨說你最近經常晚上不回家。」
許釀尷尬的看了他一眼。
許久說：「哥哥現在已經有好到整天住在他家裡的朋友了嗎？」
「他，他是無…無聊聊，讓我去，去陪他他的。」
「他叫什麼名字呀？」
「程子…子期。」
許久點了點頭，「這次給你帶的巧克力吃了嗎？」
「還，還沒沒有。」許釀吞了一口飯，「我，我要送給，給同…同學。」
許釀以前從來沒有給同學送過巧克力，「哥是有喜歡的人了嗎？要送給喜歡的人？」
聽見這話許釀被嗆到了，臉都嗆紅了，「不不是的。」
「一定是的，哥以前不是這樣的。」許久的眼神像是洞悉他心裡所想一般的盯著他。
許釀不知道怎麼跟弟弟解釋，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討論下去，倉皇的吃完飯就回房間裡去了。
他坐在床上發呆，喜歡的人……他喜歡程子期嗎？他不敢想。
一想到程子期，他就會控制不住的臉紅心跳，那些纏綿的吻，在床上程子期親暱又有些取笑的話，他總喜歡把自己弄哭又親著哄他……
他抿緊了乾澀的嘴唇舔了舔，把被子矇住頭，彷彿這些尷尬羞恥的回憶就跑走了一樣。
「哥哥幹嘛呢？」許久的聲音突然響起，把許釀嚇了一跳，他從被子裡探出頭，「小小久…怎…怎麼來，來了。」
許久看著他紅彤彤的臉，問他：「這次爸媽出國沒有帶哥哥，哥哥是不是不高興啊。」
「不不會的。」許釀已經習慣了，他弟弟和爸媽從小就不怎麼和他在一起，因為他們經常在國外，一般情況下他都是和家裡的阿姨在一起的。
他是在國內生的，剛開始不太會英語，後來結巴後英語口語就更不行了。許久是在國外出生的，從小就是雙語培養，這幾年他父母經常在國外定居，許久就一直跟著他們，學校也是在國外上的。他在國外語言不通根本沒法待，跟父母和弟弟就更加疏遠了。
「沒有就好。哥哥有想我們嗎？」
「嗯。」許釀點點頭。
「那哥哥早點睡吧。」許久對著他笑了笑出去了，順便把燈給關了。
許釀抓著被子，幻想著程子期收到巧克力後會是什麼反應，腦子裡突然又想起許久剛才說的話。
喜歡嗎？是喜歡嗎？
「程…子……期。」他輕輕的唸出來這三個字。
可能是吧……
25
許釀一早上都有點緊張，早上出門的時候他把兩盒巧克力小心翼翼的塞進書包裡，生怕把包裝盒弄壞似的。
本來想午飯的時候就給程子期，但他跟楊一楊二他們一直待在一起，他有點不好意思，那就晚上放學的時候再給他吧。
給王婭他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等王婭吃完午飯回來的時候，許釀從書包裡把那盒包裝精美的巧克力拿出來遞給她，「給…給你你的。」
王婭接過巧克力，眼裡閃過一絲驚喜，「是給我的嗎？」
「嗯。」許釀對她笑笑。
「謝謝你許釀。」王婭聲音裡難掩欣喜。
程子期剛吃飯回來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他邁著步子，走到許釀旁邊的時候瞥了他一眼。
王婭注意到了程子期，把巧克力小心的放到桌子裡，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的問許釀自己已有很久的疑惑，「你跟程子期很熟嗎？我經常見你們兩個一起，但是他有時候又對你很不好的樣子，他是不是會欺負你啊？」
「沒，沒有的。」許釀又加了句：「他他，沒沒有欺…欺負我的。」
王婭皺了下眉頭，想起上次在KTV的事情，總覺得有點奇怪，但許釀又不說，只能作罷，於是對他甜甜的笑著說：「謝謝你的巧克力，週末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
「……好，好啊。」這種邀約他顯然沒有遇到過，不知道怎麼回答，但想了想週末好像確實沒有什麼事情，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答應了。
……
程子期看上去很不高興，那盒巧克力他看的清清楚楚，想不到許釀還會知道送女孩子巧克力討人歡心。
自己對他不好嗎？明明前幾天他還親口說自己對他很好的，可是許釀從來沒有送過自己什麼東西。
他越想越氣，許釀什麼都沒送過他竟然給王婭送了一盒巧克力。
正在氣頭上許釀給他發了條微信：「放學後先別走好嗎？」
程子期心裡不高興，不打算理他，胡亂的翻手機掩蓋自己的煩躁，突然他翻出了一張許釀的照片。
他窩在自己的懷裡閉著眼睛睡覺，是那天晚上照的，是他倆第一次睡一起那天，從他照的角度能看見他柔軟的頭髮，長長的眼睫毛，燈光昏暗，襯得許釀十分的柔和。他的臉貼著自己的胸口，看上去特別乖，他當時沒有忍住就拍了下來。
這小哭包……程子期拇指隔著屏幕摸了摸他的臉，平時乖乖的還是挺惹人疼的。
他的怒氣已經消失了大半，打開對話框，回了他一句：嗯。
26
許釀收拾好東西，扭過頭看程子期的位置，他正坐在那玩手機呢，楊一楊二他們在一旁跟他說話。
他可犯了難，午飯的時候就是因為楊一楊二他們在，他才不好意思送的，怎麼這時候他們還在啊……
教室裡人已經不多了，再等一會兒恐怕程子期就要不耐煩了，他只能硬著頭皮抱著書包走到程子期那，「我，我有…有事情……情找你。」
「什麼事。」程子期頭也不抬問他。
許釀不說話了，眼神飄忽的看向楊一楊二，程子期見他半天不說話才抬起頭看他，似乎明白了許釀的想法，他說：「一會兒我們要一起去打球。」
許釀抓緊了書包，猶豫了半天不好意思開口。
程子期見他實在不願意說，就對楊一說：「你們先去打吧，今天我不去了。」
等他們走了，許釀才扯了扯他衣袖，「我，我們出…出去好，好嗎。」
程子期本來都有點不耐煩了，但看到許釀一副期待的樣子他就沒有表現出來。
一直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許釀才把書包打開，把那一盒精緻的巧克力掏出來，遞給他說：「給…給給你的。」
程子期似乎沒想到許釀會送他這個，愣了一下才問：「怎麼？王婭不要了才給我？」
「不，不不是的。」
「我今天中午都看到了，不是送給王婭的嗎，怎麼給我了，我不要。」
許釀拿著巧克力的手無處安放，他從來沒有想過會被拒絕，知道程子期是誤會了，「不不是……」
急忙解釋道：「今…今今，天天中午午，我，我…我就……」
他怕程子期誤會，可是越急越結巴，話都說不完整，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了，說了半天急的自己眼圈都紅了，只能從兜裡拿出手機，腦子裡組織著措辭，編輯了一段話。
「不是王婭不要的，你和她都有的，今天中午就想給你的，但是楊一他們和你在一起，我就沒有給，不是你想的那樣。」
程子期看完後覺得堵著那口氣立馬就順了，從中午開始像被攥住塞進盒子裡的心終於透了氣，心情好了不少。他接過巧克力，「這樣啊，是我誤會你了。」他拿著巧克力看了會兒，問他：「怎麼突然想起來送巧克力。」
許釀的心總算落下了，磕磕巴巴的說：「我…我喜歡吃吃巧…巧克，克力，是我爸…爸媽和，和弟弟從…從國外外回，回來給…給我帶…帶的。」
「給你帶的為什麼送我？」
許釀臉驀地紅了，不好意思說給他聽，就用手機給他編輯：「因為你和王婭對我很好。」
程子期看出來許釀害羞了，一隻手撫著他後頸，拉近距離低下頭問他：「怎麼不說話。」
許釀看著他那雙桃花一樣的眼睛，覺得心都漲漲的，搖了搖頭。
程子期的注意力回到了巧克力上，他把蓋子打開，拿了一個巧克力球吃。
「有點苦。」程子期評價，看著許釀的嘴唇，他想都沒想就吻了下去，舌尖直接探到對方的嘴裡，掃了一圈，含住許釀的舌頭吮了吮，直到對方抓緊了自己的衣服，他才放開他問：「苦不苦？」
許釀反應不過來似的，維持著剛才半張著嘴接吻的樣子，搖了搖頭。
這樣子著實招人，程子期笑了一聲，突然開黃腔：「幾天沒幹你了？」
許釀這才徹底反應過來，不願意回答這個讓人尷尬的問題，可程子期掐著他的腰一直問他：「幾天了？」
他小聲的說：「四…四天……」
「沒有第五天了。」
27
「王…王婭……對，對不不起……」許釀忐忑的跟王婭說。
「怎麼了？」
「我週，週末突，突然…然有事事，不不能陪，陪陪…你看電影…影了……」
王婭笑著說：「我還以為怎麼了，沒事的，你有事就去忙。」說完她眨了眨眼睛：「還有我嘗了你送的巧克力，特別好吃，我很喜歡。」
昨天晚上程子期逼問他為什麼給王婭送巧克力，他順便提到了王婭的邀約，氣的程子期把剛清理乾淨的他又壓著狠狠的做了一次，並且讓他無論如何推了這個約定。
他害怕程子期生氣，只能答應，心裡對王婭有些愧疚。
中午的時候程子期沒有跟楊一他們去吃午飯，他訂了外賣，還有許釀的份。
許釀安安靜靜的低著頭吃米飯，程子期吃了一個雞塊，問他：「跟王婭說了嗎。」
「說，說了。」
程子期問：「她沒有說什麼吧，以後她要是再約你都不許答應。」
許釀看了看他，想了一下才把那句為什麼嚥了下去。
程子期夾了一塊肉，遞到他嘴邊：「哭包，張嘴。」
許釀猶豫了一下張開嘴吃下那塊肉，程子期掐他的臉，「好吃嗎。」
「嗯…」
「週末我去你家玩。」
「啊？」
「朋友去你家做客也不行嗎？」
「當，當然可…可以。」
……
週日程子期如約到許釀家。
家裡只有他和許久，本來許久是要跟他父母一起出去的，但是聽說許釀同學來家裡，他就沒有出去，說是要一起招待客人。
許釀是不太想讓許久待在家裡的，程子期行為沒分寸，萬一被許久看出些什麼就太尷尬了。
許久對程子期還算熱情，拿了許釀洗好的水果和酸奶招待他，還有他自己做的小點心。
程子期見到許久才想起來許釀似乎是提過他有一個弟弟，不過沒想到他弟弟已經這麼大了。
趁著許久去忙，他問：「這是你弟？」
「是啊。」
「你平常就跟你弟一直待一塊兒？」
「沒，沒有，他和…和我爸…爸媽經常，常在國外…外。」
「我怎麼看著你更像他弟啊。」
確實，許久雖說比他小兩歲，但是個子比他高挑許多，都快趕上程子期了，十分俊逸。
「弟，弟弟長……長得高，也，也比我好…好看…看很多。」
聽出了許釀言語裡稍許的落寞之意，程子期捏了把他的臉，「你好看。」
許釀不好意思的對著他笑了笑。
程子期來他家本來以為只有他們兩個，誰知道還有一個年紀相仿的弟弟在這兒礙事，「去我家吧。」
「嗯？」許釀有些不解，怎麼剛來他家就想走了。
程子期湊到他耳邊說：「你弟弟在不好玩，走，我們去你臥室。」
許釀被半推半就的帶到臥室，一進門程子期就把門反鎖了，把手裡的袋子扔到床上，哄他：「你把裡面的衣服穿上。」
28
許釀拿出衣服就燙手般丟到了床上，「不，不要……」
貓耳朵，白色的短袖水手服，還有條藍色的特別短的小裙子凌亂的掉落在床上。
程子期哪管他的拒絕，過去就脫他的衣服，把他脫的一絲不掛威脅道：「穿上。」
許釀眼神求饒無效後只得服從。
他在一旁慢吞吞的穿衣服，兩條細白的腿踩進裙子裡，衣服都特別短，他把裙子一直往下拽，程子期看不下去了，走過去兩隻手扶著他的腰，把裙子往上提，一下他的小半個屁股都露出來了。
許釀羞恥的捂著屁股，又被強硬的戴上了貓耳，任他宰割。
程子期以前是只喜歡穿裙子的妹子的，所以他想讓許釀穿一次女裝給他看想很久了，今天終於實現了，那貓耳朵是他無意間看見的，他覺得特別適合這小結巴，就一起買了。
「坐床上，把裙子掀起來。」程子期把他按在床上擺好姿勢，拿出手機給要他拍照。
許釀不知道程子期這個是什麼癖好，總是喜歡在幹這事兒的時候給他拍照。
他一手撐著床，露著一節柔韌的腰，另一隻手半掀著裙子，像是故意露給別人看似的，裙底風光半露半遮的，淫蕩極了，但眼睛都不敢看鏡頭，看上去又添了一絲純真。
他被擺成各種姿勢，一會兒撅屁股一會兒掀裙子的，各種沒有下限，等程子期拍夠了，把許釀壓在了床上，問：「喜歡穿裙子嗎？」
許釀搖頭，他一個男生怎麼可能會喜歡穿裙子，就算是喜歡也不會是這種屁股都遮不住的啊。
「你會喜歡的。」程子期說：「以後要經常穿給我看。」
說完他就低頭親許釀的嘴唇，舌頭到處戲弄作亂，兩人氣息相融，把他親的渾身發軟。
「本來只想讓你穿上給我看看的。」程子期頂了頂胯，硬邦邦的一團昭示著他的慾望，「但現在好想幹你啊。」
「就在你床上幹你行不行？這樣以後你每一次躺在床上都會想起我。」
「不…不，不行。」
許釀的眼圈紅著推他，弟弟還在家裡，一會兒一定會被發現的，「弟，弟弟還，還在……」
「怕他做什麼？」
許釀抓住他的胳膊服軟：「哥……別，別……」他害怕極了，害怕被弟弟發現，那就完了。
程子期笑著捏著他的貓耳朵，揉他飽滿的屁股肉，低聲說：「你叫哥也沒用，我忍不住了。」
「可，可是…是弟弟……」
「別管他，我們幹我們的。」程子期總聽他提許久有些不高興，解開褲子拉鏈，拉下內褲露出了硬挺著的肉棒，龜頭上已經濕漉漉的了。
他握著許釀的手放到自己陰莖上，「硬不硬？別怕，一會兒把你操爽就不會想那麼多了。」
他的手伸到許釀臀縫裡，這才意識到這兒沒有潤滑劑，他問道：「你屋裡有能潤滑的東西嗎？」
許釀搖頭，護手霜面霜之類的東西只有衛生間裡才有，他屋子裡竟沒有能潤滑的，程子期那裡那麼大，他害怕程子期硬生生的幹進來，表情都有些害怕。
「那我去衛生間拿。」
程子期剛打算起身，就響起了敲門聲，「哥哥，你和同學在屋裡嗎？」
許釀嚇的抓緊了程子期，惶恐的看他一眼才回答：「在，在……」
「你們在幹嘛？鎖門幹嘛？哥哥，我一個人好無聊。」
幸好，幸好程子期剛才鎖了門，他鬆了一口氣。
「我，我們這…這就，就出……出去。」許釀不敢看程子期瞪他的眼神。
「好。」聽到許久走遠的腳步聲，他才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低聲說：「別生……生氣好，好不不好？」
「上次那個跳蛋呢？拿來。」
許釀不得已從床頭櫃裡拿出了那枚小小的跳蛋遞給他。
程子期胡亂的用手指插了幾下，便把跳蛋塞進他的後穴裡，然後直接讓許釀套上剛才的衣服，低聲威脅道：「好好含著，女裝不許脫，一會兒再收拾你。」
29
兩人穿好衣服收拾了一下就出去了。
許久在沙發上坐著，一看到許釀表情變得有些微妙，目光一直盯著許釀。
許釀自然感覺到了，本來屁股裡的跳蛋就弄的他渾身不自在，許久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讓他更加如坐針氈，幾乎以為被發現了。
終於忍不住了，許久說：「……哥？你……頭上怎麼戴個小耳朵？」
程子期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只顧著讓許釀穿衣服了，再加上他戴著這個耳朵幾乎沒有違和感，他就忘了幫他取掉了。
許釀的手往頭上一摸，果然忘記摘下來了，頓時臉色發窘，心都要跳出來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我，我……」
還是程子期反應快，咳了一聲，「這個，我給我女朋友買的，讓他先幫忙試一下怎麼樣。」說完還很煞有介事的問許久：「你覺得怎麼樣？」
許久看了看，答道：「嗯，很不錯，哥哥戴上去都很可愛，你女朋友肯定會喜歡的。」
「哥，剛才爸媽打電話說一會兒讓我們出去吃飯。」
「我……不…不，去…去了。」
「也是，哥哥朋友還在家呢，那我自己去，回來給你們帶飯。」
許釀扯出一個笑容，「好。」
程子期有些煩，想到許釀裡面穿著小裙子屁股裡塞著跳蛋他就有些忍不住，偏偏許久再也不走，東扯一句西拉一句，左一個哥哥又一個哥哥，讓他在這乾看著吃不了。
他懶散的靠著，一手搭在沙發背上，觀察著許久，發現不論是身高長相還是談吐表現，他簡直就像大的那一個，跟許釀說話的時候眼裡帶笑還有一點寵溺的感覺，好像儘管嘴上叫著哥哥卻把他看成弟弟一樣。
他在一旁臉色愈發不好，許久一直跟許釀聊這個聊那個，幾乎把程子期晾在一邊，而許釀除了時不時看他一眼也沒有理他。
直到許釀父母打了電話許久才離開，許久剛出門，許釀就猶豫著拉住了程子期的袖子，「我，我難……難受。」
那個跳蛋一直在裡面動，偏偏在弟弟的面前還不能表現出來。
「你弟對你那麼好，你怎麼不給他說一聲讓他幫你取出來呢。」
許釀委屈的看著他搖頭。
「怎麼不告訴他？」
「是秘……秘密。」
這個答案讓程子期樂了一下，低聲說：「是，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氣氛陡然間又變的曖昧，程子期把許釀拉到自己懷裡，揉著他的屁股問他：「你跟你弟弟關係挺好啊？以前被欺負怎麼不找你弟啊。」
許釀很不好意思，「弟弟經，經常和爸……爸媽在，在一…一起的。」更何況，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告訴他，作為哥哥不能保護弟弟就算了，還總是被欺凌，太丟臉了。
程子期聽出了一些端倪，親著他脖子問：「你怎麼不跟他們在一起？你爸媽對你不好嗎？」
許釀抱著他的背，不太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有些落寞的垂下眼睛說：「他…他們更，更喜，喜歡弟，弟弟一……一些。」
程子期好笑的說：「更偏弟弟？你不會是撿來的吧。」雖然許久看上去確實更像是父母喜歡的樣子，但也不至於這麼偏心吧。
他開玩笑的一句話讓許釀更難過了，眼圈紅紅的，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可憐兮兮的。
他頓時就有些心疼了，轉移注意力開始吻他，把剛才穿上的衣服都又脫掉，露出了他精心挑選的小裙子，色慾薰心的說：「他們不疼你我疼你，小哭包，叫爸爸。」
30
一句他們不疼你我疼你讓許釀的眼淚啪嗒就流下來了，可是最後一句話讓他恨不得縮起來。
「叫爸爸。」
怎麼能這樣叫程子期……許釀把臉埋在他的頸間搖頭。
程子期咬著他耳朵，「不願意？」
許釀猶豫著小幅度的點頭。
許釀被分開大腿壓在身下，程子期也沒繼續逼他，只是點評道：「裙子好短，正好露出你最性感的地方。」
看到小結巴一副羞到不行的樣子，他就更想逗他了，繼續說：「你知道你哪裡最吸引人嗎？」他暗示的捏了捏他的屁股，「是這裡，肉多，又軟，你說你這裡怎麼長得這麼色情呢？」
他的話一句比一句過分，許釀就差沒捂上耳朵了，可更親暱的是程子期的動作，他就貼在他的耳邊說，邊說邊往他耳朵裡吹氣，讓他的整顆心都是顫的。
這親暱的舉止讓他感覺快要飄起來了，彷彿自己是他最喜歡的人一樣。許釀抬起胳膊摟緊程子期的脖子，藉著這個動作裝作無意的去親他的臉。
被跳蛋這麼久的擴張，許釀的後穴已經徹底軟了，濕淋淋的，手指一探過去便被緊緊的含住，程子期有些調笑的說：「看你的水真多，等不及了？」
許釀被驚醒，這才想起自己還是在沙發上，要是把沙發弄髒了等爸媽回來一定就發現了，他趕緊說：「不，不要在，在這…這，去去我房間……間。」
程子期托起他的屁股把他抱起來走回臥室，放到臥室床上。
不知是穿著女裝的許釀太招人還是怎的，程子期今天特別想好好疼疼這小哭包，想把他幹爽聽他軟綿綿的哭泣求饒。
他一條腿跪在床上，捏了捏許釀的臉，「你想先要什麼姿勢？」
許釀不吭聲，平時被幹的時候他都意識迷離的，有時候被正面抬起腿做，有時候是跪在床上被從後面進入，有時候是程子期所謂的「觀音坐蓮」，一個比一個羞恥，他都不喜歡。
「不說話？那我幫你選了。」程子期托起他的腰，「跪起來。」
他被擺成了一個後入的姿勢，慢慢的被怒漲的陰莖頂了進去，許釀張著嘴發出了幾聲呻吟。
他的手肘撐在床上，腰陷下去，屁股卻撅的高高的，穿著露出整條腰線的水手服和小裙子，這樣看上去真的有種雌雄莫辨的美。
程子期的陰莖全根沒入，胯骨貼著許釀的屁股，這個姿勢能看到他纖細深凹的腰，順著腰窩向下就是圓潤飽滿的屁股，每次撞擊裙子都會隨著身子晃動，看著都讓他性奮。
他的手掰開他的屁股，讓自己更深的頂進去，許釀的屁股著實好摸，他的手隨著動作又掐又揉的，沒一會兒白嫩的屁股上便都是紅紅的指頭印。
許釀咬著枕頭，眼淚噗漱漱的往下掉，他控制不住，想叫又害羞，可快感太強烈讓他無處發洩，只能一個勁的掉眼淚。
等程子期想換姿勢的時候才發現身下的人已經滿臉淚痕，眼睛紅腫，跟隻兔子似的。
「怎麼哭成這樣，很疼？」程子期皺著眉頭問他。
許釀淚眼朦朧的搖頭，是有一點疼，但跟那些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比根本算不得什麼，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為什麼這麼容易就被刺激到，也許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床上做這種事情……
「怎麼了。」
許釀看他一眼，然後把臉埋到他頸間，「太，太難……難受了。」
看著小結巴明顯害羞的情態，他才恍然大悟，戲謔的問他：「難受？」
程子期就這樣吊著他，許釀剛才沒有高潮，這會兒他倒有些想讓程子期進來，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他更不好意思了，可越想越覺得身體空虛，眼神瞄到一眼程子期粗壯的陰莖後這個想法更強烈了。
許釀的眼神總是無意掃過程子期的胯下，他覺得自己下流極了，竟然偷偷看他那裡。
可是後穴裡麻麻癢癢的，程子期又只親親摸摸的，那根東西泛著水光，赤紅紅的挺立著，程子期喜歡讓自己幫他含那裡，每次含完之後就是這個樣子，他被自己的想法弄的抓心撓肝般的，臉也越來越紅。
「你偷看什麼呢？小蕩婦。」程子期帶著笑的聲音響起，最後三個字唸得特別清晰，許釀覺得自己都快冒煙了。
「想要了？」
都被發現了，許釀也不敢撒謊了，就點頭，連看都不敢看他。
程子期把他摁在床上，正面分開他的雙腿，托著他的屁股，龜頭抵在他濕軟的穴口磨蹭了幾下，「叫聲好聽的。」
「哥，哥……」
他十分坦然地說：「不是這個，剛才那個。」
許釀淚眼朦朧的看他，程子期威脅般的又磨了幾下，甚至壞心眼的把龜頭頂了進去，不顧穴肉的吸吮又退了出來。
許釀再也受不了了，哭著喊道：「爸…爸爸。」
這一聲爸爸讓程子期的小腹頓時像有團火燒一般，他沒再逗許釀，爽快的插了進去，「乖寶寶，進去了。」
隨後大開大合的頂撞，隨著動作小腹上肌肉線條也愈發顯現，許釀被撞的幾乎支撐不住。
許是這些已經足夠羞恥了，許釀這次沒再壓抑自己的哭叫，低低的呻吟，間或幾聲求饒，叫的纏綿，讓程子期恨不得把他幹到哭都哭不出來。
「太，深…深了。」
「該怎麼說。」
許釀抓緊了他的胳膊，「爸，爸…爸，輕輕點，啊……」
兩人在床上抱在一起換了許多姿勢，最後程子期看時間不早了怕許久他們回來，才放過他。
31
那天晚上他們剛收拾完沒多久，許釀父母和許久就回來了，帶了許多吃的，程子期本來不想吃，可是也不好意思拒絕。
吃完飯天色已經完全黑了，程子期家離許釀家距離也不近，要是現在不回去就趕不回去了，他跟許釀悄聲說：「我要回去了。」
他倆正在沙發上看電視，倒有些溫馨平淡的感覺。電視節目有趣，他正看的津津有味，程子期冷不丁告訴他要回去了，心裡突然就不捨起來了，看著程子期不知道說什麼。
看著許釀一副呆愣愣的樣子，他問：「看著傻不拉嘰的，怎麼了？」
「現，現在就……要，要走走了嗎？」
「一會兒就太晚了。」
許釀剛享受一會兒這樣的溫馨，眼裡雖有些留戀不捨，但也不好意思開口。
看著許釀抓緊那個圓滾滾的抱枕不說話，程子期彎著嘴角問他：「不想讓我回去？」
程子期是第一個他帶回家的客人，就算不論那些藏著的私心，他也是想讓他多留一會兒的，何況他倆剛才都忙著做那種事兒了，根本沒有好好相處過……
「那我今晚跟誰睡？你嗎？」
許釀眼睛頓時亮了許多，「都，可…可以的。」
程子期往後一靠不正經的翹起二郎腿，「跟你睡行嗎？」
「可可以。」
許久這次回國是請假的，為了不耽誤功課他每天都會自學，這會兒正在書房看書，許釀父母已經回臥室了，顯然也不太在意許釀怎麼安排程子期。
偌大的客廳只有他們兩個人，只迴盪著電視上綜藝的聲音，有些安靜，許釀終於開口問：「巧，巧克力……力好，好好吃嗎？」
上次剛嘗完巧克力，兩人就吻到一起，這個問題他就忘記問了。
程子期回味了一下：「挺好吃的。」
其實在不懂事的年少時期他挺喜歡吃這種東西，巧克力、甜滋滋的糖一度是他的最愛，但是吃多了長了蛀牙，太疼了。而且還吃的有點胖，從此他就不怎麼碰這些東西了。
許釀也找不到什麼話題，程子期看上去也不太想說話，兩人就安靜的看電視，該睡覺的時候許釀才去給程子期拿了洗漱用品。
許釀剛把床鋪整理好程子期就洗完回來了，他十分自然的上床，然後靠到床頭玩手機，許釀磨磨唧唧的爬上床，剛拿起手機就發現王婭給他發了條短信：「我自己看了電影，雖然你沒有來有些遺憾，但這部電影很好看的，希望下次有空的話一起，晚安。」
許釀看著這段文字心裡有些愧疚，須臾他才想起來程子期還在自己旁邊，他心虛的扭過頭正好對上那人冷冷的眼神。
「我真是壞了你們的好事。」
他就知道，程子期剛才一定看見了，每次王婭跟他關係稍微近點，程子期都很不樂意，就像王婭冷不丁發來的短信一樣，根本沒法向他解釋。
程子期是喜歡王婭嗎？可是平時也沒有見他們有過多的交集，許釀心裡驀地就難受起來，像是心被扎了一個小洞，汩汩的往外流血，偏偏還要自己縫合。
不知哪來的勇氣，他問了一句：「你，你很在，在意……意她嗎？」
程子期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許釀說的話和嘴裡的「她」，不自覺的握緊了手，「我在意她幹嘛。」
他怎麼會在意王婭，那為什麼這麼在意他們倆的交往。
程子期突然就沒了之前那種底氣。
他是在在意誰？
32
這個問題讓他讓他像是被捏住了七寸一樣，王婭長得很俏麗，嬌小玲瓏的，很容易讓男生喜歡的那種類型，但是他從來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想法，從前沒有，現在就更不會有。
所以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只剩下了那一種，他潛意識裡都拒絕的那種。
程子期的表情沒有什麼起伏，但絕對不是什麼開心的表情，薄薄的唇緊閉著，在百轉的思緒中柔軟的被子都被他下意識的抓皺了。
難得溫柔放鬆的睡前時光變得緊張，許釀後悔不已，他剛才也許不該口快說那句話，惹程子期不高興了。
「你……」許釀剛開口程子期便突然轉身背對著他躺下。
冷冷的聲音傳來：「你他媽閉嘴。」
許釀頓時說不出一句話了，他默默的起身關掉了燈，柔軟的棉拖在木地板上的響聲很輕，正如許釀的小心翼翼，早已把程子期的喜怒看的尤為重要。
漆黑的房間裡，許釀鑽進了被子，兩人背對著，只剩下呼吸聲。
怎麼又變成這樣了，程子期好不容易留下來，他本來以為會好好的，誰知道睡前又起了風波，他的心裡五味雜陳，他害怕程子期生氣，也痛恨自己的軟弱無能。
最終，他還是轉過身子，猶豫了半天才輕輕扯住程子期腰間的衣服，問：「你，你生……生氣了是是嗎？對不，不起……起。」
程子期的身子都僵了一下，他有些後悔剛才說的重話，他也不是氣許釀，只是氣那個可能的答案，他覺得有些捉摸不透自己的心了，好像自己偏離了應走的航道，是在氣自己。
「別…別生生氣了好，好不……不好。」
程子期幾乎能想到許釀這會兒是怎麼一副委屈的樣子了。
他突然動了，轉過身，藉著一點外面的光壓在許釀身上堵住了他的嘴唇。
似乎沒想到這樣的發展，許釀愣住了，驚訝的動也不敢動，任由程子期啃著他的嘴唇又吮又咬。
程子期像隻野獸一樣又凶又狠的吻他，不放過嘴裡的任何一個地方。
他們的嘴裡還有牙膏的清涼薄荷味，清涼又火熱的吻。直到微微張開眼看見許釀睜大的雙眼後，他的動作才輕柔了些，最後含住了他的下唇，慢慢的鬆開。
許釀軟軟的下嘴唇泛著光，程子期看了一眼就移過視線，轉過身背對著他：「睡吧。」
……
第二天兩個人一起去了學校，程子期有點起床氣，又犯睏，所以兩人路上幾乎都沒有怎麼說話。
許釀上午也有點鬱鬱寡歡的，他有點搞不明白程子期的態度是什麼意思，是還在生氣還是怎麼樣，心裡裝著事情也沒有認真聽課。
程子期趴在桌子上睡了快一上午，第三節課才清醒，醒了就一直不說話，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
楊一用手肘頂了頂了他，「橙子怎麼了，中邪了？想什麼呢？」
程子期古怪的笑了一下，「想大事兒呢。」他昨天晚上好半天都沒睡著，想了很多，他一開始不過是想欺負欺負許釀，沒想到到現在還一直維持著這種不清不楚的關係，他的想法似乎也有些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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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期這個人平時散散漫漫，似乎什麼也不在乎，楊一不太相信他會想什麼大事兒。於是狐疑的看他一眼：「你有什麼大事？」
一掃上午的鬱鬱寡歡，程子期這會兒似乎豁然開朗，手指一下下扣著桌面，「你跟你前女友分手多久了？」
楊一漫不經心的說：「兩，兩個月了吧可能。」他不明白程子期怎麼突然關心起來他的戀愛情況了。
他跟他前女友的分手沒有什麼大風大浪，算是都處膩了和平分手的那種，一別兩寬各生歡喜，算起來也有兩個月了。
「你覺得王婭怎麼樣？」
要不是大家都在聽課，教室裡這麼安靜，楊一說不定就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看著楊一不可思議的眼神，程子期點頭，下巴往前指了指，「嗯，就是咱班王婭。」
楊一笑了，覺得程子期是在跟他開玩笑，他從桌子裡拿出一個口香糖塞進嘴裡，「哈，你給我分配對象呢？」
王婭是挺好看的，楊一曾經腦子裡也動過一點心思，但後來覺得這女孩挺不好搞定的，就主動打消了那個念頭，以後倒也沒有再想過這些有的沒的。
「不是。只是覺得你最近看起來有點寂寞。」程子期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行。」他姑且把他不知從哪裡看出來的結論當真，「不過怎麼就指名道姓的呢？」
程子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楊一算是瞭解程子期的了，他說：「行了吧，怎麼回事，跟我說說啊。」
這事兒讓他怎麼說？他自己都不知道，難道他要說他不想看王婭整天煩著許釀？
他不覺得這是自己小心眼，因為他覺得王婭對那小結巴肯定有意思，不然怎麼對他那麼好，還邀請他看電影，怎麼不見她邀請別人？許釀這傻乎乎的性格，不得被她輕易就勾走了？
不過這點他可真的是冤枉了許釀。
……
上次在床上他讓許釀拒絕王婭的邀請，許釀不解的看著他，眼裡含著水一般。
他惡狠狠的說：「不行就是不行。」還加快了動作。
許釀受不住的忍了一會兒，點點頭，無力的指尖在他的手心輕輕撓了撓。
……
那癢癢的觸感彷彿還在手心一樣，他看了看手然後指尖抵著掌心攥緊了手掌。
程子期從桌子裡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頭也不轉的對著旁邊的楊一說：「算了，我隨便亂說的。」
楊一看傻子一樣看了程子期一眼，「大哥你是不是來搞笑的。」
程子期把手機扔進桌子裡，隨便翻了一頁書，「中午你們吃飯吧，不一起了。」
楊一「哦」了一聲然後反應過來，問他：「你不會又要跟許釀一塊兒吃吧？」
「嗯。」說完就又趴在桌子上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又睏了還是不想說話了。
最近程子期和許釀走的越來越近，跟他們一起吃飯打球的時候越來越少，那小結巴有什麼好的這麼吸引橙子？
34
「走。」下課鈴一響，程子期就起身去許釀旁邊喊他。
王婭正跟許釀畫他沒聽到的重點，教室裡亂糟糟的，同學們從程子期旁邊過總是會不小心碰他一下，他就挪到了許釀身後。前後排的距離本就小，這下兩個人幾乎完全貼在一起了。
許釀怕程子期等急，就把筆放下，對著王婭說：「先吃…吃飯飯吧，下，下午再……再畫。」
王婭笑著說：「好，等吃完飯我回來就給你畫。」
程子期不愛在食堂吃飯，兩人每次吃飯他都拉著許釀去學校後面那條小吃街。
這會兒正是吃飯高峰期，許多同學都喜歡來這兒吃，味道好種類也多，最重要的是離開了學校一會兒那種心裡湧上來的輕鬆感。
這條小吃街不算寬敞，道路兩旁都是適合學生吃的小餐館，還有各種飲料甜品店，間或一些小吃攤，味美價廉，熱鬧又富有生活氣息。
人很多，程子期帶他來他們常去的一家餐館，跟許釀一起久了，他發現許釀喜歡吃米飯，就點了兩份蓋澆飯和兩瓶汽水。
他們坐在離門口最遠的沒什麼存在感的角落裡，程子期的袖口往上摺了點，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腕，擰開了汽水遞給許釀，「橙子味的，喜歡喝嗎？」
許釀接過喝了一口對他點頭，昨天晚上的事情沒人再提，可他總忘不了，在腦子裡一遍遍的過，那個吻來的著實突然。
程子期很少在沒有什麼慾望的時候吻他，以前每一次接吻不是正在做那事兒，就是程子期想做那事，而且都會說些亂七八糟的話逗他，可昨天他親過他之後就睡了。
他不自在的舔了下嘴唇，又想起剛才跟王婭一起畫重點的事，不知道程子期是不是還在生氣。
「怎麼不說話？」比起許釀程子期放鬆得多，他打開汽水「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問他。
他就是隨便一問，許釀的話總是很少，一般不太主動說話，就在以為他不會說話的時候聽見對面的人說：「餓，餓了。」
程子期笑了下，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奶糖遞給他，「楊一給我的，我不愛吃，給你留著呢。」
伸手接住，拆開包裝後塞進嘴裡，許釀含糊著道謝，他其實也不是很愛吃糖的，只是愛吃巧克力，也許是上次自己把那一包草莓軟糖都吃了，程子期便以為他愛吃糖了。他也不解釋，反而為這小小的舉動暗自歡喜了點。
這會兒小小的餐館坐滿了學生，人很多，程子期正打算催一催，老闆娘就端著兩份蓋澆飯送過來了，「久等啦。」
許釀其實不餓，上午的時候吃了個麵包，他不想在程子期面前顯得太木太悶，所以才回他說自己餓，其實就是隨口胡說的。
吃了一半他就吃不下去了，本來就不餓，還喝了一瓶汽水墊肚子，他現在太撐了。
程子期看出來許釀懨懨的不想吃了，皺著眉頭說：「飯量這麼小，怪不得不長肉不長個。」
許釀苦著臉說他吃不下去了。
程子期雖然說他，但還是把他剩下的半份蓋澆飯拿過來吃，調侃著感嘆道：「你可真好養活。」
看著程子期毫不在意的樣子，許釀那句「那是我吃剩下的」就生生嚥了回去。
他們雖然坐的隱蔽，但程子期身高腿長的，鼻樑又高又挺，側臉都著實惹眼，所以吸引了一些小女生的注意，偷偷的扭過來看他。
許釀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了，他能近距離的跟程子期接觸，做許多別人不能做的事情，他默默的安慰自己，把從昨晚帶到現在的小心思給收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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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的時候老闆娘招呼道：「下次再來啊。」
「您這兒飯這麼好吃，下次一定還來。」程子期客氣的笑著回她。他以前也經常跟楊一他們在這兒吃，老闆娘已經眼熟了他。
餐館對面新開了家飲品店，今天搞促銷，排了很長的隊，前面剛買好的人出來，手裡拿著的飲品顏色鮮豔清透，看上去挺好喝的，程子期問他：「想不想喝？」
許釀是有點想，但是他實在喝不下去了，就拒絕了：「太，太…太飽，飽了。」
「那下次來再喝。」程子期沒有勉強，顯然自己也沒有想喝的打算，就要離開。
許釀卻突然想，兩個人這樣子就像是談戀愛一樣，一起吃飯，程子期也不欺負他，反而很關心他。
他暈暈乎乎的想著，程子期突然回頭抓住他手腕，「怎麼這麼慢，快點。」
程子期兩條大長腿走起來自然快，許釀心裡想了想卻也不敢反駁他。
這會兒大家也都吃完飯回學校，人還是很多，程子期抓著他的手腕實在是有些顯眼。
兩人剛認識不久的時候，他被帶到程子期家，滿心的不情願，抱著書包慢吞吞的走，程子期一扭頭發現他落在了後面，就挑著眉等他過來了，說道：「走的慢成這樣又欠收拾了？」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程子期就用力掐了掐他的臉，「再磨磨唧唧一會兒有你受的。」說完扭頭就走。
他捂著被掐的那側臉頰趕緊跟上去，再也不敢落在後面。
……
許釀抬眼看了看他，今天的程子期跟以前好像有點不一樣。
程子期一直抓著他，一直走到教室外面才放開。
許釀坐在位置上臉有點熱，心跳的也很快，他想起剛才走到樓下的時候碰到楊一他們幾個，幾個人正說這話，看到了他倆，楊一笑著正欲跟程子期打招呼，眸光瞥到了程子期握著他手腕的手，表情頓時有些古怪。
他驚得想讓程子期放開，可對方沒有放，他腦子裡空白了般一直在想楊一是不是看到了，楊一有沒有發現他們倆的事情，之後他們說了什麼他也都沒有聽到。
許釀趴在桌子上，胡亂的想楊一會不會以為他們兩個有什麼吧，會不會告訴別人，露在外面的眼睛轉來轉去。
王婭看著好笑：「你怎麼了，回來就心不在焉的。」
許釀搖頭沒有說話。
她把許釀的書遞給他，「剛才我已經把重點都畫了。」
看著書上娟秀的字體和不同顏色的筆跡，許釀謝道：「謝……謝謝，中午…午飯有，有點點慢，回…回來……來晚了。」
「不要這麼客氣啦，我很樂意幫你的。」聽到後一句她又問：「你跟程子期真的玩的來嗎？」她總是想起上次在KTV的事情，總覺得程子期會欺負他，兩個人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能玩到一起的樣子啊……
許釀想說「嗯」，可一想兩人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共同話題，也算不上玩得來，但他不想讓別人知道，就只點頭沒有說話。
王婭看了他一會兒，輕聲說：「我有個秘密想告訴你。」
許釀疑惑的看她，示意她告訴自己。
看著對方長長的眼睫毛，黑亮的眼珠，王婭突然臉又紅了，扭過去不看他：「我又不想說了，下次再告訴你。」
36
許釀一頭霧水，不知道這算是怎麼回事，本來想再問一下，但一想既然她都說是秘密了，他也不好意思窺探別人的秘密，就作罷了。
楊一斟酌了半天終於開口：「哎我說，你跟許釀怎麼回事，怎麼還拉上手了？看他可憐父愛氾濫？」
「就那麼回事兒。」程子期隨口回他。
「不是，那麼回事兒是怎麼一回事啊？」楊一一頭霧水，實在捉摸不透。
「就是沒什麼事兒。」
「操。」楊一罵了句，剛才他是真的驚了一跳，卻也不怎麼敢往那處想，畢竟橙子什麼樣他也算清楚，可這答案算怎麼回事兒啊。
下午上課程子期又犯睏了，他們數學老師資歷老，也很有老師的威嚴，雖然知道程子期一貫的表現，但還是看不慣他這樣上課公然睡覺不把他放在眼裡的表現。
拿起一根粉筆在桌上壓斷，粉筆頭就飛著往後面打在程子期的頭上，他被叫醒了，也知道怎麼回事兒就自覺站了起來。
數學老師有些依依不饒的姿態：「剛才我講的這道題，告訴我思路是什麼。」
程子期連他講的哪道題都不知道，更別談什麼思路了，他十分坦誠的回答：「老師，哪道題？」
班上哄笑。
老師被氣的噎了一下，書往講桌上一拍，「給我站著聽課。」
教室的講桌一般都不太整潔，放著粉筆頭，落了些還沒有被擦掉的粉筆灰，他這一拍粉筆灰都被揚了起來，第一排的同學都咳嗽著往後躲，用手揮舞著防止粉筆灰落自己桌子上。
教室一下有點亂糟糟了，數學老師氣難平，又開始發難：「那個誰，許釀是吧？程子期臉上有花？一直扭著頭看他幹嘛，是想替他回答嗎？好，你起來告訴我。」
其實剛才笑的時候，大部分同學都是扭過頭看程子期的，但許釀看的有些不知收斂，半天還沒扭過頭來，老師自然刁難他。
他是轉學生，再加上結巴又不太善於交往，從來沒有老師提問過他，這是第一次，他緊張的站起來，這道題他是會的，但這樣的公眾發言，對於他這個交流有障礙的人是有點難的，更別提老師的一席話讓他十分尷尬，有種被戳破心思的羞恥感，他就更說不出來了，臉紅著低著頭不說話。
一個不會，兩個還不會，老師生氣了，「一個個來學校都幹嘛呢，你們兩個，都站教室後面去，別影響其他同學學習。」
兩個人被罰到了教室後面。
再也沒有同學敢扭過來看他們了，生怕也被罰到後面。
老師平復了一會兒心情才繼續講課。兩人後背貼著牆，程子期顯然記得剛才老師的話問他：「你剛才看我幹嘛呢。」
許釀抓緊了書本，害怕被老師發現，低著頭囁嚅著說：「沒，沒沒有。」
程子期壞笑著輕輕掐他手背，「還學會騙人了。」
許釀正不知怎麼回答，數學老師就瞪著眼睛，氣的都有點破音了：「還說話！不許站一起，一個牆角一個。」
程子期：「……」
許釀：「……」
兩個人默默的分開站到了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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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許釀都覺得有點飄飄然了，程子期不再時不時的欺負他，雖然偶爾還是會開些玩笑讓他無地自容，但這不影響他的心情。
昨天下午體育課自由活動，程子期他們在打籃球，許釀就在一旁看他打球。
大部分班級的體育課都有固定的內容，比如打排球，踢足球之類的，所以籃球場上的人不多，許釀就站到了他們旁邊的那個籃球場地上，他喜歡看程子期打球。
程子期和楊一他們打球水平都很好，又都個高腿長的，不過許釀只盯著程子期看，眼神像黏在他身上一樣，一眼也不捨得移開。
最近的今天天氣有些轉冷，但是陽光很好，他微微瞇著眼睛逆著光看程子期的身影。突然旁邊有幾聲小小的驚叫，猝不及防的頭一疼，他意識到一個籃球砸在了他頭上，他被砸的直往前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子。
他捂著頭下意識的看向籃球來的地方，多看了兩眼他突然想起來了什麼，臉色都白了。
那幾個人走過來，笑著說：「不好意思啊同學，不是故意的。」他們笑的有些不懷好意，分明就是故意砸的。
許釀當然知道，但是他沒有說話，他不敢，這幾個人就是他剛轉學過來搶他錢拍他裸照的人，他的把柄還在他們手裡，他幾乎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他怕他們再以此威脅他。
「不是故意的？」許釀正擔心之餘程子期過來了，「球都拿不穩，你他媽不會打球我來教你。」
這話說的很衝。
領頭的那人皺起眉，已經有了怒意，他認識程子期，當時程子期問他們要照片是確定他們沒有備份後給了他們錢的，說是他也討厭許釀，想拿來威脅威脅他。他覺得許釀也不敢告訴別人，那留著也沒什麼用，既然還有錢他們就很樂意了。
可現在這明顯護著他是什麼意思？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罵他們面子上有點過不去，儘管知道程子期不好惹，還是撐著場面說：「你算哪根蔥？你來教我們？老子說不是故意的就不是故意的。」
程子期有點少爺脾氣，受不了氣，朋友之間開玩笑罵他沒事，但他聽不慣別人對他這樣說話。手裡的球往地上一砸，在地上彈出幾條弧線，他擼起衣袖，「道歉。」
「憑什麼道歉！」
程子期下巴指了指許釀，「憑你砸了他，快點，道歉。」
旁邊同學們都知道事情不妙，圍著看會怎麼結尾。
他們自然不肯道歉，氣氛就這樣劍拔弩張，程子期氣不過要上去動手，剛踹了領頭的一腳，就被一群人拉住往後扯。
楊一楊二他們抓住程子期胳膊，「橙子，跟他們生氣至於嗎，別衝動，多大點事兒啊。」
對他們來說不是大事兒，對他來說就是大事兒。
那群人也被他們班的同學拉住。
程子期真想衝上去跟他們打一架解氣，奈何一群人拉著他掙不開，許釀也在一旁勸他不要衝動。
最後體育老師來了，把他們都教訓了一頓，事情最後以他們不情不願的互相道歉結束。
走出體育辦公室，程子期揉了揉許釀的腦袋，「沒事吧。」
許釀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謝，謝謝，沒事……事。」程子期又為他挺身而出了。
程子期毫不在意的笑了下，「謝什麼，我怕你被砸傻了。」
許釀被這話逗笑了。
他今天穿了個白色的薄毛衣，下面穿著灰色運動褲，顯得特別乖，又這樣露著幾顆小白牙笑著，愈發顯得唇紅齒白，實在有些招人。
程子期喉頭滾了滾，捏著他的下巴親了上去，十分溫柔的舔來舔去，兩人在教學樓下接了個纏綿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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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結束許釀幾乎癱在程子期懷裡，程子期攬著他的腰看他的樣子有些好笑，咬著他的耳朵說：「有人看到了。」
許釀頓時從剛才的吻中醒過神來，嚇得趕緊推開程子期，驚慌的看著四周。
他們被體育老師叫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快上課了，又說了這麼一會兒話，已經上課好久了，四周一個人都沒有，只有離得近的教室裡老師的講課聲和遠處教室裡讀書聲傳來。
「騙你的，傻子。」程子期笑道。
許釀是真的被他嚇到了，下意識皺著臉瞪他。
程子期抬起手，許釀下意識縮著脖子躲了一下，誰知道他只是揉了揉他軟軟的頭髮，「小沒良心，我幫你出氣你不謝我就算了還擺臉色給我看。」
「我，我我謝……謝過過了。」
程子期不滿的挑起一邊眉毛：「我為了你差點跟別人打架，要受處分的，你一句不疼不癢的謝謝就完了呀？」
許釀頓時有些尷尬，程子期說的是實話，誰稀罕一句謝謝啊。
「拿別的謝我。」他笑了笑。
程子期長的很好，許釀第一次見他就是這樣認為的，一雙桃花眼就足夠吸引人了，輪廓分明，鼻樑也挺，看上去五官很立體，笑起來簡直讓人無法抗拒。
「什，什麼啊。」他默許了。
程子期捏了捏他的臉：「還沒想好呢，想好了告訴你。」
「還有，要是他們再敢找你麻煩，給我說。」
許釀乖乖點頭，想了想之前的事情，覺得有點奇怪，程子期有當時的裸照，難道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看著許釀若有所思的樣子，程子期問：「怎麼了。」
「你……你怎，怎麼會…會有那個，個照……照片。」
程子期想起來他之前好像是拿那照片威脅過許釀來著，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我要來的，他們沒有了，放心。」
許釀疑惑的看他：「你，為……為什……」
他話未說完就被程子期摟著後腦勺帶走，「別那麼多問題了，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趕緊回教室了。」
兩人到教室的時候班主任正在講話，這節是他的課，但他沒有講課。
「報告。」程子期在門外喊了聲。
「……進。」班主任用眼神示意他們趕緊回到座位上，「接著剛才的說，班長會給大家分成不同的小組方便管理，大家提前帶點零食之類的吃的。」
「什麼啊？」程子期捅了捅楊一的胳膊肘低聲問。
「學校組織週五秋遊，肯定還是去那幾個地方，沒什麼意思，偏偏還不讓請假。說是讓我們放鬆，還不如讓我們回家歇一天。」
班主任還在上面說：「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還有一些注意事項到時候會叮囑大家，班長，這兩天你趕緊把組分了提前告訴大家一聲。」
張章應了聲：「好。」
班主任又說了幾句，才開始講課。
程子期撕了一張紙，拿起筆寫了些什麼，把紙疊起來，戳了戳前面的同學：「遞給班長。」
張章收到紙條，打開一看：班長把我和許釀分一組，謝謝。 ——程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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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組名單我貼到教室後面公佈欄了，你們可以去看看自己跟誰一組，組長我也標記的有大家提前瞭解一下，明天不至於慌亂。」
張章此話一出班裡就炸開了鍋，都急著要去後面看自己跟誰一組。
許釀也挪到後面，大家都熱情的不行，一個一個往前擠著，腦袋貼著腦袋尋找自己的名字，擠來擠去的，許釀也湊不到前面，再加上字又小，他更是什麼都沒看到，反而被擠的渾身難受。
突然一隻手捏住了他的後頸，把他拉了出來，「別看了，咱倆一組。」
程子期倚在桌子上似乎看出許釀的疑問，「我剛才已經看過了。」
「明天想吃什麼，今天晚上我們去買。」
許釀也說不上，就跟程子期約定晚上去超市買點明天吃的東西。
……
超市人不多，他們兩個看了半天挑了幾袋薯片餅乾，又買了兩袋梅子一瓶罐頭和幾瓶果汁牛奶。
麵包區的甜香味兒實在勾人，櫥櫃裡各式的麵包被小橘燈照的讓人食指大動，他們沒忍住又買了好幾種麵包。
最後覺得實在買的不少了才去結帳，時間不早了，程子期私心要許釀去他家住。
他給許久打了個電話才同意。
一回去程子期就把購物袋裡的零食往書包裡塞，他的書包幾乎是空的，倒也塞的下。
許釀記得前幾天數學課上出醜的事情，覺得這幾天要好好把作業寫寫挽回一點好印象，連程子期放著的電視聲都充耳不聞，只顧著做作業。
今天比較專注，倒也沒用太長時間就把功課做完了，他收拾完作業也抬頭看起了電視，順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的乾乾淨淨。
程子期抹了抹他嘴角的水漬，問他：「要看電視嗎？想看什麼？」
許釀被這動作弄的下意識又舔了下唇角，「都，都可…可以的。」
電視上放的是動物世界，廣袤的草原上獅子正虎視眈眈的盯著遠處的獵物，就等著給牠致命一擊。
程子期看他水潤潤的嘴唇，側著身子捏住他的下巴親了上去。
撬開了他的齒關，靈活的舌頭舔過許釀每一顆牙齒，他的嘴裡甜甜的，讓他越吻越深，根本不想放開，舌頭糾纏在一起，輕易挑起了情慾的火花。
身子越貼越近，許釀的衣服也被程子期在接吻的空檔扒的差不多，只剩下了內褲和白色的T恤。
許釀被壓在沙發上，身子深深的陷進去，兩條腿被迫分開夾著程子期有力的腰身。
身上的人手伸進T恤裡不停的撫摸柔韌的腰肢，觸感實在美妙，像塊觸手生溫的玉，最後才去碰胸前的乳頭。
許釀壓抑不住低低的喘息，手摁在程子期的後腦，半瞇著的眼睛瞥到了電視屏幕，獅子兩隻前爪摁住了落單的獵物，尖利的牙齒咬破了牠的喉嚨，同時他被程子期咬住了脖頸的血管……
他嚇得清醒了一些，在程子期耳朵邊兒說：「不，不要，明，明天還要……要去…去秋遊……遊。」
程子期在床上花樣百出，做的又凶又狠，每次第二天他都不太舒服，要是做到最後他明天秋遊一定很難受。
程子期又用齒尖磨了磨他跳動的動脈血管，舔了一口抬起頭，目光沉沉的盯著他，眼裡都是急切的情慾：「不想做？」
許釀眼裡濕漉漉的點頭。
程子期胯間的東西硬的厲害，幾乎從內褲裡頂出來，他深深的喘了口氣，坐了起來，兩腿大大分開，摸了摸許釀的頭髮：「那不做，你幫我舔舔。」
看著硬挺的青筋虯結的陰莖，許釀紅著眼睛「嗯」了一聲，跪起來趴到他腿間含住了他怒漲的性器，屁股翹的高高的。
程子期看了一眼就移過目光看向沙發，怕自己再忍不住操他，只是手伸到許釀身下握住了他的東西又揉又捏。
許釀爽的含著他的東西哼哼唧唧，兩人就這樣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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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兩人弄完後又去洗了澡，最後程子期又餓了，去冰箱裡找了速凍水餃煮熟了吃，睡的有點晚。
早上兩人差點沒聽見鬧鈴遲到，還是許釀最後聽到把程子期晃醒了，等他們吃完早飯到學校同學們已經開始集合了。
班長正在點名，看到他倆來了才放心，昨天沒看到分組表，今天一看許釀才發現王婭也跟他們一組。
班長也通人情，知道這種情況一般平常玩的好的更想在一組，就把楊一楊二他們也編了進來，只是不知怎麼王婭會被分到這個一堆男生的組。
班長還在安排小組的事情，王婭輕聲問許釀：「怎麼差一點遲到了？還有你怎麼跟程子期一塊兒來的啊？」
許釀自然不會說出實情：「在，在校門口……口碰，碰到到的。」
王婭不疑有他，就問他：「早上吃飯了嗎，我有麵包，要不要吃點麵包？」
「吃……吃過過了。」
班主任讓同學們按組坐上大巴車，在車上開始說：「今天是讓大家出來放鬆的，知道大家平時辛苦啦，所以今天就好好放鬆一下，但是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要分開單獨行動，不然萬一出了事這責任就大了。」
「要注意紀律，聽著組長的。還有，要記得牢牢守住自己的素質，吃完的零食包裝袋什麼的不要隨地亂扔，都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大家都拖著聲音回覆。
許釀跟程子期坐在最後一排，因為不想讓他跟王婭太近，程子期讓他坐到最裡面靠窗子的位置。
看一會兒路邊的風景，許釀就有點睏了，他打了個哈欠，程子期看到了側著臉說：「睏了靠我肩膀上睡一會兒。」
許釀乖乖點頭，頭剛碰到程子期肩頭他就又突然坐起來，不想靠著他了，程子期知道這小傻子怕別人看到，就強硬的摁著他頭讓他靠過來：「別想些有的沒的，快睡。」
他也不知道許釀為什麼這麼害怕別人發現他倆的事情。
程子期垂下眼睛看了眼許釀的睡顏，頭髮抵在他的頸側，他覺得脖子癢癢的，連帶著一下癢到了心尖尖上。
被程子期叫醒的時候許釀還迷迷糊糊的，「到……到到了？」
程子期說：「嗯。」
他倆坐在最角落裡，下車也是最晚的，看著許釀睡眼惺忪沒精打采的樣子，他就慶幸自己昨晚幸虧沒做到最後一步，不然今天許釀肯定更懶懶的沒精神了，他掐了掐他的臉：「趕緊醒醒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還沒睡醒的緣故，許釀覺得程子期的語調溫柔極了，跟以前不太一樣，他被這種感覺弄的心神一漾，撒嬌般用額頭蹭了蹭程子期的胳膊，嘴裡哼哼唧唧的表達對沒睡醒的不滿。
怎麼這麼可愛，程子期只剩下這一個想法。
以往他只覺得許釀只有相貌稱得上可愛些，但最近他越來越覺得這人連內裡的性格都可愛極了，像隻膽小又愛黏人的小動物。
讓他想好好養著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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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秋遊，其實也沒什麼好遊的，不敢去太危險的地方，就是去了個當地一個不大的山，讓大家出來放鬆一下而已。
他們慢悠悠的晃到了山上，這座小山經常有人來散步遊玩，所以基礎設施挺完善，逛了一會兒就接近中午了。
大家按組分開席地而坐，在地上鋪了一層布，把書包裡的零食都一股腦倒了出來。
只有許釀包裡什麼都沒有，他們這才發現，楊一好奇的問：「許釀，你什麼也沒帶呀？」
他們倆昨天是一起買的東西，回去程子期就都塞他自己的包裡了，他們這才想起來，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昨天沒時間買，就讓我幫他買的，都在我這兒。」程子期幫他回答。
看著程子期倒出來許多東西，他們才相信，要是程子期一個人怎麼會買那麼多東西。
王婭從書包裡拿出一個餐盒，笑嘻嘻的說：「昨天晚上我親自去買食材做的壽司，大家嘗一嘗好不好吃。」
沒想到能吃到除了零食以外的其他東西，他們都挺開心，「太好了。」
王婭做的壽司看上去就誘人，除了素食還夾了肉鬆火腿，滿滿一盒，碼的整整齊齊，上面還擠了一層沙拉醬，吃過就更是讚不絕口，許釀誇道：「好……好好吃。」
王婭笑咪咪的看他：「好吃就多吃點。」
楊一吃了兩個還不夠，手又往餐盒裡伸，楊二一巴掌打他手上：「再吃就沒了，人家自己做的還沒吃呢。」
「沒關係的，我昨晚就沒忍住吃了些。」
楊一就沒再客氣。
倒是程子期看上去興致缺缺，吃了一個就沒再吃，王婭問他他說自己不喜歡吃壽司。
大家拆了零食分著吃，熱熱鬧鬧的，雖然沒什麼特別好玩的，但許釀很開心，他從小幾乎沒機會跟別人這樣，他基本上永遠是被嘲笑孤立的那個。
程子期給許釀拆了一瓶奶，「別光吃乾的，喝點奶。」
「嗯。」
吃完楊一覺得無聊起來，想打會兒牌，可沒人帶牌，他們就用微信小程序的鬥地主玩，開了個房間，「誰來誰來。」
許釀跟王婭都不想玩，程子期也不玩，最後就剩楊二楊三，這三個人坐的一個比一個遠，楊二甚至想坐到許釀和程子期中間，害怕其他兩人偷看他牌，還沒擠進來就被程子期打發走：「誰稀罕看你的牌啊，別坐這煩人了。」
程子期看許釀還在一聲不吭的吃東西，打趣道：「還沒吃完呢，這麼喜歡吃零食。」
許釀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又喝了一口奶。
「許釀，我們去那邊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吧？」王婭開口。
「啊……哦……」許釀下意識看了程子期一眼，生怕這人生氣，猶豫著同意：「好，好。」
程子期眼看著他倆就要走，喊道：「我也去。」
王婭沒想到程子期也要跟著去，愣了一下就笑著說：「可以啊，一起吧。」
他們三個人剛走出去沒多遠，班長就在後面喊：「你們三個，注意安全，別跑遠了。」
他們也去不了多遠，這附近能有什麼好玩的，王婭拉許釀一起不就是想單獨待會兒嗎，程子期心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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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釀話不多，程子期也不願意多說話，王婭就努力的活躍三個人之間略顯尷尬的氣氛，「雖然沒有什麼好玩的，但能貼近自然也算是放鬆一下，學校對我們也挺好的。」
三個人走到不遠處的大石頭上坐著歇了會兒，程子期本來低著頭看手機，但看旁邊兩人大有沒有他就能聊的挺好的模樣，讓他有些不快，就把手機塞進兜裡，「出來也有一會兒了，趕緊回去吧，別讓班長擔心了。」
不知道為什麼王婭有些不太想走的樣子，但許釀程子期都已經站了起來，她也只能跟著他們一起回去。
回去的時候那三個人已經不玩鬥地主了，一起開黑呢，嘴裡怪叫著喊救命或者快殺他啊之類的話。
這麼近的距離，就差沒抱一塊了，三個人還神經兮兮的開著語音連麥，全隊都能聽到的那種，楊一玩的不是擅長的位置，不熟練玩的不好，偏偏他還最喜歡怪叫，隊友受不了也開了語音，問他們：「你們三排？玩的不行啊。」
楊一不樂意了，懟回去：「你還說呢，剛才不是你非搶我打野位？你玩的是多好呀？要是我打野早就凱瑞全場了。」
「比你這種信佛不殺人的強，一個人頭都沒有，你是救死扶傷還是普度眾生呢。」
程子期有些無語，楊一一玩遊戲就話多的不行，剛開始覺得挺好玩，後來聽慣了他跟隊友互懟就不樂意聽了。
王婭也去找跟她玩的好的朋友了，程子期也拉著許釀坐到了別處——一棵大樹後面。
程子期拿了顆糖給許釀，「草莓味的。」他現在就像哄小孩似的，時不時就會弄顆糖給許釀，每次還不帶重複的。
許釀吃了糖有點睏，耷拉著眼皮，程子期讓他貼著自己靠著樹小憩一會兒。
都快要睡著了，許釀的微信響了聲，他拿起來一看，是王婭，程子期離他近，內容被他全看了去。
「許釀，明天週六，我能不能約你啊。」
許釀捏著手機的手一緊，果然程子期冷冷在他旁邊說：「不要去。她是得多喜歡你，週末還要約。」
這個問題許釀已經解釋過多次，程子期的思想都不會有半點動搖，所以他也不解釋，只是有些委屈看著程子期。
程子期看了他半晌，抿了一下嘴唇，有些無奈的說：「你喜歡王婭嗎？」
「不……不不喜歡歡的，我們，們只……只是……」許釀解釋道。
「那，」程子期腦子一熱打斷了他的話，一隻手撫上他的後頸，手輕輕揉了揉，臉湊近了些：「你喜歡我嗎？」
正好一陣風吹過，將他們背靠的大樹上的葉子吹的沙沙作響，也吹亂了兩人的心。
一瞬間許釀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程子期的眼神彷彿要把他吸進去，讓他無法以為那是虛幻，他不敢看程子期了，眼神躲閃道：「我，我……我我。」
我了半天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許釀根本看不透程子期是認真的還是又一時興起捉弄他，他怕他說出那句喜歡後就徹底陷進去出不來了，徹底落入程子期的股掌之中。
「不……不喜喜歡。」
程子期把他低著的頭抬起來，看著他又黑又亮的眼睛，說：「可是我喜歡你。」
43
「我喜歡你，你知道嗎？」
許釀木訥的搖頭，他的腦子好像死機了，完全反應不過來。
「你真的不喜歡我？」
對方眼神的躲閃讓他十分不滿，他幾乎懷疑了自己之前的判斷，難道他真的不喜歡自己？難道除了自己任何一個人這樣對他，他也會這樣乖乖聽話？
「你不喜歡我？」程子期額頭抵著他的，看著他問。
許釀張了張嘴，喉嚨像被封住了一般難以回答，他反問：「你，真……真的喜……」
程子期知道他要問什麼，「我騙你幹嘛，我當然喜歡你。」
「可你……你之，之之前……」許釀說了一半不說話了。
不遠處整日相處的同學們的聲音有些嘈雜的傳來，但許釀耳朵完全屏蔽，只能聽到程子期好聽的嗓音。
「剛開始我是不喜歡你，只是想逗你跟你玩。」程子期如是說，沒想到真的說出了自己內心所想後他就愈發收拾不住，想一股腦的傾訴給自己最喜歡的讓自己心都軟了的人。
「開始是我不對，想欺負你，想看你哭，甚至強迫你跟我上床。我對別人不這樣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這樣賤的慌，是我不好。」
「後來你被那群人欺負，我才發現我根本不想讓別人欺負你，看見你跟王婭那麼好我就不樂意，不是因為喜歡她，是因為我喜歡你。」
許釀把臉埋到程子期的頸間，悶不做聲，聽著他說：「都是我不好，你明明那麼可憐了我還混蛋對你那麼凶，在你家那天晚上我才想明白這些，以後我寵著你行不行。」
程子期的手順勢搭在他腦袋上，等著聽許釀的回答。
「騙……騙你你的。」許釀像隻縮頭烏龜，埋在他肩膀那哭，眼淚把程子期的衣服都弄濕了一片，帶著濃重的鼻音說：「我我…我也喜……喜歡，歡你。」
程子期那樣告白，他瞬間就卸下了外表的殼，刨出柔軟的心給他瞧。
程子期瞬間心都像浸滿了許釀眼淚的海綿一樣，痠軟的一塌糊塗。
看著這哭包滿臉淚痕，眼睛和鼻子都紅彤彤的，眼淚像不要錢一樣往下掉，程子期擦都擦不過來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歡我。」
許釀臉唰的就紅了，「為，為什……什什麼啊。」
程子期看他的樣子就知道，自己要是說實話這人肯定又要像隻烏龜一樣不好意思了，就粲然一笑，「我這麼帥誰不喜歡我啊。」
兩人靠在這顆大樹上，許釀剛才哭的厲害，程子期哄著又給他嘴裡塞了顆糖，這會兒他正理著這一切——似乎太突然了。
程子期從樹後面看了看楊一他們，正沉迷在遊戲裡面，他這才放心的轉過頭，看著許釀抱著膝乖乖的坐著出神，他沒忍住湊上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嘴裡那顆糖還沒化，兩人就含著那顆甜甜的糖接吻。
許釀耳朵裡不斷響著剛才程子期靠過來時說的那句話，帶著笑意的：「接個定情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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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天色還很明亮，天藍的像是用畫筆抹過一般，餘暉透過路旁樹影斜斜的打在車窗上，跳動著閃耀。
兩個人還是坐在角落裡，舌尖還有糖的甜味兒，程子期舔了舔上顎。
同樣的位置，心境卻已不同，程子期抓緊他的手，兩人交握的手緊緊抓著，汗津津了也不放開，就這樣牽了一路。
話都已經說開，程子期是肯定不會讓許釀跟王婭單獨出去約會的。
許釀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拒絕了，程子期就說讓他直接告訴王婭他倆在一起了，以後王婭肯定不會再約他了。
許釀猶豫。
「怎麼了？你是不是特別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程子期早就發現了，終於問了出來。
以前確實是這樣，因為他跟程子期以前的關係確實有點畸形，好朋友也算不上，戀人更不是，卻維持著肉體關係，若是讓別人知道的話，那種無處遁形的羞恥讓他想想就牴觸。
但現在兩人已經說開，其實他也就沒那麼怕別人知道了，別人的冷眼偏見他是最不怕的，他就是這樣長大的，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許釀說出來後，程子期就笑了：「那你告訴王婭我們在一起了好不好？」
「她總是約你幹嘛啊，你跟她說一聲她以後肯定就不會這樣了，也省得你總是拒絕。」
程子期跟他說了半天，他同意了。
許釀覺得程子期說的是有點道理的，他其實也是不太樂意單獨跟王婭出去的，他會不知道怎麼表現更會緊張不已，程子期一直認為王婭喜歡自己，如果告訴王婭實情程子期也能解個心結。
到了教室老師們佈置了星期作業，大家都收拾書本作業，王婭拿著一本巴掌大的小本記作業內容。
許釀看了一會兒才開口：「王婭……婭，我我告…告訴，訴你個秘，秘密。」
熟悉的開頭，前幾天王婭還用過。
王婭停下了筆，笑吟吟的看他，等著他的下話，想起前幾天她說這句話時後面想接的內容，她心跳的有點快。
許釀看著她的眼神，在手機上打：我跟程子期在一起了，我還沒有告訴過別人呢。
王婭的笑僵在了臉上，她愣了會兒開口：「你……」剛說了一個字她就覺得嗓子堵得慌，有點說不下去了，她也在手機上打字：「你開玩笑呢？」
她剛發出去就後悔了，又發了句：你們喜歡男生？你們是情侶？
「嗯。」許釀回覆她，還發了個笑臉的emoji的表情。
「我真笨一直都沒看出來哈哈。」王婭這次沒有打字，直接說話了，只是好像並沒有很高興的樣子。
這句話說完她就沒有再出聲，直到把書和作業都收拾好準備走的時候，她才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了許釀，我突然想起來明天我家裡有點事，明天的邀約就算了吧。」
「好。」許釀對她笑了笑。
王婭背著書包離開的背影簡直有些倉皇，程子期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才挪開了眼睛。
45
關係一確定程子期簡直就像個黏人蟲，才回到家裡就給許釀發消息約他週六的時間。
但許久告訴他，明天他們全家都要去外地看父母一個朋友的畫展，許釀沒有辦法就告訴了程子期他沒空。
他們一家開車去的，一大早就出發了，一直到中午才到，在那個朋友的招待下吃了午餐。
大人們的寒暄，他也插不上什麼話，就擺弄手機，他平時也不太玩遊戲，就只是看看微博網頁之類的，這會兒倒是拿著手機不抬頭了，很是投入的樣子。
正喝果汁的許久湊過來：「哥哥，你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許釀摁了下按鍵切到了主頁，「隨，隨便看看…看。」
「嗯。」許久放下杯子，把許釀空了的杯子倒了一杯橙汁，笑了下：「喝點橙汁，別只顧著看手機了。」
家裡平時幾乎沒有飲料，他也不經常喝飲料，這杯橙汁讓他回憶起了上次在小餐館程子期給他的那瓶橙子味的汽水，酸酸甜甜的。
他想起來他還沒有回覆剛才程子期給他發的消息呢。
他剛才在跟程子期聊天，前幾天他和程子期的微信還是停留在「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的階段，現在已經聊的熱火朝天了。
原來程子期真的喜歡一個人會這麼熱情。
大家都沒有碰手機，許久也在很認真的吃飯，他也不好意思玩手機，怕顯得不禮貌，就偷偷的回覆程子期了一句「在吃飯先不說了。」，就把手機放在一邊了。
吃完飯他們先去酒店休息，休整好了下午才去看畫展。
許釀不懂繪畫，也就看不懂什麼，這些畫風格有些抽象，不是一般人喜歡的那種風格，而許釀恰巧也是這種一般人裡的，所以也只是大概看了看就沒什麼興趣了。
倒是許久饒有興趣的樣子，許釀就陪著他看。
折騰了一下午又吃了飯才終於回到酒店，他們住的樓層高，能看到外面天色已經黑了。
程子期正好給他打電話，「大忙人，忙了一天忙完了嗎？」
許釀癱在柔軟的大床上：「嗯。」
「想我了嗎？」
許釀不說話，這個變化有點太快了，以前程子期哪裡這麼溫柔過啊。
程子期等了一會兒見那邊沒反應才問：「怎麼不說話。」
「你，你這……這樣我都不不，不習習慣了。」雖然聽上去賤兮兮的，但也是實話。
程子期笑了，像是沒忍住從喉嚨深處湧上來的笑意，聽得人心裡麻麻的，「這就不習慣了？」
像是知道許釀受不了什麼似的，他存心逗他：「寶寶。」
許釀吞了口口水，他握緊了手機，艱難的說：「別，別別叫……叫了。」
「寶寶，寶寶。」程子期一聲聲叫他，他幾乎能想像出來許釀在電話那頭的反應，說不定把臉都埋到被子裡當縮頭烏龜了，他頓了頓又喊了聲：「釀釀。」
許釀臉紅彤彤的，耳朵像被電到了一樣，慌忙把手機拿開掛掉了電話。
太肉麻了，從來沒人這樣叫過他。
46
許釀臉皮薄，雖然這種稱呼聽上去讓他有些飄飄然，被放在心尖上寶貝著的滋味太好，但是也太肉麻了，都不敢聽下去。
以至於當週一到學校他看到程子期時腦子裡又炸出來了那天晚上的聲音，像魔咒一樣。
中午兩人一塊兒吃飯，許釀費了好大勁才讓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
上次排了長隊的飲品店生意依舊紅火，程子期記得上一次沒喝到，就排起了隊買，許釀和他並排站著。
程子期見他擺弄手機，就湊過去看，許釀正在看微信，他想起來了週六晚上的電話，就問：「你給我微信怎麼備註的啊。」
許釀把手機屏幕對著他，他微信上人不多，也都不怎麼說話，程子期這兩天又一直跟他說話，排在第一個，他一眼就看見，乾巴巴的「程子期」三個字。
他不滿的皺眉：「這麼冷淡？還是全名的？換一個。」
「換，換什……什麼啊。」
「你自己想。」他們已經排到第一個了，裡面做飲料的小姐姐問他們要喝什麼，程子期回了一句就去點單。
許釀想了會兒，敲了兩個字：橙子。
程子期拿著兩杯飲料看到這倆字後有些不太樂意，覺得這稱呼有點太普通了一點都不特別，就說：「你跟楊一他們學的啊？不要這個，換一個。」
許釀搖頭，不願意，就想要這個。
他問他為什麼，許釀才不情願的咬著吸管說：「以前，前你你你都不讓、讓我這這樣叫的……的。」
程子期回憶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他記得當時自己還說：「什麼橙子，也是你叫的？」
他頓時噤聲了，怕許釀再跟他翻舊帳。
橙子就橙子吧。
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程子期頓時覺得很奇妙，人有時候說變就變了，就像突然間他倆關係就變了，他意識到許釀的好，寶貝都寶貝不過來，以前自己哪是這樣的啊。
許釀不知道程子期這會兒的心思，他這會兒也壓根沒計較以前的事，只是在想程子期給他備註的會是什麼啊。
程子期看手機的時候許釀一直想往那看，奈何身高差距有點明顯，他也看不到什麼，飲料都喝了半瓶，他才終於問道：「你，你給給我怎，怎麼備備…備註的的啊？」
程子期剛開始沒回答，手指頭在屏幕點了會兒，然後說：「看。」
嘴上這樣說，他卻不配合，手機拿的高高的還晃著，許釀仰著頭根本看不清，最後還是兩隻手抱著程子期的胳膊拉了下來，他這才看清，三個字明明白白：小哭包。
他皺起臉，眼睛卻瞪得圓圓的看程子期，明顯對這個備註特別不滿意，他知道自己這個愛哭的毛病，可也不想被拿到明面上說啊。
程子期彎腰吸了一口許釀的飲料，然後摸摸他頭，跟哄孩子一樣：「等你什麼時候變得不愛哭了我再給你改。」
那這件事情太難了。
47
下午有兩節自習課，許釀把今天佈置的作業整理了一下，準備趁著自習課趕緊完成，不然就沒時間寫作業了。
王婭從桌子裡面拿出一個小小的便當盒，放到許釀桌上：「這是昨天晚上做的曲奇餅乾，給你和程子期的。」
不等許釀道謝她就衝著許釀笑：「不用謝我，就當是給你們兩個在一起的小禮物，別的也不知道可以送什麼，還不如自己做點點心，你可不許嫌棄。」
她其實也不太清楚為什麼要做這些曲奇，可能是想將自己還未說出口的愛意註上一個還算甜一些的結局吧。
這會兒還未上課，程子期跟楊一說：「你跟許釀換下位置。」
楊一：「為什麼？」
「我有題不會要問他，你去他那待兩節課去。」不等楊一反駁程子期就推著把人轟走，儼然一副媳婦如手足兄弟如衣服的姿態。
許釀來的時候拿了一摞作業，上面放著那個粉色的便當盒，他其實不想來的，換位置太顯眼了，但他聽到程子期要問他題目就又同意了，還是程子期的學習比較重要，他難得這麼好學一次。
他拿起筆問程子期哪道題不會，他其實也不是學習成績特別優秀的，但是教一個程子期算是綽綽有餘。
程子期從一堆亂糟糟的書中隨便拉出一張白的試卷，隨手一指，「這個。」
看了一會兒許釀開始在草稿紙上寫步驟，他寫的特別詳細，可程子期不願意，非要他講給他聽，他沒辦法就坑坑巴巴的講給他聽。
兩人共用一張卷子和稿紙，離的很近，程子期清楚的嗅到許釀身上清新的味道，也不知道是沐浴露還是洗髮水。
真好聞，程子期把頭埋他脖子裡親了一口，來回聞來聞去的。
瞬間筆都被嚇掉了，許釀抱著他的頭把他推開，不過幸好，這是最後一排，又在上課沒有人看到，可程子期太放肆了，在教室裡這樣。
他幾乎忘了之前程子期在教室裡掐他屁股，在工具房裡差點做起來的事情了，這還不算是太過分。
許釀告訴程子期王婭給他倆做了曲奇，他也沒什麼反應，只是說吃著不錯，許釀咬了一口，確實好吃。
王婭真的是個很優秀很討人喜歡的女孩子。
程子期無聊，拉著許釀跟他下五子棋，就拿個本子畫了線當棋盤，一個用叉一個用圈。
玩了幾局許釀都是輸的，誰知道程子期玩的這麼好啊，他已經不想玩了，倒是程子期看著一張的XXOO思想邪惡的聯想到別的東西。
他捏捏許釀手腕上薄薄軟軟的肉，問他：「你知道XXOO什麼意思嗎？」
許釀當然不知道，他這方面的知識和經驗還都是跟面前這人學來的。
程子期湊他耳邊說了句話，許釀的臉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
不願意跟他下五子棋了。
程子期笑笑，看他抱了那麼多作業後就收斂了，不再打擾他學習。
教室很安靜。
許釀在一旁寫作業，程子期就看些雜誌，偶爾扭過去看看他，他坐的很直，只垂著頭認真思考。
程子期終於明白了一句話，什麼叫越看越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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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期實在對他太好了，許釀心裡想，如果說前幾天許釀心裡還有些不安的話，現在就是完全放心了，程子期不是一時興起逗自己玩的。
他事事顧及著許釀的感受，完全把他當寶貝寵著。
兩人約定週六早上一起去看日出，許釀也不知道程子期怎麼就一時興起了，程子期只說他還沒看過日出，想和許釀一起看一次。
他倆家離那遠，大早上的又沒有車，程子期說要開他家車載許釀去，被許釀一口否決掉了，程子期連駕照都沒有這不是胡鬧嘛。
最後，程子期敲定要跟許釀提前一晚去，帶個帳篷在那休息一晚，早上從帳篷裡爬出來就能看到，省得早上再奔波，聽上去不錯，許釀動心了。
週五放學兩人去吃了頓飯，才從學校門口坐公交車去，走走停停的，繞了大半個城市，廣播才終於提醒到站了。
天已經黑了，有些住在附近的人來這散步，不算熱鬧，但也不冷清，有一些小販賣些孩子喜歡的小玩意兒，有幾個小朋友圍在那，一人拿個氣球玩。
程子期瞧見小攤上綁著一大把閃亮亮的氫氣球，他走過去挑了一個。
「買買，買這這個幹……幹嘛啊。」許釀指著氣球，難道他喜歡這種東西？
程子期沒說話，只是抓住許釀的手拉過來，然後低下頭分開他的手指，認認真真的用氣球的帶子在許釀的無名指上打了個結。
氣球往上飄著，繩子卻被拴在他的無名指上，光線不好，他低著頭乍一看像戒指一樣勒在他的無名指根部，他臉紅紅的，攥緊了手指，眼裡含著情愫的光看面前這人。
「別的小朋友都有，我也給我的小朋友買一個。」程子期抓住他那隻綁了氫氣球的手。
許釀不願意去想自己的臉現在可能會有多熱，也不願意去在意自己的心跳的有多快，他只想緊緊回握住程子期的手。
兩人一直牽著手，亮著光的氫氣球就在兩人中間飄著，繩子上有小彩燈，無名指環了一圈光，在黑夜中極其亮眼。
山說高不高，但爬上去也是很累人的，等到了山頂，許釀已經累的氣喘吁吁，話都不出來。
程子期讓許釀坐石頭上歇一會兒，他去找了個平坦合適的地方開始準備搭帳篷。許釀歇了會兒就好多了，也不好意思乾坐著，就去跟他一起搭帳篷。
等這些都弄完已經不早了，許釀看著今天晚上要住的地方有點激動，他還沒住過帳篷呢，他解了手指上的氣球綁到了帳篷上。
他們在附近走了走，也不是冷清的只有他們兩個人，還有一兩個帳篷，可能目的跟他們一樣或者只是來露營的。
在山上抬頭望天，許釀才發現今晚的星空也很美，或許也只是自己太久都沒有注意過了。
看了一會兒脖子抬的酸，他低下頭發現剛才氣球繩子勒的他手指上有一圈印子，他抬起手給程子期瞧，程子期笑著去親他無名指上的勒痕。
親著親著就親到了別的地方，兩個人抱在一起接吻，程子期壓著他的後腦勺往自己這邊攬，一隻手伸到他衣服裡去掐他的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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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期把許釀拉到不遠處的樹後面，動作有些急切的去吻他，這裡比較靜，接吻時的嘖嘖水聲清晰的傳到兩人的耳膜裡。
許釀衣衫凌亂，在接吻的時候被程子期半拉半脫的弄的亂七八糟，他怕這樣下去再收不住，就想反抗，可壓著他的人沒有一點要放開他的意思，察覺到他的動作後就摁住他兩隻手緊緊的困住他。
程子期吻的又粗暴又色氣，他沒一會兒就受不了了，只知道張著嘴一點反抗都沒了。
等感受到頂著自己的東西是什麼的時候，許釀的褲子已經被扒了一半了，他對程子期搖頭，「不，不不要要了。」
程子期在他耳朵邊喘氣：「寶寶……」他邊喊胯還往前頂弄，完全是一副發情的樣子。
聽到他的聲音許釀腰瞬間就軟了，被程子期壓著往前頂，刺激的他也硬了。
許釀從來都拒絕不了程子期，他微微張開了腿讓程子期動作的更方便點，兩個人抱在一起接吻，熱烈的氣氛幾乎要把許釀給融化掉了，他輕輕哼了幾聲。
褲子被褪到腿彎，上衣也被他掀起來，程子期掐著他的乳尖狠狠的捏，他想起以前許釀這裡是小小一粒，幾乎沒什麼存在感的，現在卻敏感的稍一逗弄就硬硬的挺立起來，勾引人去含住吮吸，他也這麼做了。
許釀喘著氣，手插入程子期的髮間摟住他在自己胸前的頭，在野外做這種事情，太羞恥了，可是他又忍不住迎合。
過了會兒程子期從他胸前抬頭，含住他的下嘴唇，聲音有點啞：「想要嗎？」
他問完就掐許釀的肉臀，直掐的他連連躲閃，抱著程子期的背低聲的喘，「哥……疼，疼……」
「我也疼。」程子期親他一口，拉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胯下，讓他解開自己的拉鏈放出來憋了許久的東西，「這兒硬的發疼。」
許釀抿著嘴唇，含羞帶怯的看他一眼，就蹲下去要替他舔，剛含住濕滑的龜頭，程子期就把他拉起來，他的嘴唇上還沾著他的淫液，濕漉漉的色情極了。
程子期扶著自己的陰莖插到他腿間，咬他的耳朵：「先用你的腿幫幫我。」說著就開始操他的腿。
許釀人瘦，但是屁股和大腿肉卻多，看著就有股肉慾的味道，身上的人的性器在他腿間抽送，每一次來回都擦著綿軟的腿根，會陰再頂到股縫裡，甚至碩大的龜頭最後還會頂到他的穴口，下面敏感的地方都要被整個磨到。
他抓緊程子期有力的胳膊，「啊哈……別……別別弄了……」
程子期隨意的垂下眼睛睨他一眼，許釀不讓弄他就偏弄，還要更用力的弄。
他的雙腿間都被程子期的濁液弄濕了，濕漉漉的龜頭每次都順著腿縫股縫頂到穴口，像要直接這樣頂進來一樣。
他咬緊嘴唇，眼淚一顆顆往下落，眼眶都是紅的，整個人看上去脆弱又惹人憐，程子期聳胯的頻率加快，每次都重重地頂上穴口。
「啊啊嗯……嗚……」程子期動作凶的很，他感覺自己要被這樣直接操開了。
腿間越來越滑，他的後面好像也流水了，許釀羞恥的仰起頭湊上去親程子期的嘴唇，邊親邊嗚咽著喊：「哥，哥……嗯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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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期嗯了聲就沒再理他，每次這種時候他一弄許釀，許釀就跟個小寵物一樣委屈巴巴的撒嬌一樣的求他，他雖然心裡軟，但下面硬的很，哪裡會放過他。
滑膩膩的水聲在股間響起，不絕於耳，許釀一直抱著程子期有一下沒一下的親他，像是本能一樣。程子期笑了下，撩開他的上衣遞到他的嘴邊，對他說：「咬住衣服，咬緊，別掉下來。」
許釀乖乖的張開嘴，咬住了衣服下襬，程子期摸摸他的臉，低頭又吸住了他的小奶頭，舌尖打著圈欺負那小小的乳頭，下身的動作也不減緩分毫。
「嗯唔……嗯……」許釀無法抑制的低叫，即使咬著衣服，呻吟聲還是從唇齒間洩出來。
程子期一隻手揉搓著他另一邊的乳尖，緊貼著的肌膚感受到身下人的顫抖，是爽的吧，他心裡想，胯間越來越硬，許釀的腿根和屁股軟綿綿的，卻還是想著他的小穴，每次都會緊緊咬著他的東西，不捨得鬆開一樣。
他加快速度次次頂到他的穴口上，後穴因為股縫間的液體早就濕軟起來，每次一頂到就會張開個小口。
許釀眼神迷離，他的後穴已經被這刺激弄的癢的要命，他嗚嗚的叫著，甚至渴望程子期給他個痛快，一下頂進去也好，疼就疼些，好過這細碎的折磨。
小腹緊繃，程子期也覺得不夠，力道越來越來，磨過他的下面撞上小穴。
「啊啊啊……」一個不小心龜頭直接操進了裡面，許釀的手抓緊樹幹，直接哭了出來，又疼又爽。
「不聽話，不是讓你咬住衣服嘛。」程子期咬緊牙，大半根陰莖還留在外面，頂部被許釀下面緊緊含住，他的手指伸到許釀嘴裡夾著他的舌頭攪了攪，「給你點懲罰。」說完他就將剩下的部分也頂了進去。
「嗚啊……疼，疼，我我……我錯，錯了」許釀剛才被堵著的口水都控制不住的留了出來。
程子期掐住他下巴親他，許釀的眼裡佈滿水汽，跟蒙了層霧氣一樣，又變成實質流出來，他趁著接吻的空檔給他擦眼淚，等許釀抖的沒那麼厲害了他開始挺腰在裡面抽送。
他有意避著他最敏感那處，肉棒在裡面變換著角度的送，往外抽的少往裡進的深，力道是不小，卻總覺得差點什麼。
許釀扭著腰，一條腿勾著程子期，被他頂的身子都不穩，他咬著嘴唇，剛才被那樣吊了半天，現在也這樣對他，他有點委屈，忍著羞恥要求：「你你…你能不能，能快……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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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這樣求著快一些，程子期知道許釀剛才被他吊足了胃口，往裡狠狠給了他一下：「嗯？」
這一個音節滿是被情慾糾纏的性感，許釀聽到就覺得耳朵都要麻了，身上也越來越熱，他胳膊摟住程子期的脖子，「啊哥……」
「叫什麼？」程子期低頭耳朵湊到他嘴邊。
「嗯……」許釀身子都繃得緊緊的，兩人做過那麼多次，他一聽就大致明白了程子期的意思，嗚咽著對著程子期近在嘴邊的耳朵喊：「老，唔……老老公。」
吐出的熱氣噴在耳孔裡，耳朵是癢的，熱感似乎從耳朵流到四肢百骸，他更興奮了，以往他都得哄半天他才會叫幾聲，今天竟然這麼爽快的就叫了，他彎起嘴角親他的臉，「老婆真乖。」
許釀羞赧的笑了笑，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程子期猝不及防快起來了的動作弄的驚叫連連。
「滿意了沒？」程子期扶著他的腿根，快速的聳動著腰胯，「夠快了吧？要不要再快點？」
「啊啊啊……夠，夠……」許釀叫了出來，程子期速度很快的往後穴深處使勁頂，一直沒有被滿足的小穴徹底舒爽了，剛才不上不下的感覺被現在這種刺激完全取代，特別是程子期還故意摸他的性器，又是擼動又是揉捏，他的前面已經不停的冒出液體。
他不停的喘息著，抑制不住的抬起胳膊咬住了自己的手背，眼淚往外冒，今天這場做愛前戲實在綿長又刺激，還是在野外，許釀難以自持的情動幾乎點燃了自己，渾身都是熱的，額前的軟髮已經濕透了，黏在光潔的額頭上。
許釀半闔著濕漉漉的眼睛，嘴唇被兩人的口水弄的水潤一片，一排潔白的牙齒咬著手背，這副承受不住挨操的模樣十分煽情，程子期覺得性器更硬了些，往裡面磨了磨強烈的昭示著那東西的存在感，兩隻大手揉了揉兩瓣屁股，一把抱起了許釀壓在樹上，動作可謂粗魯的大開大合的幹他。
「唔嗚……啊……」一聲聲甜膩又淫蕩的聲音直往程子期耳朵裡鑽，聽得他心裡癢，恨不得幹死這小哭包，他惡狠狠的咬許釀的鎖骨：「閉嘴。」
程子期讓閉嘴，許釀就乖乖閉嘴了，不敢出聲，憋的眼眶通紅，嗓子眼低低的發出哼唧聲，埋在他脖子裡掉眼淚。
這人一會兒十分凶的快速有力的頂，一會兒又埋在裡面戳許釀最敏感的地方，怎麼爽怎麼來，沒過多久許釀就渾身顫抖，程子期一笑，對著他的陰莖一捏，許釀就長長的「嗯」了一聲射了出來。
他夾的緊，程子期也快到了，堵住他的嘴唇舌頭伸了進去跟他接吻，在一陣衝刺後終於要射了，他顧及著這裡清理不方便，用盡了自制力才抽出陰莖射到許釀的屁股上。
兩人抱著喘了會兒，程子期才捏了捏他的臉：「爽不爽？」
許釀還是有點沒緩過勁來，喃喃的說了聲爽就不開口了。
程子期把這一片狼藉清理乾淨扶著他腰回到他們搭帳篷那，氣球還在帳篷上掛著，他看了一眼就進去了。
許釀臉紅紅的躺著，程子期隨便一窩躺在他了身邊，有些親暱的摸摸他還有點濕的頭髮，有些回味的說：「今天晚上真乖，要不是在外面，非要多做幾次。」
「我我，我好累累，睡…睡吧。」許釀推他一把。
程子期隨意一笑說好就睡了，雖然那邊還有幾個帳篷，但附近十分安靜，靜的都能聽到動物的叫聲，睡意漸濃，兩人本來就累，眼皮一合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許釀被程子期叫醒：「起來看日出啦。」
他揉了揉眼睛爬出帳篷，早晨天有點涼，兩人偎在一起，天剛破曉，整個山頭都有些霧濛濛的，萬籟俱寂，周圍空曠又寂靜，兩人也是第一次看這種場景，整個世界都清靜的感覺，第一次理解到了滄海一粟的意思。
剛開始那抹金色升的慢，後來越來越快，看著天邊越來越紅越來越亮，朝陽從地平線跳出，金色的光灑滿山頭，灑在兩人身上。
這是兩人看的第一次日出，以後還會有很多次。
程子期把他攬在懷裡，低頭對著他的耳朵，聲音帶著笑意說：「我愛你。」
這是兩人間的第一次我愛你，以後也會說很多次。
許釀的臉貼著程子期的胸膛，清晰的聽到他有力的心跳。
噗通，噗通。
許釀笑了，笑的很淺，也很乖，輕聲回道：「我我也也是。」
[完]
番外
外面飄著雪花，光禿禿的樹枝上不停的堆著新雪，原本就細瘦乾枯的枝椏不堪重負，被壓的更低了。
許釀趴在窗戶邊上看外面的雪，這是今年第一場大雪，路上堆了好幾厘米厚，大大小小的腳印印在雪上，道路邊上剛被人鏟出了一條小路。
他喜歡看雪景，一大片白特別乾淨，很好看，但他怕冷，不願意多去雪地裡走動，就只能手裡捧著杯熱牛奶隔著玻璃去看。
突然腰被環住，肩膀一沉，一個腦袋壓在他肩上，溫熱的呼吸打在他臉側，夾著些許薄荷的氣味往他臉上撲，「看什麼呢，這麼好看？」
「看…看雪。」許釀由著他抱一會兒，才想起來，別過臉看他的眼睛：「別別偷偷懶，快去去寫作業……業。」
「我寫的都睏死了。」程子期張開嘴對他吐了口氣，讓他聞自己嘴裡涼涼的薄荷味，抱怨道：「都吃了薄荷糖還是睏，讓我歇一會兒。」
「只，只一一會兒。」
「看你狠心的。」程子期抓起他一隻手捏到手裡搓搓給他暖手，雖是抱怨卻帶著點笑：「管的真嚴。」
許釀現在可是程子期的小老師，他學習雖然業不是特別拔尖那種，但是考個一本是沒問題的，教個程子期就更不在話下了。
可程子期整天沒個正形，吊兒郎當的不愛學習，看見書本就犯睏，許釀看不慣他這個樣子，就一直教育他要好好學習，做個好學生，知識的力量是無窮的，不能不學無術只靠父母等等，聽的程子期心煩。
別看他人結巴，每天卻在耳邊唸叨，像個小唐僧。可許釀是真的擔心程子期的未來，一直這樣什麼都不學怎麼可以啊。
哪怕程子期再煩，他都得勸程子期走向正途。
有一次兩人做到一半，許釀突然不肯了，非讓程子期答應他以後願意認真學習，才肯讓他進去，兩人光著身子，他下面的東西正蓄勢待發呢，這人竟然跟他聊學習。
程子期差點被氣笑，小結巴怎麼對這事兒執念這麼深呢，要是再不答應許釀指不定怎樣「折磨」他呢，男朋友說什麼他聽什麼吧。許釀也吃了苦頭，被程子期壓著做到哭的嗓子都啞了。
說到底也是程子期和他在一起後竭力演繹了實力寵妻，拿許釀當寶貝，要是以前許釀哪裡敢管他。
於是許釀就給他買了一整套五三，每天讓他做題背書背單詞，甚至跟楊一換位置督促他學習，上課一犯睏嘴裡就被許釀餵薄荷糖，或者讓他站起來聽課。
直到有一次，程子期在被迫站起來聽講，睏到腿一軟沒站穩倒在地上，讓全班同學看了笑話後，許釀就剝奪了他每晚玩手機的時間，必須早睡，這樣才能在第二天保持良好的狀態，程子期懷疑自己養了個班主任，班主任管的都沒他多。
但他的學習成績確實有特別大的進步，前進了好多名次，許釀看到成效後更有動力了，每天跟個慇勤的鳥兒一樣圍在他身邊給他講題，這不，放了寒假還是每天來程子期家裡監督他學習，寫寒假作業。
程子期跟許釀在客廳坐在地毯上寫作業，時不時許釀會給程子期講解一下題的思路，程子期不笨，就是基礎太差，所以許釀就儘量讓他先做基礎的題來紮實。
「我餓了。」程子期在做完一整套卷子後終於敢提出自己的要求，躺在沙發上說：「想吃東西。」
許釀其實也有點餓，只是這大雪天估計外賣也都停送了，他去廚房裡看，冰箱裡只有些牛奶，其他的也沒什麼能做的菜，找了半天才在一個隱蔽的筐裡找到了幾個土豆。
他把這幾個土豆洗乾淨削皮切片後，加上蓋子放在蒸鍋裡蒸，蒸熟了之後搗成泥，又加了甜玉米，胡蘿蔔碎，鹽攪勻。
程子期總想來廚房插一手，每次都笑的燦爛過來說要幫許釀，他的桃花眼笑起來溫柔多情，眉目都像染著春色，跟不笑的時候完全兩個樣子。許釀當然知道他的心思，堅決把他趕出去背單詞，再衝他笑也沒用，學習最大。
他套上圍裙，把鍋熱了熱倒油，把剛才捏成的土豆餅一個個放進鍋裡開始煎，煎的兩面金黃，滿室飄香後才關了火。
這些土豆餅整整齊齊被碼在盤子裡端出去，程子期雖然嘴裡唸叨著單詞，心早就跑到許釀和這些餅身上了。
許釀把盤子放程子期眼前，跪坐下來：「吃吃吧。」
圓圓的餅還冒著熱氣，攜著熱油和土豆的香味往鼻子裡鑽，他哪裡還忍得住，吃了一個後連誇好吃。
「沒想到寶寶這麼厲害。」程子期知道許釀平時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少爺，所以本來也就沒抱多大期望，誰知道這次還讓他驚訝了一回。
許釀笑彎了眼睛，其實這是王婭教他的，有次王婭做了這種餅帶到學校讓他嘗，他覺得好吃就隨口問了怎麼做，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雖然過程不太熟練，但好歹結果不錯。
程子期吃飽了才注意到許釀還圍著圍裙呢，像是他的小妻子，圍著圍裙給他做好吃的等他下班後品嚐一樣，雖然想的有點太遠了，但他被自己的想像弄的興奮。
猝不及防就把許釀壓在沙發上，低頭去親他柔軟的紅唇，許釀也懵懂的推他，含糊的拒絕：「起…起來，幹嘛嘛啊。」
程子期不理他，捧著他的臉親他，含著他的嘴唇又吮又吸，手伸進他的毛衣裡去摸他緊致細膩的腰線，許釀被吸的嘴都麻了，快感從舌尖蔓延到全身，像通了細小的電流電的他滋滋的冒火花，他不再拒絕反抱住身上的人。
小小的乳頭被程子期捏住又揉又搓的蹂躪，許釀急促的喘，哼唧著發出鼻音。
慾望越來越重，像離弦的箭從頭射到腳，每一處都是佔有許釀的慾望，他把許釀從裡到外剝乾淨，從脖子開始往下吻，細密的吻像羽毛搔許釀，撩動他脆弱的神經。
又是一個吻，像要把許釀揉碎的強悍和炙熱，後穴裡被塞進了兩根手指，他的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兩人的舌頭緊緊纏繞著幾乎不分你我。程子期含著許釀的舌尖嘬，什麼都越飄越遠，許釀要醉在這一切裡了。
等意識回籠的時候，程子期已經架起他的腿頂進去了，許釀被托著屁股來回的頂。
一次次進去出來，次次頂到最深處，他軟的像被剔了骨頭，聽著程子期在他耳邊的喘息，粗重又沉悶，應該是同他一樣爽的。
許釀的手緊緊抓著程子期寬闊緊實的背，偏過頭咬著嘴唇，動作間程子期不小心碰掉了沙發上的一本書，許釀被嚇了一跳，眼睛費力的聚焦，才發現是一本英語書，剛才程子期是在背英語單詞的。
他頓時充滿了罪惡感，他明明是來輔導程子期學習的，怎麼又搞到床上了，可後穴被填滿的快感讓他根本抵抗不了，慾望在他體內攀爬蔓延，他抽抽噎噎的哭，覺得自己壞透了，程子期單詞還沒背完呢，他剛才就不應該放縱，於是憑著記憶問：「接…接接近的，的啊單詞，詞怎……怎麼拼……」
聲音濕潤黏膩，程子期一時竟沒聽明白許釀說的什麼，就讓他再說一遍，等許釀斷斷續續說完後程子期幾乎魔怔了，他咬著牙在許釀耳朵邊喘著回答：「a-p-p-r-o-a-c-h」他每拼一個字母就用盡力氣惡狠狠的往裡頂一下，幾乎把許釀撞散架。
「嗚……嗯啊……輕…輕點。」許釀小聲的哭，眼淚流了滿臉，他爽的渾身都在抖，腳背都繃得緊緊的，大腿使勁夾著程子期的腰，哭著繼續問他：「假設設……設假…啊假定怎，怎麼拼……」
程子期突然把陰莖抽出來，跟許釀換了個位置又操進去，讓他坐在自己身上狠狠的顛弄，抓著他的頭髮，讓他的耳垂貼著自己嘴：「乖今天晚上我一定把這些背完，你要再在做愛的時候跟我聊學習我讓你連路都走不了。」
許釀閉嘴了，身下的人腰腹使力把他操的神思渙散，他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嗚咽著點頭，任由眼淚滴滴答答的流。
窗外冰天雪地，窗內春色無邊。
[全文完]